神山寨抛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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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的某天清晨,随着一阵急促的警铃响起,电话那头传来了极度恐慌的报案:院里有人...血....报案人显然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无法准备的说出具体情况。这时另一个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们是神山寨的,这里出大事了,赶快来吧。
根据电话的定位,接警员拨通了团风县刑侦大队和高坪派出所的电话。神山寨在大山里,山路崎岖蜿蜒,当刑侦队员在当地派出所民警的带领下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村民们正围在出事的那家院门口看热闹。
人群中有人议论:可够邪乎的,邱家这么高的院墙,她是怎么进得去的呢?当村民们看到几名警察提着金属警箱赶来时,大家全都自觉让出了一条路。
进入邱家院内,刑侦队员看了看围墙,好家伙,这可真是深宅大院啊,这围墙得有两层楼那么高。侦查员拿出尺子准备测量高度,先来的民警说之前已经测量过了,高度3米6。
这么高的院墙并不多见,刑侦队员问为什么要修这么高,民警说这个村子离山近,为了防止野兽或者石头从山上滚下来伤人,所以这里家庭条件好一点的都会将围墙修的高一点。
这时房主邱某走过来告诉刑侦队员,死者的家在下山,离自己家差不多有6里地,这山路不好走,你们说她是怎么会死在我家的呢?
再来看这个死者,此刻正倚靠在山墙边,头发凌乱,双目微睁,嘴角还有流血的痕迹,样貌狰狞可怖。
从尸检情况看,死者是被人勒死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口袋里还有几片皱巴巴的蚕豆叶子。昨晚有人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没?侦查员问道。
昨天半夜好像是听到有咚的一声响,不过我们这里半夜经常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所以也没太注意。
奇奇怪怪的声音?侦查队员转过头来看向派出所民警,眼神中带着质疑。民警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神山寨位于群山之中,是个天然的大林场,山上野草杂生,野兽出没,每到夜晚,山上总是会传出些诡异的声音。当时有民警想要进山去一探究竟,被村民们拦住了,说山上很邪门,进不得,但是到底哪里邪乎,大家又都说不清,只是知道不能进去。
时间一长,大家似乎都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共识,也就见怪不怪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这里真的有些不可名状的怪相,这死人也不可能自己爬进邱家的院子,再说晚上院子大门紧闭,围墙四周又没有梯子,难不成还能飞进去?侦查员们可不信这些,他们首先将邱家人和死者胡桂花作为调查的对象。
死者胡桂花,神山寨本地人,她和邱家并非亲友,平时也少有往来,为什么会出现在邱家呢?
邱家大院内住着兄弟俩,早上打电话的是邱老三的老婆。这天早上,老三媳妇起床做早饭,当她睡眼惺忪地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惊讶地发现有个人坐在她家的墙角下,她还以为是看错了,再仔细一瞧,差点没把她给吓死,坐着的那个人正半睁眼,一脸惨白的看着她呢。
老三媳妇一声惨叫,将屋内的其他人也都惊醒了,大家出来一看,也是一脸的恐惧,随后老三媳妇拨打了报警电话,一开始话都说不清的就是她。
侦查员在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后,又在院外5米处发现了死者的一双鞋,在20米外还发现了一块长约5米的石板,邱家院外的蚕豆地里也有明显被踩压的痕迹。根据种种迹象,侦查员初步判断,胡桂花是被人杀害后,从第一现场拖到了邱家,然后设法翻过围墙给放进了院内。
从已经了解的情况来看,邱家暂时排除了作案嫌疑,那凶手和死者和邱家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联系呢,侦查员觉得先从杀人动机为切入点,来试图了解凶手的目的。
