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5月27日|日常
今日赴沪上。昨晚订了7点叫早的闹钟。不过我6点半就起来。心里有事总是提前醒。
钢笔抄了日课,俄国诗人叶.卡拉肖夫的《有风的日子》:
"有多少朋友我已经永不能遇见,
那些男孩子,我的小友们?
有风的日子我站在河岸上,
河水泛起泡沫,浪峰翻滚,变成白色
我想起:在那棵橡树上,我们渴望了解永恒,
一群无知的淘气包,用刀子刻下自己的名字。
我走近那棵树。伤疤已完全愈合,
那过于自信的符号还看得见。
我突然醒悟:这不是虚荣的妄想——
是诚实地渴望巩固我们的关系,和友谊。
……而河中波浪始终奔流着,尽心奔流着,不知疲倦
泡沫飞溅的白浪,就像刨子推出的刨花。”
一早,整理好昨日流水账和公号,收拾好行囊,可以出门了。
在等候了4辆地铁后,我才挤上四号线。我想,如果我出来工作,找个996的,胖子一准被挤成瘦子。
到车站,要了碗一碗清汤牛肉面,25元,打底。买了瓶水,7元,以备路上之需。
头条张维为的粉丝还真多,我想未必是他的粉丝。
读书。继续读茅海建的《历史的叙述方式》
“大国不易教不变俗且尊从之亦信斯文原有用。
吾儒要通经要识时无拘固也尚思圣训永相敦。”
这是茅书里越南河内文庙门前汉文楹联,写得真好。前不久到河内,未曾去文庙(孔子庙)。
登车后,读书,睡觉。把茅海建这本随笔读完了。如茅海建所言,历史学所追求的,不是义理上的准确,而是事实的真相。揭露和批判是重要的,但这种揭露和批判所依据的事实,是由历史学家来构建的。历史学家要明确自己的责任,从史料基础出发,从史实重建出发,不增不减,不丑化不美化,不从臆测的前提出发,建造出一块块结实有分量的石块,这是历史的学术责任,也是历史的叙述方式。
类似的话,在今晚的酒桌上,高华老师也提到了。
高铁上读完《历史叙述的方式》,开始翻《奥斯特利茨》,奥斯维辛之后,伟大文学何以可能。
到虹桥后,在高铁站要了份饭,39元,配凉菜,饮料和鸡蛋羹,很赞。肚子填饱,晚上才好喝酒。
高铁上强大的空调让我错觉在上海要买外套了,结果,到虹桥站,排队安检坐地铁,一下子回到江南闷热的夏天。安检口排队的感觉跟从前北京南站到站换地铁安检一样糟(北京南站已改),后者空调还很足……
在沪上地铁10号线,正跟家人谈事,忽然收到一张我低头发微信的照片,是现场图。抬头四顾,一位年轻帅哥朝我笑笑,说,朱老师,我拍的。
我有点懵。帅哥说,我是您粉丝,好几年了。本来我想等下趟车,看到您赶紧上来了。我们应该是坐同一趟高铁来的吧。
我们合了张影。帅哥是国际关系学院的学生,今年毕业 。
从地铁出来,步行去周大姐的地方。周大姐还在外面办事。我放下行李,根据周大姐的指点,在院里转圈。这院里有些房子有历史。
比如上海,美华邨九号,正在整修中的陈香梅陈纳德旧居。曾经的二十世纪的一段故事。
而另一边一号,则是宋美龄曾经的居所,蒋介石在上面题了“美庐”两字。环境很好。
晚上在周大姐这打秋风。周大姐是常州同乡,沪上女孟尝。今晚她邀请了沈志华韩钢王海光诸位名家一起喝酒。也叫了晓跃亚川陪我,还有王凡和卢雁。
卢雁第一个到,我问她流水账怎么不坚持,她有些不好意思。聊天时聊到我写文章谋生时,我坦诚殊为不易。像我这样的人,知道写什么容易拿钱,但不愿意。写公司批评人家才理你,才愿意来收买你,但我说人家做公司那么难,就跟我们从前做媒体一样,如果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干嘛去骚扰人家?当然,不写不好,也不愿意写好。这是自然的。偶尔也会写篇软文,但一定写得光明正大,敢于署名,不丢人,能收进自己的文集那种。
晚上喝酒,我和亚川给沈老师他们学术界的师长们介绍了我们曾经服务的媒体业的一些情况,外面的人是根本不了解的,亚川还介绍了当律师的一些感受。沈老师他们很吃惊。不过,讲到他们的学术研究面临的挑战时,我们也蛮吃惊的。晚上还听沈老师讲了讲中朝历史。很精彩。
今天才知道,沈志华教授曾在武进奔牛机场服过兵役。沈先生曾在我故乡服兵役,以及他酒量如此之好,我今晚都是首次见识。我的承诺是,一定邀请沈教授重游旧地,并在前黄老朱旧宅喝酒。我还是不错的酒伴。
沈教授年纪比我大许多,酒量比我还大。沈先生不仅学问做得好,酒风更是浩荡。晚辈钦服,唯有亦步亦趋
我与沈教授是第二次见面。去年社科文献年度好书,沈先生上台演讲,而我也曾代表评委发言,沈先生说怪不得看着面熟。
感谢周姐姐用心。感谢89同年王总及年轻的苏总,以及今晚一起喝酒畅聊的我的师友,如雷贯耳的韩教授王教授(我读过王教授写的书,LB,王老师是这个领域最权威的研究者,他说那本书写得早,有很多不足,要重写,不过我很担心重写了出不来。王教授说不重要,对于历史研究者而言,重要的是把新的发现新的研究成果写出来。王韩两位老先生酒量也不错),及老兄弟晓跃酒神妹子王凡。
我和沈老师喝酒最多。
酒后晓跃的车送我回了酒店。感谢临时回福建的佳峰兄弟。
关于老朱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