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王土：塞琉古帝国简史（下）

三、安条克大帝的崛起和失败

刚继位的安条克三世面对的是一个逐渐分离的国家，除了小亚细亚的城邦脱离，连东部的省份也从帝国里分裂，如巴克特里亚在希腊人狄奥多特一世领导下独立、帕提亚遭受阿尔沙克一世占据。在安条克三世即位后，东部的米底总督莫伦、波西斯总督亚历山大两兄弟也发动叛乱。安条克三世在权臣赫米亚斯误导下，派遣两位将军率军前往平息莫伦兄弟的叛乱，而自己亲自进攻托勒密王国的犹太，然而在这两方面都遭到惨败，靠着国王的表兄弟阿凯夫斯在小亚细亚成功击退帕加马的势力，使塞琉古帝国威信不至于崩溃。

安条克三世（大帝）雕像

前220年安条克亲自在阿波罗尼亚战役击败叛军，平定莫伦和亚历山大的叛乱，但使原本臣服塞琉古帝国的阿特罗帕特尼君主阿尔托巴札涅斯宣布独立。之后，安条克暗杀了心怀恶意的赫米亚斯，并在前220年回到叙利亚。此时小亚细亚的阿凯夫斯宣布叛乱，并冠上国王的称号，但阿凯夫斯实力不足以向叙利亚进攻。此时埃及因宫廷阴谋及民心的不稳定，国力大幅衰落，安条克三世便决定趁著这个机会入侵托勒密王国的犹太地区，爆发了第四次叙利亚战争。在前219年到前218年的行动中，塞琉古军成功把托勒密王国逼入困境，使安条克占领柯里叙利亚、腓尼基和巴勒斯坦等地，但在前217年托勒密四世在拉菲亚战役与安条克三世对决中，塞琉古遭到彻底击败，除了使安条克丧失先前的战果，还被赶回北黎巴嫩。结束第四次叙利亚战争后，前216年安条克三世北上处理叛乱的阿凯夫斯，迫使阿凯夫斯退回根据地萨第斯，在两年的包围下，在前213年夺取萨迪斯。

拉菲亚会战

进攻帕提亚和巴克特里亚，收复小亚细亚中部后，安条克默许帕加马、比提尼亚和卡帕多细亚的存在，并把注意力转到北方和东部。前212年迫使索菲尼王国国王薛西斯承认塞琉古为宗主国。前209年安条克三世入侵帕提亚并攻占首府赫卡通皮洛斯，并在拉马倪山击败安息国王阿尔达班一世，推进到希尔卡尼亚，迫使阿尔达班求和并把安息纳入属国。矛头一转，安条克三世接着在前209年开始入侵独立已久的巴克特里亚。而推翻狄奥多特王朝的大夏国王欧西德莫斯一世率领大军御敌，在阿利乌河战役遭到安条克三世痛击，欧西德莫斯只能撤退回首都巴克特拉坚守。在成功抵抗三年的围困后，公元前206年，安条克给予欧西德莫斯一个体面的和约，承诺把女儿嫁给欧西德莫斯一世的儿子德米特里一世，并使大夏成为属国。如同步随亚历山大大帝的足迹似的，安条克三世越过兴都库什山脉侵入喀布尔山谷，与当地的印度王公幸军王重续两国友谊，之后经锡斯坦和克尔曼的道路回到西方。

巴克特里亚金币

据古希腊历史学家波利比奥斯描述，在前205、204年间，安条克三世从底格里斯河畔塞琉西亚出发，针对波斯湾阿拉伯沿岸的加尔拉进行一次短暂的远征。安条克多年来对东方的争战，使帝国东部重新获得的控制，这些成就让他冠上大帝（ἈντίoχoςΜέγας）的称号。

随着埃及托勒密四世于前204年的逝世，王位继承人托勒密五世仍只是一个五岁小孩子，而爆发一场争夺摄政权的血腥冲突。趁著这个机会安条克三世与马其顿的腓力五世达成秘密协议，意图瓜分托勒密王国的领土。根据协议，马其顿将获得爱琴海沿岸和昔兰尼，塞琉古帝国预定将埃及和塞浦路斯纳为所有。

