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调的哲学
东风徐来,休眠一冬的大地打着哈欠从睡梦中苏醒,崖畔的油菜在风中破土而生,露出了嫩芽。几场春雨后,油菜借势疯长,抢先的几株已是朵满待放。于是,蜜蜂来了、蝴蝶来了,自然苍蝇、蚊子也不敢寂寞,黑蜂更是不请自来。一路上,喇叭长鸣,黑翼急扇,在蜜蜂的队列里横冲直撞,高论不断。自认极具优势的它凌空独立,大有一览众山小的王者之气。喋喋不休,妙语连珠,对群蜂们进行理论轰炸、情感诱导、方法指点、形势分析,也免下了为自己找台阶。其实每年都这样,所以小蜜蜂早已习以为常,并不关注。它们相互扶持、一路欢歌,不远万里地奔向心中的圣地——崖畔,想抓住春的尾巴酝酿这最后的蜜。苍蝇、蚊子毕竟是苍蝇、蚊子,逐臭恋香是其本性,但面对黑蜂不是臣服就是虚与委蛇,黑蜂到过的地方总有它们的影子。
又是一场春雨,接着就是一连十多天的春和景明,崖畔沸腾了。一地金黄,香气盈鼻。早开的几株,脸盘膨大,细蕊粉满,黑蜂捷足先登,傲然凌立,气场不亚于金銮殿上的皇帝。这屁股坐在了龙椅上,酿蜜经怎能少缺?极具穿透力的嗡声和着苍蝇、蚊子的低鸣,在花间萦绕。此处余音袅袅,彼处已翁声如雷,崖畔的花丛里也只有酿蜜的经、忙碌的黑影了!
一季清风一季果,蜜蜂们可耽误不得!来崖畔几回的老蜜蜂尽管臃肿但花粉已沾满了双足,却依然忙碌,轻薄的羽翼扇起一股香风。刚半岁的蜂仔尽管笨拙但认真不输,偌大的花盘上却也啃出了半边。路上,匆匆忙忙,蜂流如织,充实的喜悦于翼间轻吟。这裹挟着恶臭腐朽的雷鸣怎抵得过这经年的曼妙小曲,如一阵风比山崖碰的粉碎!
这春在盈实与虚幻中被夏日的骄日迎接,倒映七彩的晨露只留下干瘪的泥痕。黑蜂的翁声终将在骤雨中销匿,五月的米香才是崖畔的心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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