胡桂花当时已经53岁了,又是农村妇女,年老色衰,基本可以排除情杀的可能。警方在她家搜查的时候,发现家中的物品很少,堂屋的桌子上除了一点煮熟的蚕豆和吃剩下的两个黑面膜,其他什么都没有,很显然胡桂花的家境并不富裕,似乎也不太可能有人谋财害命。
那会不会是仇杀呢,这时派出所民警停供了一个重要的情况,胡桂花原本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丈夫叫李旭平,还有两个儿子,一年前的一天,夫妻二人连同大儿子突然一起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还是附近的村民将三个人送到了医院。
不过只有胡桂花一个人侥幸活了下来,丈夫和大儿子不明不白地死了,当时在她们三人的胃内容物中都检测出了毒鼠强的成分。当时警方勘察过现场,否定了这家人想要自杀的可能性,也排除了误食的可能,不过当时将村里的人来来混混查了好几遍,也没查出真相。
没想到胡桂花刚刚从鬼门关上走了一会,仅仅一年的时间,她还是死了,而且死得更加离奇。
因为当时的天气炎热,尸体无法长久保存,于是在民警的协助下,亲人们将胡桂花葬在了神山寨的半山腰,一旁还有她的丈夫和大儿子,可怜这一家三口最终以这样的方式又团聚在了一起。
办完丧事,亲友们全都散了,刑警们则继续调查,根据邻居和村民们的反应,李旭平父子在世时,虽然话不多,但是为人厚道。当年李旭平还是山上的护林员,退休后就在家种种地,砍砍柴,日子虽然清贫,但也和睦。也没见他们家和谁有过矛盾。
这时有村民向办案人员提供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丈夫和大儿子去世后,胡桂花经常在一户陈姓的村民门口骂街。陈家人对此颇为不满,曾扬言要让她闭嘴。
经过侦查员的走访了解,原来李旭平在世的时候曾因为地基的事和陈家发生过矛盾,后来李家得到了地基,不过从此两家再无往来,难道这件事和陈家有关?经过一番明察暗访后,陈家人被排出了嫌疑。
就在警方严密调查的时候,有个叫周家国的村民走进了警方的视野,周家国时年37岁,却已经是个三进宫的惯犯了。1999年他就曾因为上山偷伐被当时的护林员李旭平给抓住并告诉了村支书,因为此事周家国将李旭平痛打了一顿。二人也算是有了旧仇。
于是侦查员重点关注了周家国,周家国个头不高,却很壮实,特别是一双小眼睛很有特点,当别人和他谈话时,那一双小眼睛总是一副惊恐的样子,给人一种胆小怕事的感觉。
第一次周家国来到专案组,当问道他三进宫的原因时,他显得很配合,可是当问到胡桂花出事的当晚他在干什么时,周家国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最终在侦查员的追问下,周家国才说:那晚我丢了200块钱,被老娘知道后打了我一顿。我有些生气,于是就进房间把气撒到了老婆的身上,我又打了她一顿。
周家国接着说:第二天听说邱家出了怪事,我也跑去看热闹,之后去了亲戚家,2天后才回来。
听完周家国的叙述后,侦查员让他先回去。随后对他说的内容进行了核实,确实当天周家国被母亲打过,周家国也确实打了自己的老婆。为此老婆还因为不堪被打跑出家门,一路上都在嚎哭,很多村民都听到了,看来周家国确实不具备作案的时间。
这个村子不大,仅有27户人家,而且各家各户住的也比较分散,都是通过羊肠小道串联了起来,专案组在这些小路上来回不停地穿梭,当第二次找到周家国时,他的描述还是和第一次一样。虽然找不到疑点,但是专案组的成员们总是觉得这个人的身上问题。
就在案件陷入僵局的时候,侦查员又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村民老李的儿子儿媳都在外地打工,家里就老两口和一个小孙子,这天晚上,小孙子突然哭喊着让老李去外面捡白天掉在院子里的皮球,老李拗不过,于是便起床了。
可就在他刚走进院子的时候,看到了可怕的一幕,只见一个白色的影子,正从胡桂花家悄无声息地飘了出来,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中发现那个影子穿着的正是胡桂花生前穿过的一套衣服,老李大惊,也顾不得皮球了,赶忙跑回了家中,关上了门。
这一夜老李都没敢睡得太沉,惊醒了很多次,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他立刻就来报案了。
听完老李的叙述,侦查员有些不置可否,他们肯定是不会相信这些的,但是瞧着老李说的一本正经,又不由得不信,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隐情呢?