随后安条克再一次攻下托勒密的柯里叙利亚和腓尼基地区，虽然他在加沙稍有挫败，使托勒密将领斯科帕斯收复不少领土，但随即在前198年约旦河源头附近的帕尼翁战役中击败斯科帕斯，终结托勒密王朝对犹太地区的统治。接着，安条克转往余下的托勒密的领土，夺取包含奇里乞亚和以弗所的小亚细亚沿岸，才结束第五次叙利亚战争。

然而，安条克三世夺取托勒密在小亚细亚沿岸和其他独立的希腊城邦如士麦那和兰萨库斯等这个举动，使罗马与塞琉古帝国关系愈趋紧张，而当安条克在前196年进军色雷斯时更为恶化，罗马要求塞琉古势力必须从欧洲撤离，而安条克三世声称色雷斯本为塞琉古一世时的疆域，还收留流亡的迦太基将军汉尼拔。在前192年安条克三世率领10,000名步兵、500名骑兵和六头战象横过爱琴海并在色萨利的德米特里阿斯登陆，来支援埃托利亚同盟对罗马的战事，爆发叙利亚-罗马战争。

安条克的银盾兵

安条克三世原本打算以希腊解放者的姿态获得更多资源，然而，其他希腊势力却选择站在罗马那方，连前盟友马其顿腓力五世都愿意对罗马提供帮助，敌众我寡之下，安条克三世期望能在温泉关抵挡罗马军。为了阻止罗马军进入希腊腹地，安条克三世将自己所有的10000步兵和500骑兵驻守在温泉关，用土墙和壕沟封堵了这条道路，让马其顿长矛方阵防守在土墙后，并用弩炮进火力掩护。塞琉古军队中精锐轻步兵和银盾兵分布在制高点上充当预备队，海军则充当温泉关侧翼防护的主力。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历史上斯巴达人腹背受敌的教训，让与自己联盟的2000埃托利亚步兵防守那条可以绕过关隘的小路。

安条克大王本以为此举能让他避免类似三个世纪前的败局。但让他大跌眼镜的是，尽管守卫山路的埃托利亚人战斗力比一般希腊城市强大，但他们遭遇的敌人却更是过去的波斯军队所无法比拟的，而且，埃托利亚人在此战中发挥失常。在参考对手的战术后，罗马主帅马尼乌斯·阿基利乌斯·加里博将所部20000步兵及2000骑兵的大部分留在正面与安条克对峙。下令副将老加图和弗拉库斯分别带领一个军团（2000人）秘密袭取小路。

温泉关之战

老加图和弗拉库斯因此要在卡里多门、泰科斯和罗敦提亚等地面对数量相等的埃托利亚守军。战斗开始后，加里博先是在散兵战中获胜，接着温泉关正面被马其顿长枪方阵和弩炮打得寸步难行。弗拉古斯进攻泰科斯和罗敦提亚时，也被占有地理优势的敌人轻松击败，还差点被埃托利亚反攻进大营。但罗马士兵的素质和战力在此战中得到了充分发挥。老加图率军连夜攀爬上陡峭的悬崖，偷袭了卡里多门要塞，硬是在埃托利亚人还在睡梦中时将其击溃，拿下了这个温泉关的钥匙，迂回部队通过了卡里多门的通道，沿着阿尔佩诺伊峡谷一路狂奔到塞琉古大军背后。

本来安条克三世手中还有足够的反击力量，但他手下的士兵都是听着斯巴达300勇士的故事长大的，认为后路被包抄就是完蛋，纷纷撤离了岗位。正面战场上的加里博也乘机发动了猛攻，加速了安条克三世的失败。为了阻拦敌人追击，安条克三世不得不把6头大象留在背后当路障。于是安条克的塞琉古军队同样遭受到斯巴达人曾经历的苦痛。罗马人宣称歼敌和俘虏合计10000人，几乎全歼了安条克三世带到希腊的精锐。这个数据有夸张，但安条克三世确实损失惨重，只能走海路撤回小亚细亚重整旗鼓。

随后，罗马和罗德岛以及其他盟国联合舰队在一连串的海战中击败塞琉古舰队，使塞琉古海军遭到彻底摧毁，安条克三世在得知消息后方寸大乱，匆匆忙忙从色雷斯的利西马其亚撤离，往小亚细亚内陆遁去，留下大批军需物资未带走，也未在达达尼尔海峡设防，使得罗马大军成功横越海峡，在罗马新任执政官卢基乌斯·科尔内利乌斯·西庇阿率领下将战事转移到小亚细亚，其兄长大西庇阿作为特使而随军行动。

