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小学的往事·梁 啸:埋葬书包

忆童真~迎六一

梁啸

人民小学往事

埋葬书包

梁  啸

低年级时,我不爱打堆,经常是个人耍,一个人走着玩,到处走,边走边想。你要问我想些啥子呀?现在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埋书包

童年嘛,是充满幻想的。一个孤独的小男孩的小脑袋里会转出些啥子念头呢,只说一件小小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二年级时一个学期(想不起是读三册还是四册时),有一天,我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的书包埋了——就埋在教室外的夹竹桃树下。咋个埋的呀?就是用手,那阵没得工具,也不晓得可以找啥子东西来挖,就用手。

为啥子要去埋书包?我现在想不起当时是啥子念头驱使我去做这个事,也许是好玩,也许是那天不想学习,也许是想看看一棵书包树像啥样子。你问我埋了书包之后上课没有课本怎么办,影响读书不?遭不遭爸爸妈妈吵呀?

没有。书包埋了基本上没有造成不良后果,那个学期还是学过来了哦!我爸爸妈妈根本不晓得这件事,那个年级我读住读,周末才回家,爸爸常出差,妈妈在李家沱工作,经常不在家,父母基本不管我们。

没了书怎么上课做作业呢?有同学噻!我二年级时的同桌是廖小梅,上课就看她的书。我和廖小梅在第一托儿所就是同班,她脾气好,我俩关系不错。她家在团市委,我到她家去玩过,在那里认识了她的哥哥廖小波、廖小海,他们也是在人民小学读书。

那个学期完的时候,我又把自己埋的书包挖出来了,怕的是放假回家时父母要检查书包。小娃儿时候,就是傻,我以为挖出来书包还是原样子的——当时的书包是帆布做的,哪晓得挖出来的书包和书都是湿漉漉的,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泥土里面有水分,赶快找地方将书晒干。

那时作业少,老师要求我们在上课时听懂就行了。我也很少交作业,每当张贵秀老师发现我没做作业时,那责备的眼神盯得我头皮发麻;当我做了作业或有好的表现时,张老师那慈祥的眼神像春风一般温暖和激励着我。在以后的工作和生活中脑海深处常常会浮现出张老师的两种眼神,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人在做,天在看”。

现在小学、中学的作业太多了,我的孩子读小学时,一个学期下来作业就像堆山一样,真是不可思议!比起现在小学生,我们的童年可以说是幸福得很哦。

梁啸和两妹妹都上人民小学

从四年级同学间开始分男女界限,课桌中间画根三八线,男女同学相互不说话。记得1969年11月下乡插队当知青,在乌江船上看见廖小梅一个人坐在不远的椅子上,因为分男女界限都不敢去打个招呼。这种状态直到我工作后才开始和女生说话。

打女生

还有一件事,比埋书包更不好意思说了,不过也值得一提。

我那时属于小个子,估计毕业时才一米三左右。班上个子高的男同学比我高半个头。因个子小,哎呀,受欺负哦。记得梁培军还常出头保护我(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一个单位的,那时还比较熟)。我打不赢男生,就打女生嘛。

我四年级后的同桌是杨燕娜。有一次,我和杨燕娜打起架来了!(现在给关晓霞和李林平讲这个事,她们居然异口同声说,梁啸你和杨燕娜打架的话,可能还打不赢哟。 )结果硬是谈不上哪个打赢了!当时同学使劲起哄,都在喊“打,打,打!打哟!”我们两个在大家的喧闹中打来打去,打到后来,僵持起了,不输不赢——梁培军平时要帮我的,但是我和女生打架,他不得帮,他不打女生,没得办法呀!

跟女生打架,也没打出威风、打出输赢,作为男娃娃好丢面子哟(后来中学时也和女同学打过架,好像也没打赢,衣服撕烂了回家自己边补边哭——主要是委屈:啷个这些女生一个二个恁个凶嘛,我都没有真打,她们硬是真打)。

关键是现在想不起和杨燕娜打架的起因了——可能是不小心手过了三八线,她不警告就拿手倒拐弄我?那个时候,男生女生一般是为啥子动手喃,想不起了……

廖小梅同学

嗨,喊我回忆小学生活最有意思的事,我一下子就想起这两件事了,虽然说起不好意思,还是摆出来,大家笑笑。还有,要是廖小梅看到了,等于是我有机会感谢她了。

学洗脸

再说说生活老师杨培芬,杨老师管同学又严厉又慈爱,教我们如何洗脸、刷牙、洗衣服等。洗脸的顺序是将毛巾在水里搓一下,先洗眼睛,再搓毛巾,毛巾翻面洗脸。我洗脸就是从那时开始直到现在。小学时我妹妹看见我洗脸就笑,因为洗眼睛时整个脸只看到两个眉毛在外面,几十年后她看到我洗脸的习惯还是没变。四年级时,杨老师教我们洗衣服,从小学到下乡插队再到进厂工作衣服都是自己洗。看看我的孩子在读大学时,每周就是带一包脏衣服回家,交父母洗。可见在一所好的学校,遇到好的老师,教了好的学习和生活方法,就会养成好的学习和生活习惯,得益一辈子。

谢谢母校,谢谢老师,祝母校蒸蒸日上,越办越好,培养更多国家栋梁人才。祝老师健康长寿。

我们班的集体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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