你怎么确定你看到的就是胡桂花呢?侦查员问老李。
我和她家是邻居,她的那身衣服是她小二子从外地买回来给她的,之前她就穿着那件衣服来我家串过好几次门呢,我认得。老李严肃地说到。
刑警随后和老李一起又来到了胡桂花家,不过才几天的功夫,家里就有了破败阴森的感觉,屋顶上有了蜘蛛丝,桌子上一层灰。再仔细检查了家里的物品后,侦查员发现胡桂芳的那几件衣服确实不见了。
虽然不信邪,但是眼前的一幕加上老李的叙述,大伙这心里啊,多少还是有些自己的想法的,而这消息传到村里之后,村民们更是深信不疑,都说胡桂花又回来了,把她最喜欢的衣服给带走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晚上再也没人敢出门了,就连平日夜间听惯了的风声,大家都觉得不那么简单了。
虽然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但是侦查员们还是按部就班,为稳定民心,20多名侦查员干脆住到了村旁的一家小饭店。
通过再一次的摸排,关于邱家的两个谜团摆在了面前。案发当晚,邱家人没有作案时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另有其人将尸体放到了邱家院内,但是邱家的围墙那么高,大门又紧锁,是怎么进得去的呢,为什么又要选择邱家呢?
不管过程怎么样,只要是从外面进入院内,就只有借助梯子一类的工具翻墙了,但是在调查了一番后发现,村里根本就没有这么高的梯子。
但是不管怎么说,将一具尸体扔进别人家中,首先这样的行为就及其的恶毒,侦查员判断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
第一:可能是邱家的熟人,有可能是亲戚或者朋友,熟悉邱家的环境,能够在黑夜里走山路,因为距离邱家最近的一户人家也有二里地。
第二:就是和邱家有仇,杀了人之后嫁祸给邱家。
根据这两点猜测,警方又开始从邱家的社会关系开始调查,然而经过一番费力的调查,案件却丝毫没有进展,而且老李反应的半夜看到的白影也同样没有头绪。
就在这时,邱家这边又得到了一个新的情况,这邱家大院本来是兄弟三人住在一起的,10多年前,邱家老大娶了个漂亮又能干的妻子,一家人都很高兴。
可就在老大新婚一年后,却突然患上了怪病,一开始是下半身不听使唤,后来直接就是卧床不起,恰巧这时村里来了个江湖郎中,说老大撞邪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老大的病却没有一点起色,于是他的老婆就嫁给了自己的三弟,邱家老三。之后母亲带着老大搬到了山下居住,兄弟之间也不再往来。可奇怪的是,搬到山下的第二年,老大的病竟然好了。
自从家里出现了抛尸案,又有人猜测是不是当年害老大的邪物又回来了。听完邱家人的介绍,侦查员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肯定是有人在吓唬你们的。
随后侦查员又对一次对邱家的社会关系梳理了一遍,没想到这次竟然有了意外的收获,原来邱妻竟然是周家国的远房表弟,只是两家来往的并不密切,周家国也只是几年前曾帮表姐干过半天活,仅此而已。
此时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案件迟迟没有进展,村民们就愈发的相信这里有什么邪事存在,甚至就是大白天,村民们都不敢去地里干活了,害怕遭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在警方全力破案的时候,又得知了之前村里曾发生了一件事情。胡桂花家之前有个叫来福的邻居,从小痴呆,长大后也神志不清,除了吃睡,就是到处乱跑。
有一天来福不知道从哪里抱回家一个大西瓜,这东西在山上可不常见,家里人以为是他在外面偷得,就想劝他还回去,可是来福根本不听,他将西瓜抱进屋里锁上门,一个人在里面将西瓜全都吃了。只吃得肚子圆滚,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家人见他这个样子,也就由他去了,晚饭也没叫他,可是到了晚上9点多,来福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家人来到他的房间,看他正在地上打滚呢,没一会功夫,来福渐渐的不再动弹了。
家里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还以为是撞上邪了,也就没有声张,第二天早上便草草的将来福给下葬了。现在想想,来福的死和胡桂花一家当时毒鼠强中毒时的样子是如出一辙。村民们不禁又想,这来福和胡桂花家是邻居,难不成这胡桂花家真的有什么?
