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稍安

8月到现在40天。40天里我只写过四篇文字。10天才写一篇,这相比过去产量骤减,和最早一日一篇文字那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休假回来,满以为自己会满血复活,怎知在家里沙发上看电子书太久,早上出门上班就感觉面部有点紧,到下午,没有人看孩子,必须赶回去,在路上走着,整个人就昏昏沉沉。在烈日下抱着孩子赶路,再上楼,做饭,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家里那位回家一听,说,你这个蒙脑壳,脑壳疼,昏沉,你又有颈椎病老疾,怕脑梗,笨猪一个,不晓得来医院看一下。说着要我对着光站立,张开嘴巴,伸出舌头。她看完,说,还好,不会中风。

第二日,我早早起来,感觉嘴巴下方有点肿,就去看下医生,拍个CT,医生看完影像结果,问题不大,要我多注意休息,适当运动。一连几天,头沉,脖子僵硬。后悔好一段时间没有散步,于是晚上开始散步。手机少看,电脑不看。如此等等,总算恢复,到日历上一查,整整15天过去。

再然后,就是家里孩子夜里入院洗胃。他趁人不注意,把西替利嗪当糖水,喝下20毫升。他只有三岁,只能喝8滴。我抱着他叫出租,下车,跑到医院急诊室,刚好8点30。当班医生建议观察,我们两老口子在咨询资深医生后,和当班医生商量还是洗胃。亲朋好友赶过来帮忙插管,他牙齿咬紧,塞注射器撑起,他死死咬着管子。当班医生只得放弃,他再呼叫同行来,5分钟就赶到。手法也不错,但是孩子不配合。他担心堵气管,也放弃。

家里人要去市中心医院,联系好120,随时出发。当班医生劝我们,不要急。我们急诊主任正赶过来。神速赶到,我在走廊只转上四五圈。主任医生吩咐我买好纸,买奶瓶,茶杯,糖,配合妻子给小孩喂水。四五个人又把孩子按住,主任医生按头,姐姐按脚,嫂子按手。他又在哭起,说,你按我头干什么?医生说,你听话,叔叔看一下,一下就好。他回答,我不听话。旁人都笑出声来。我瞪着水桶里是否洗出水来,医生也急。不时看下水桶,我报告,水已洗出。医生再要求护士洗60次。洗完,再补办完手续,和医生护士道过谢,到病房继续打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重复着这句话,快到凌晨,他终于睡着。一晚上和妻子没有合眼。第二日,凌晨4点30分,药物催眠功能不再,他开始翻身。早上7点,他醒来。这时,我挨床就睡着。

临近开学,忙着为俩孩子选学校。见老师,问个三四五;见朋友,问个六七八。开学第二天,6点起床,走路送孩子到校门口,我躲在石狮子后,看着她进门。晚上8点30,我还躲在石狮子后,等着她找到我。

由不得你喜不喜欢,年少轻狂早已随着风飞逝,头顶着高压锅,走着梦着,向着远处。我们老两口像只蜗牛在爬;像是个孩子推着磨盘在转。现在,随着秋风轻轻吹来,我终于感觉一切都有所平静,月光洒落,一颗心重获安宁。此刻,我终于可以写一点文字和你分享,谈不上无聊说不上有趣。

图片:茉莉


菩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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