此时无心再战的安条克三世企图与罗马谈和，归还先前在海战俘虏的大西庇阿之子作为对罗马的善意，并愿割让爱奥尼亚和埃托利亚的城市，但因罗马要求塞琉古帝国必须完全放弃欧洲及托鲁斯山脉以西的亚洲地方，迫使安条克三世继续战争下去。在安条克三世与罗马试图谈和期间，大西庇阿因病病倒，并由克奈乌斯·多米蒂乌斯·阿赫诺巴布斯辅佐其兄弟。

另一方面安条克三世尽可能从他的帝国招集更多军队，并撤往内陆，他选定马格尼西亚作为适合的战场，并在锡皮卢斯山上扎营，安条克还在弗里吉亚河和锡皮卢斯山中间建筑一道城墙，防止被迫应战发生。然而渡过河的罗马联军却一心求战，在连续五天双方对恃下，阿赫诺巴布斯派出使者宣告不论安条克第二天是否应战，罗马联军将会攻击。而安条克三世也厌倦等待，决定与罗马交战。

塞琉古大战罗马

因为尚未黎明的关系天候黯淡无光，清晨的浓雾更使视线不良，必使得弓箭的准度下降。帕加马国王欧迈尼斯二世判断塞琉古军的镰刀战车将向他发起第一波攻击且较有威胁性，他先派遣克里特弓兵和其他轻装投射部队向前，当镰刀战车进攻时不向车手射击而是朝马匹攻击。此举造成镰刀战车失序，受伤又惊慌的马匹拉着战车往自身的阵列逃去。车上的镰刀使塞琉古军左翼前方阿拉伯骆驼部队开始慌乱逃窜，而后方的铁甲骑兵因为自身铠甲的重量，难以逃避镰刀的攻击，连带使得塞琉古军左翼开始松动。欧迈尼斯二世立即率领骑兵和轻装部队攻击，最后在欧迈尼斯指挥的罗马和意大利军团攻击下，塞琉古军左翼开始崩溃逃窜，而那些塞琉古重装骑兵因穿着笨重铠甲因而被追上消灭。此时，塞琉古国王安条克三世率领右翼骑兵成功突破罗马左翼阵列部队，并追赶他们。塞琉古的中央方阵缺乏骑兵侧翼保护，阿赫诺巴布斯派出轻装骑兵朝塞琉古中央方阵暴露的侧翼投持标枪，但塞琉古方阵的良好训练和纪律没使他们崩溃，依旧举著萨里沙长枪保持队形与罗马士兵对恃。然而，安条克三世没有趁机攻击罗马军团后面，反而率领骑兵笔直朝罗马营地进攻。

塞琉古王朝的军队

欧迈尼斯二世胜利的部队也一同加入对塞琉古中央方阵的包围圈，大量的标枪和箭从各个方向朝方阵投去，塞琉古步兵指挥官试图井然有序的撤离，但方阵内的战象受不了标枪和箭的攻击开始发狂乱窜，使方阵再也不能保持完整而混乱，在罗马军团的总攻击下整个塞琉古军开始步向溃败。而安条克三世无法立即击败罗马军营守备兵，加上帕加马的阿塔罗斯率领骑兵赶来救援，而决定就此作罢，在突破帕加马骑兵后，安条克三世回到战场上才发现他的军队即将遭到摧毁，慌忙逃往萨第斯，留下残余的塞琉古军遭到罗马联军追击、屠杀，直到傍晚战斗才结束，罗马联军获得战役胜利。

马格里尼亚会战

战后，安条克三世损失了大量兵力，10,000名士兵阵亡或被俘，反观罗马联军损失则较轻，伤亡为5000人，但大部分只是受伤，大多是左翼的部队。此战让安条克三世失去再战的筹码，在收拾残兵后弃守萨第斯，前往东边的阿帕米亚与儿子塞琉古的兵力会合，在那里与罗马签下难堪的阿帕米亚和约，结束罗马-叙利亚战争。根据条约，塞琉古帝国割让欧洲及托鲁斯山脉以西的小亚细亚，限定海军的数量，并付出一大笔赔款给罗马。战后塞琉古元气大伤，使罗马的政治霸权扩张到地中海东部。