专案组没有想到,一起抛尸案竟然引发了一系列的人命案,看来这些事件背后不简单,专案组认为这个凶手一定就在这170名村民当中,这一系列案件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人所为。
案情愈发的扑朔迷离了,于是专案组便向省里申请了刑侦专家的支援,希望能在短时间内揪出这个村民们口中的邪物。
两次下毒,一次远距离抛尸,如果是同一人所为,此人肯定不是身单力薄者,专案组勾勒出此人的大致特征,身强力壮,心胸狭隘,为人狠毒,遇事不慌。
针对这些特征,专案组一面将目光集中到了村里几十名青壮年的身上,对他们分头询问。另一面对邱家周围进行查看的专家组对于抛尸的行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除非抛尸者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不然的话就决然不可能爬得上去。再看看外面被压倒一大片的蚕豆地,会不会是用了一些如长长的木板之类的东西,抵在了围墙上,形成一个斜坡,然后沿着斜坡往上,之后将尸体扔进了院内,之后再将木板撤走呢。
根据这一猜测,侦查员们又在菜地里看到了那块约5米长的废石板。于是专案组决定实地演示一遍,让一个年轻的侦查员扛着一包重物向上走去,虽然过程有些吃力,但还是顺利地爬了上去,由此,专家们确信此法可以完成抛尸。
当村里的青壮年第四次走进专案组办公室的时候,这一次周家国露出了破绽。侦查员询问他,当日母亲打他与他打老婆相隔多长时间时,周家国说前后不过10分钟,也就是晚上8点左右。
当侦查员又去问周家国说你老婆跑出家门多久才回来的时候,周家国回答不到一个小时,而据村民们反映,当晚听到他老婆坐在路边至少哭了两个小时。
你老婆到底跑出去了多长时间?侦查员厉声问道,看到侦查员严肃的表情,周家国先是一愣,马上又傻笑着说:唉,我没钱买表,谁知道她跑出去多久呢?
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周家国又开始转动他的那副小眼睛,又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侦查员还是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一丝慌张。而且他曾经三进宫,很显然其心理素养要强于常人。
同时几名侦查员又来到了周家国的家,周家的家庭条件比较差,周家国打了半辈子光棍,后来才娶到一个带着孩子的哑巴老婆。虽然这样,周家国对老婆却并不好,经常打骂,老婆很怕他,当警察通过手语询问她关于周家国的事情,这个可怜的女人一脸的惊恐之色。
对于周家国的审讯也一并进行,经过一天的斗智斗勇,周家国看似镇静的表象下面已经出现了慌乱,侦查员们也更有底气了,他们在耐心的等待外围调查的同事回来时候,也在看着他的表演。
当晚10点多,秘密侦查的两名侦查员在周家国家的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找到了胡桂花的衣物和她卖蚕豆的几块钱。
5月16日早上,当这些铁证摆在周家国面前的时候,他再也表演不下去了,原本强装真假的面容在一刹那土崩瓦解。
终于,心理防线崩溃的周家国开始交代了,4月14号的晚上,他的母亲向他索要几天前借给他的200块钱,可是他没有,周母将他狠狠地揍了一顿,然后将他赶了出去,窝了一肚子火的周家国便产生了偷一头猪卖掉,然后还给母亲钱的想法。
当周家国高一脚低一脚地经过自家菜地的时候,发现同村的寡妇胡桂花正在他家地里方便,他走上前去制止反遭胡桂花的责骂,大怒之下,他便将手中准备偷猪用的铁丝套到了胡桂花的脖子上,然后把胡桂花勒死了。
在杀害了胡桂花后,周家国经过短暂的思考,决定将尸体丢到表姐邱家,他的抛尸手段和专家组推测的完全一样。第二天早上当警察来到邱家调查的时候,周家国还混在了人群中打探消息。为了摆脱嫌疑,每次警察问他时,他总是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警方都没有发现他的疑点。
根据周家国的指认,作案用的铁丝,擦拭血迹的纸巾等都被找到,抛尸案也终于告破了,度过了无数个提心吊胆日子的村民们买来鞭炮,感谢警察们揪出这个隐藏在他们之中的杀人犯。
然而案件并没有结束,侦查员通过和周家国的接触,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反而十分地沉着冷静,要不然也不会几次躲过警方的询问,而且根据周家国的指认,虽然找到了作案工具,但是经过痕迹比对,周家菜地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这说明周家国并没有老实交代背后还有隐情。
