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伴读No.173】第100首《长歌行》之忆初心

终于，第100首了。

至今，还记得决定开始陪学古诗词时，一起学的第一首是唐代诗人虞世南的《蝉》“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籍秋风。”——诗词初心

2019春节第四季中国诗词大会，每晚八点，全家人一起坐在电视机前收看并且于后期开始同步答题。

“妈妈，你想不想有一天也去参加诗词大会，我们两个组成搭档团？”这是当时的“初心”。一定要给孩子鼓励，我当时想。鼓励她的方式，便是陪读。

期间有抄诗到家里的小黑板上，有时我抄，后来让她自己抄；中途我有要求过诗配画，也是画在家里的小黑板上再题诗，但是画的很少。再后来，周内每天一首抄好，带到学校，利用早读的几分钟讲读给全班同学（据我了解，她的讲读，肯定没有我要的效果，我的孩子我了解），每天放学排好路队全班的孩子们一路吟诵着当天的诗词回家。

“‘每日一诗’你一丝不苟，天天坚持，如果能更大方地给全班同学讲解诗词，你会得到更多敬佩的目光。加油！你能行！”老师的寄语里，满含期待与鼓励。非常感谢老师对小孩儿的细心引导与各种教导，希望未来的时间里，她在不断给自己鼓励和总结经验的路上，能越来越好。这种经历，更是一种锻炼，希望老师的细心和苦心，最终能促使她转化成良好的自信心！

100首了，我总觉得这是一个应该记录一点东西的阶段，对过去的回首，对未来的展望。到如今，当初的“诗词初心”可能已经忘了，但是，从一首又一首诗词里，真的读到了很多美食、美景和美好的人生道理，更希望这些能成为她心里较好的回忆。

当然，之后一定要继续好好地坚持。以前总说“万事开头难”，其实是“开始容易坚持难”。希望我和她，都可以继续好好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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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引用李白《行路难》诗句，以此勉励。

“行路难！行路难！多岐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长歌行

——汉·佚名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

百川东到海，何日复西归。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注释：
　 长歌行：汉乐府曲题。
　　朝露：清晨的露水。

　　晞（xī）：天亮，引申为阳光照耀。
　　布：布施，给予。

　　德泽：恩惠。
　　秋节：秋季。
　　焜黄：形容草木凋落枯黄的样子。

　　华（huā）：同“花”。

　　衰：一说读“cuī”，因为古时候没有“shuāi”这个音。
　　百川：大河流。
　　少壮：年轻力壮，指青少年时代。
　　老大：指年老了，老年。

　　徒：白白地。

译文：
　　园中的葵菜都郁郁葱葱，晶莹的朝露等待阳光照耀。春天给大地普施阳光雨露，万物生机盎然欣欣向荣。常恐那肃杀的秋天来到，树叶儿黄落百草也凋零。百川奔腾着东流到大海，何时才能重新返回西境？年轻力壮的时候不奋发图强，到老了以后悲伤也没用了。

　　《长歌行》是一首感慨时光、咏叹人生的诗。春天的早晨，园中葵亭亭玉立、青翠欲滴，叶片上滚动着晶莹着露珠，在朝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我们很多人小时候都被“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十个字教育过。如果只是单拎出这一句生硬的灌输，想必多数人都会反感。但如果把我们置身于自然的物候流转中，用心去感受春生秋谢，相信会发自心底地想要抓住生命的美好，不由自主地珍惜眼前的时光。

　　唱人生而从园中葵起调，这在写法上被称作“托物起兴”，即“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园中葵在春天的早晨亭亭玉立，青青的叶片上滚动着露珠，在朝阳下闪着亮光，像一位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年。

　　诗人由园中葵的蓬勃生长推而广之，写到整个自然界，由于有春天的阳光、雨露，万物都在闪耀着生命的光辉，到处是生机盎然、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四句，字面上是对春天的礼赞，实际上是借物比人，是对人生最宝贵的东西──青春的赞歌。人生充满青春活力的时代，正如一年四季中的春天一样美好。这样，在写法上它同时又有比喻的意义，即所谓“兴而比”。

　　自然界的时序不停交换，转眼春去秋来，园中葵及万物经历了春生、夏长，到了秋天，它们成熟了，昔日熠熠生辉的叶子变得焦黄枯萎，丧失了活力。

　　人生也是如此，由青春勃发而长大，而老去，也要经历一个新陈代谢的过程。这是一个不可移易的自然法则。诗人用“常恐秋节至”表达对“青春”稍纵即逝的珍惜，其中一个“恐”字，表现出人们对自然法则的无能为力，青春凋谢的不可避免。

　　接着又从时序的更替联想到宇宙的无尽时间和无垠空间，时光像东逝的江河，一去不复返。由时间尺度来衡量人的生命也是老死以后不能复生。在这永恒的自然面前，人生就像叶上的朝露一见太阳就被晒干了，就像青青葵叶一遇秋风就枯黄凋谢了。

　　诗歌由对宇宙的探寻转入对人生价值的思考，终于推出“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这一发聋振聩的结论，结束全诗。这个推理的过程，字面上没有写出来，但读者可循着诗人思维的轨迹，用自己的人生体验来补足：自然界的万物有一个春华秋实的过程；人生也有一个少年努力、老有所成的过程。

　　自然界的万物只要有阳光雨露，秋天自能结实，人却不同。

　　没有自身努力是不能成功的。万物经秋变衰，但却实现了生命的价值，因而不足伤悲；人则不然，因“少壮不努力”而老无所成，就等于空走世间一趟。

　　调动读者思考，无疑比代替读者思考高明。正由于此，使这首诗避免了容易引人生厌的人生说教，使最后的警句显得浑厚有力，深沉含蓄，如洪钟长鸣一般，深深地打动了读者的心。句末中的“徒”字意味深长：一是说老大无成，人生等于虚度了；二是说老年时才醒悟将于事无补，徒叹奈何，意在强调必须及时努力。

　　从“园中葵”说起，再用水流到海不复回打比方，说明光阴如流水，一去不再回。最后劝导人们，要珍惜青春年华，发愤努力，不要等老了再后悔。借物言理，“青青”喻其生长茂盛。其实在整个春天的阳光雨露之下，万物都在争相努力地生长。因为它们都恐怕秋天很快地到来，深知秋风凋零百草的道理。

　　大自然的生命节奏如此，人生也是这样。

　　一个人如果不趁着大好时光而努力奋斗，让青春白白地浪费，等到年老时后悔也来不及了。这首诗由眼前青春美景想到人生易逝，鼓励青年人要珍惜时光，出言警策，催人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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