晚期塞琉古军队

与罗马的战争失败，使塞琉古帝国元气大伤，原先被安条克三世所征服而从属的国家，纷纷宣布独立。而为筹给罗马庞大赔款，安条克三世计划一次新的东方远征，前187年在远征洛雷斯坦时，安条克企图掠夺苏萨巴尔神庙的财富而被杀，王位由其子塞琉古四世继承。

四、帝国的恢复和再度衰落

安条克三世死后，即为的塞琉古四世一方面要恢复连年战争而造成的损失，一方面要支付对罗马的赔款，然而前175年，被塞琉古四世被权臣赫利奥多卢斯杀害并篡位。远在罗马的作为人质的安条克四世被释放回国后，他将篡位者逐出叙利亚。前169年至168年，安条克四世侵入埃及，他夺取了除首都亚历山大里亚以外的全部埃及领土，由他担任其侄托勒密六世（Ptolemy VI）保护人来治理埃及。西元前168年罗马大败了他的盟友马其顿并取走了塞浦路斯和埃及一切胜利的果实，他被迫离开这两个地区，但仍保有叙利亚南部。安条克四世在返回叙利亚途中镇压犹太人的一次暴乱，洗劫耶路撒冷圣殿，使一万余人沦为奴隶。安条克四世企图把犹太人也希腊化。他将耶路撒冷圣殿用于祭祀宙斯，结果引起由马加比家族领导的一次著名起义，从此犹太人脱离了塞琉古帝国。此外，屋漏偏逢连夜雨，帕提亚人的攻势愈加凌厉。为了挽回颜面，安条克四世在安条克郊外的达芙妮进行阅兵。这只骄傲的狮子郁郁而终。年仅九岁的安条克五世即位，吕西阿斯成为了他的摄政。然而他受其他将领的质疑，而更糟的是，罗马元老院仍扣留着德米特里一世为人质。德米特里是安条克四的儿子及皇位的合法承继人，只要以释放德米特里为要胁，元老院便可较易控制着塞琉古政府。

向罗马屈服的安条克四世

公元前162年，吕西阿斯进攻犹太人，在贝特匝加黎雅战役打败了犹大·马加比。仍然输怕了的塞琉西军队虽然得到军事胜利，但对犹太人的叛乱只以一个软弱的妥协而告终。罗马大使在叙利亚各城市出游，并瘫痪了塞琉西的军队。根据前188年的阿帕米亚和约，塞琉西的战船被凿沉、战象被挑断了脚筋。吕西阿对罗马唯命是从，他的卑躬屈膝令叙利亚臣民感到愤慨，因而于公元前162年在劳迪丝亚（拉塔基亚港）刺杀罗马使者（Gnaeus Octavius，前165年的罗马执政官）。在这关头，德米特里逃出了罗马，并被承认为真正的国王。安条克五世及他的摄政者被处死。

德米特里一世的绰号“救星”这一绰号是巴比伦人赠给他的，因为他帮助他们摆脱了米底亚总督提马库斯的残酷统治。提马库斯实际上是塞琉古帝国的地方官员，他利用帝国王室不断内讧之机企图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并将军队派进了巴比伦。但是德米特里一世在前160年打败并杀死了提马库斯，使已经四分五裂的帝国暂时恢复了稳定。德米特里一世在犹太人的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他曾与在残暴的安条克四世统治时期发动起义并最终得以使犹太地区脱离塞琉古帝国的马加比人发生过冲突，在厄拉撒战役中，犹大·马加比被德米特里一世麾下的将军巴吉底击杀。

犹太·马加比

德米特里一世死于政治阴谋。提马库斯的一个兄弟赫拉克利德斯决心为提马库斯复仇，他赞助了一个自称是安条克四世的私生子的人亚历山大·巴拉斯（意为“主人”）发动反对德米特里一世的叛乱。赫拉克利德斯游说罗马元老院反对德米特里；罗马人乐于见到塞琉古帝国继续衰落，于是支持他的计划。德米特里一世在前150年被推翻并杀死。在这次事件发生后，塞琉古帝国进一步走向灭亡。

