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撒哈拉路上的故事
不断探寻
如入澄明之境
清晨六点过起床出发,带着无限期待上路,终于踏上了前往撒哈拉的旅程。我们参加了当地的一个多国旅行团,十来人在一个大福特车上组成了一个快乐家族。旅行社把首排两个座位留给了我们,如此幸运地拥有了摄影基地。司机英文不错,是个活宝型的阿拉伯人物,在他的带动下,大家一路老友记般的搞笑,瓦解了公路大片的漫长琐碎的时间。
对于生活在千里之外的我们,撒哈拉是一个传奇,也是一个情结。你不必爱沙漠,但一生有一次徜徉沙海,也可以在老末之年变成回忆的童话。这对于我来说,有点近似自编自演的浪漫轻喜剧,但更多的,我想是我的生命完成的一种需要吧。
去往撒哈拉之路,是多么的遥远,在科技交通发达的今日依旧还是那样不容易。这途中有许多荒诞,也有许多超现实,这可能是它存在的本意。我们的车在原野上驰骋,驶入天际。没有风浪,没有人迹,只有远处起伏的山峦,像夹道站岗的卫士,护佑我们在阳光大道上一路向前,进入蓝天白云的怀抱中。谁可想在这样的地方,还能瞥见白雪皑皑的山峰?谁可想在这样的地方,还有高山雪水融化而成的河流?谁可想在这样荒芜地让人绝望的不毛之地,时不时就会出现一片绿茵?这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孤独星球在北非的神奇配置。
我们先是到了一个世界文化遗产村,这也是好莱坞大片、潮流英剧的拍摄地。整个村落的感觉有点像新疆的交河故城遗址,只不过建筑形式是阿拉伯风格,另外这个城堡是依山而起,有错落的层次,空间感更强,而新疆的古国基本是一个平面,略有些地下部分。
要走到城堡跟前,还得两次穿越同一条小河。这条河被当地人戏称是巧克力河,因有红色泥沙俱下,河水呈现赭红色。在烈日炙烤下爬古城,也是一件辛苦的差事,据说夏天最高温度可以达到53度,难以想象此处生活的艰难,不过等进了土屋内部,拥有了些许凉意后,又多了一份感恩和自在。
第一晚我们在一个酒店停泊补给,真正地住进了土屋里。信号越来越弱,娱乐越来越少,食物越来越单调,撒哈拉越来越近了。在沙漠地带失联,更有一种苍茫和孤独,不简单是与世隔绝的清净了。这一晚,睡得意外地香。
次日又是一早上路,即使喝了不少咖啡,也还是会有困倦的时候,抵挡不住这黄沙阔土的落寞。我们去了一个离峡谷不太远的柏柏尔人的村庄,有点摩洛哥小江南的感觉。杏树粉花簇簇,橄榄绿叶油油,清澈的小溪,丰茂的庄稼,有点像是一场意外的邂逅。男人们在地里挥锄,妇女们在河边浣洗,一副桃花源里男耕女织、不问世事的从容。向导给我们介绍了摩洛哥沙漠民族的构成和他们的生活,带我们参观了伊斯兰妇女手工编织地毯的全过程。我们的星球这样大,生活的形态是如此丰富,有些生命可以不必知道而后有魏晋、唐宋,也可以安然地度过满足的一生。
大峡谷里觅得片刻阴凉后,我们就径直奔去沙漠了,黄褐色的单调的公路旅途中,看到溜街的小狗小猫,看到牧草的黑山羊,看到蓝绿的盐湖,看到海市蜃楼,景色不论高下,都是平凡之路上的惊喜。
海敏,教育研究者|Life Coach
教育之海十余载,文艺之心不老。加拿大、日本二度留学,行走24国。多伦多大学教育学、北京语言大学语言学双硕士。7年国家教育外事交流,6年市场、公关,一线教学及管理。周游列国,喜舞弄画,热爱自然,击壤而歌。师从西方进化占星大师,研究占星已逾8年。日常工作以外的时间,以占星为舟楫,济渡有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