周家国以为交代完就万事大吉了,没想到再一次被带进了审讯室,他想要试图抵抗,但是在坚持了4天后,还是交代了。
1999年10月,为了搞点赌资,他趁着夜色跑进山上的林场去偷木材,结果被李旭平发现,二人在纠缠中,周家国将李旭平打倒在地。之后李旭平将此事告诉了村支书,为此周家国受到了村里的处罚,也因此周家国和李旭平结下了梁子。
但是狡诈的周家国并没有表现出来,甚至平日里见到李家人时还主动上前去打招呼。4个月后,觉得已经让李家放松对他警惕的周家国于2000年2月8日晚上潜入李家,将老鼠药倒入剩饭中,随后逃离现场。第二天不明真相的李家三口在吃下这些毒药后发作,为了不让别人怀疑自己,周家国还和其他村民一起送三人去医院抢救。
然而让周家国没想到,他下了那么大的剂量,胡桂花却躲过一劫,这让周家国如鲠在喉,整日忧心忡忡,他想要将胡桂花也一起做掉。
于是他开始故意接近胡桂花,已年过半百的胡桂花在连失两名亲人后,心理上遭受了巨大的创伤,她认为只可能是抢地基的陈家人会干出这事,便经常到陈家门前哭骂,为此很多村民也开始渐渐的疏远她。
而此时周家国的有意接近,正好让胡桂花有了一定的寄托,再加上周家国的花言巧语,时间一长,胡桂花竟然对小她十几岁的周家国产生了感情,甚至两个人还住到了一起。因为村里每家每户住的都比较远,再加上二人行事小心,所以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竟没人发现这二人之间的关系。
既然二人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周家国还要下杀手呢,这还要从一句梦话说起。
一天早上,周家国醒来时发现胡桂花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周家国一惊,问她为什么要这样看自己,胡桂花说:你刚才说梦话了!说完胡桂花便不再说话,下地穿衣服了。
周家国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不敢多问,也穿好以后离开了,回家的一路上,周家国都在思考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越想越觉得后怕,是不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说漏嘴了。想到此,他觉得再不下手的话迟早要出事,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
胡桂花平时比较好吃东西,于是一向抠门的周家国下山买了一个大西瓜,往里打了老鼠药,然后丢在了胡桂花门前,他觉得胡桂花一定会吃的,到时候毒药一发作,胡桂花肯定完蛋了,自己做过的事也就没人知道了。
可是第二天当周家国来到胡桂花家的时候,发现胡桂花并没有出事,而是邻居家的傻儿子来福死了,周家国心里一惊。为了试探胡桂花对自己的态度,他又偷偷的去找胡桂花约会,结果对方对他的态度明显变得冷淡,胡桂花多次说起要替丈夫和儿子报仇。
从那之后,周家国整日提心吊胆,他总觉得哪一天胡桂花会找他索命,于是想要杀死她的愿望也更加的强烈。4月14日,他故意和母亲发生争吵,又打了妻子后假装上床睡觉,实则是偷偷的出了门,以约会的名义将胡桂花骗到了一个少有人来的池塘边,趁其不备,用铁丝将对方给勒死了。
杀死对方后,周家国便扛着尸体,在漆黑的山路上走了2公里来到邱家,几天后他又故意半夜里跑到胡桂花家偷走她的衣服,制造一种真的有邪事发生的假象。
至于为什么要将尸体那么远地送到邱家,周家国的解释是邱妻是他的表姐,警察只会怀疑是邱家的仇人干的,而不会想到他这个亲戚。说到这来,周家国竟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似乎他对自己的计划很满意。
而周家国最后谈到胡桂花时他说:那女人根本就没有想到我要他死,还以为我找她睡觉呢,所以毫无防备,活该。听周家国说完这几句话,再联想到胡桂花死都没有闭上的双眼,侦查员们心里一阵发凉。
2001年6月24号,涉嫌杀人的犯罪嫌疑人周家国被公开逮捕。神山寨的群众们第2次点燃鞭炮为恶魔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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