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曾追过夜游神【上】
〓第 1615 期〓
文|曹雪飞 编辑|王成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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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过去,曾经的曾经,霓虹灯下的故事,花天酒地,卿卿我我;煤油灯下的故事,道不尽的凄惨,抹不去的心酸……
七月的天气骄阳似火,跑了一天的出租车,浑身都湿透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下了车的我感觉快要散架似的,爬个三楼都有点吃力,岁月不饶人啊!
其实咱还不到六十,人家发小三铜头现在还在工地当钢筋工,每天挣好几百,人家那身板,健壮的像个三岁公牛,走路一直都是小跑,虽然穿着上没有咱风光,但人家那小日子比咱过的厚沉,去年还给媳妇儿买了一辆小汽车。唉,现在由于网约车的入侵,跑出租车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每天起早贪黑,累的心身疲惫,也只能勉强维持个生活。不过感谢自己娶了一位与世无争的贤妻……
我轻轻打开门,妻子已经把菜放到了餐桌上,菜的旁边还放了一瓶冰镇啤酒,我把半袖脱了,扔到沙发上,用湿毛巾擦了擦额上汗水,坐在椅子上准备吃饭,妻子从厨房端出一碗绿豆汤放在我面前,匆匆地拿起我那个半袖衫走进卫生间,听到水笼头的响声,我就大声喊: 能不能吃完饭再洗,穿不乱洗都洗乱啦。她还是没有回应我的话。由于天热我吃了几口莱,一瓶啤酒下肚就饱啦,妻子把衣服洗完也回到餐桌旁准备吃饭,我拿起手机躺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不久进入了梦乡。
睡得正香,妻子推醒我,端来一盆洗脚水,暗示我洗完脚上床休息,我把脚伸进盆里没等湿了就用擦脚布擦了几下,跌跟抢头地朝卧室走去,妻子端着水盆朝卫生间走去,我一上床,倒头就呼呼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楼上传来打架的声音,这声音我已经习惯啦。
楼上住了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男的是个酒鬼,一喝多就打老婆,要是半夜回来,一打架惊得四邻不安,为此,邻居们曾经报了好多次警。男的平时看见文文雅雅,可去年还曾被拘留了半个月,自此之后已经安静很长时间了。就因为他们的打架,隔壁那老俩口受不了刺激,把房都卖啦。
突然又听到久违的声音,一下把我惊醒,妻子也被惊醒,她摁了一下开关,灯亮啦,用手指着房顶,意思是楼上的又打架了,我点了点头,告诉她赶快睡觉。由于去年的疫情,我的业务直线下降,以前每月能挣个七八千元,家里基本够生活,女儿大学读完,有了自己的工作,疫情刚过那段时间,我挣的钱越来越少,妻子背着我在小区门口早点铺当了面案工,其实妻子心灵手巧,做的一手好面食,可惜由于天生有缺陷,只能在家里呆着,小区门口那家早点铺的掌柜一看妻子的那手艺,高兴地留下啦,工资给二千五,每天早晨五点半到九点半。其实像妻子这手艺在大餐馆能挣五千多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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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楼上安静下来啦,传来了妻子的鼾声,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透过微弱的灯光,我看见她两鬓白头已不少啦。眼角的鱼尾纹又多啦,看着她那面容,不由地回想起那一幕一幕的往事。
我出生在六十年代中期,上有六个哥哥,都是挨肩肩弟兄,相差一两岁,在大集体年代只有大哥一人成了家,三中全会包产到户以后,人们的思想一下变啦,娶媳妇的彩礼钱一天一天在增加,人们的观念再也不是那好受苦人就能娶到媳妇的思想了,开始逐渐向家庭条件好坏靠拢,几个哥哥为了能够娶上媳妇儿都相继出去打工,那年代的活很难找,他们开始在后套当了长工,后来冒着生命危险到大同下了煤窑,一房一房的往回娶着媳妇,我这个垫窝窝就在家里帮父母种地、放牲口。
一九九二年的时候,六哥也成了家,以前哥哥们每年挣回钱都交给老掌柜了母亲,但是成了家以后就各管各了,六哥成家的时候父亲已去世,他的媳妇儿基本都是自己挣的,父亲去世以后,母亲的身体渐渐不能劳动,六哥娶完六嫂后,人家就进城住啦。那年我已二十七岁,基本就是一光棍啦。
进城风刮起来后,几个哥哥都举家先后进了城,村里只剩下我和七十多岁的寡妇老妈,看着同龄人的孩子都会打酱油啦,我眼红的快滴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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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兰生家的五姑娘叫小桃红,是个哑女,长的那叫个袭人呀。兰生一共生了五个姑娘,没有儿子,小桃红比我小四岁,几个姐姐都嫁了外地,兰生是个抠钱佬,几个女儿都“卖”了大价钱,轮到小桃红,兰生舍不得往远处找,自己的女儿又有缺陷,怕找了外地受气,可同村又没合适的。其实母亲曾经跟兰生媳妇儿大梅说过,想让小桃红给我做媳妇儿,一来他们没有儿子,老来老去有个顾照的,大梅也挺想让我当个上门女婿,可兰生那个抠钱佬知道咱家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就没答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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