晚期塞琉古军队

从这一刻起，塞琉古帝国内乱不止，王室和篡位者专注于内战，德米特里一世的儿子德米特里二世，安条克六世、狄奥多卢斯争位。德米特里二世被帕提亚人俘虏后，其弟安条克七世即位并再度征服犹太人。德米特里二世复位后。安条克七世在对帕提亚的战争中阵亡，从此后，塞琉古帝国东方各省尽数沦陷。然而即便这时，对塞琉古王位争夺的还有亚历山大二世。本为埃及托勒密王朝托勒密六世和克娄巴特拉二世所生之女的克利奥帕特拉，先同因其父之政策造成混乱的叙利亚王国的王位篡位者亚历山大·贝勒斯结婚，后又同正统的德米特里二世结婚。德米持里为帕尔尼人俘虏时，又同其弟安条克七世结婚。德米特里回国后，和他们的儿子塞琉古五世、安条克八世共治。克娄巴特拉杀死塞琉古五世。不久便被安条克八世所杀。

在安条克七世死于和帕提亚帝国的战争后，安条克九世的母亲克利奥帕特拉把他送往库齐库斯，这使他得到了“库齐库斯的”这个外号。安条克九世最终于前116年返回叙利亚，与异母兄安条克八世瓜分了帝国，自此塞琉古帝国分为了南北两个王系，不久安条克八世被安条克九世杀害。前96年，塞琉古六世为了父亲之死报仇，继承其王位并与南方王系继续内战，他在战场上击败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叔叔安条克九世，安条克九世于这次战役中战死，但安条克九世之子安条克十世继承南方王系王位，内战尚未结束。前95年，战局逆转，塞琉古六世被安条克十世击败，被迫撤离叙利亚，他退入奇里乞亚的摩普绥提亚（Mopsuestia），在那重新建立政权，据传他在那的生活方式很奢侈。然而当地的居民因受海盗之害所苦，无力承受塞琉古六世的挥霍，加上塞琉古六世致力于组建一支新的大军，更使税务沉重。终于叛乱爆发，塞琉古六世被包围在竞赛场内，最后塞琉古六世和他的人马在竞赛场内被烧死。塞琉古六世还有四个兄弟，有安条克十一世、腓力一世、德米特里三世和安条克十二世，他们之后继续与安条克十世进行内战外，兄弟间也爆发战争。

提格兰二世

跻身强国之列的亚美尼亚

如今的塞琉古帝国，早已经不是那个莫非王土的大帝国，帝国东部的省份尽归帕提亚帝国，塞琉古仅剩下了叙利亚弹丸之地，然而内战不止，军队衰微。富饶的叙利亚自然令人垂涎三尺，面对着已经名存实亡的塞琉古帝国，亚美尼亚王提格兰二世率军攻陷安条克征服了叙利亚和奇里乞亚，安条克成为了亚美尼亚王国众多都城的一个。亚美尼亚王国自此成为了在罗马东方的强国之一。提格兰二世的伟大帝国未能长久支持下去。地中海世界的霸主——罗马（罗马帝国），决定彻底摧毁这个威胁她构建统一帝国的国家。当提格兰二世准备与米特拉达梯六世联手征服卡帕多细亚地区时，罗马元老院派出了大统帅苏拉进行干涉。从前70年开始，一系列与罗马军队的冲突最终导致了亚美尼亚帝国的彻底崩溃。前69年，提格兰二世在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城市提格兰诺凯尔德被罗马将领卢库鲁斯击败（提格兰诺凯尔德战役）。接着他失去了在对抗罗马的战争中最有实力的同盟者米特拉达梯六世，后者被罗马军队逼入绝境后自杀。前66年，罗马统帅庞培威逼提格兰二世屈服，提格兰二世丧失了信心和斗志，在承认自己为罗马同盟者后，他实际上臣服于罗马。亚美尼亚的领土又缩回到提格兰二世即位时继承的疆域。

庞培雕像

为了维持对叙利亚的统治，罗马人扶植了塞琉古家族的安条克十三世为叙利亚之王，虽然在外有对塞琉古王位保持宣称的腓力二世和塞琉古七世。但连同罗马人的傀儡王一样，塞琉古王室已经毫无影响力了。前64年，庞培废黜安条克十三世，叙利亚成为了罗马共和国的一个行省。曾经最庞大的继业者帝国以如此惨淡的方式退出了历史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