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不妨读读《最好的告别:关于衰老和死亡的常识》

文/雨长青

在小说《每个人》(Everyman)中,作家菲利普·罗思(Philip Roth)说得更加苦涩:“老年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屠杀。”

也许我们现在还没开始衰老,但似乎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但我们都不去想它,我们积极的交养老保险,医疗保险,我们尽可能的为我们的衰老做准备,但却没有更细节的考量。我们想到了退休之后去进行一场不赶时间的旅游,或者为子女带带孩子,也有人准备退休后回到老家开辟一个菜园子,没事就种种菜看看花,还有人说早上打打太极拳,晚上跳跳舞。

但这更往后的时间呢?我们拒绝想它。

生活中经常有某某战胜疾病的事例见诸网络,我们也都由衷感到欢喜,好像这预示着我们在未来某次同样会战胜病魔,逃脱死亡。我们去探望病人,总会言不由衷的去鼓励他们乐观坚强,好像只要对生抱有希望,对这场敌强我弱的战斗始终保持信念,多么糟糕的处境都能绝地逢生。

每个人都乐生恶死,对每个人都要接受的最终结局避而不谈,视而不见。

《最好的告别:关于衰老和死亡,你必须知道的常识》一书中有提到高龄老人这一群体最害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那之前的种种状况——丧失听力、记忆力,失去最好的朋友和固有的生活方式。

人是怎么衰老的或者说人衰老会有一系列怎样的变化。

1.牙齿。牙釉质磨损,唾液流缩减,牙龈容易发炎,脱离牙齿,暴露牙根。

2.血管、关节、心脏瓣膜甚至肺,吸取了大量的钙沉积物,变得坚硬。一多半的人到了65岁时形成了高血压。

3.40岁左右,肌肉的质量和力量开始走下坡路。到80岁时,我们丢失了25%~50%的肌肉。50岁开始,骨头以每年约1%的速度丢失骨密度。

4.手的抓握能力减弱,手指垫触觉失灵,手写能力退化,使用标准手机越来越困难。

5.功能性肺活量会降低,肠道运行速度会减缓,腺体会慢慢停止发挥作用。

6.脑会萎缩。最先萎缩的部分一般是额叶(掌管判断和计划)和海马体(组织记忆的场所)。

到了85岁,40%的人都患有教科书所定义的老年失智(痴呆症)。

7.在肌肤细胞内部,清洁废物的机制慢慢失效,残渣聚集,成为胶黏的、黄棕色的色素凝块,即所谓脂褐质,这就是见之于皮肤的寿斑。随着脂褐质在汗腺中累积,汗腺逐渐失灵,因此,老年人容易发生中风和热衰竭。

8.40岁始,人会有远视、白内障(由于年龄、过度接触紫外线、高胆固醇、糖尿病或抽烟等导致晶体白浊混沌),并且一个60岁健康人的视网膜接收到的光线也只是一个20岁年轻人的1/3。

9.头发变白。

而以上这一系列生理机能的退化是不可逆转的,是避无可避的。当我们有一天耳聋,眼盲,患上老年痴呆症、帕金森综合征、慢性器官衰竭时我们就会被评估是否还能独立、自助的生活,接着我们就丧失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们不得不屈从于他人,在他人主导下生活。这人可能是儿女,可能是医生,可能是疗养院护工,可能温柔,可能粗暴,可能冷漠,唯一相同的是我们不能再依从自己的想法过活了。

没有人会去理解哪位老年人是否更喜爱猫一些而不是狗,更喜欢丝质睡衣而不是棉质睡衣,喜欢喝茶而不是果汁,喜欢看6、7点钟的太阳而不是8、9点钟的太阳。他们依着工作的机械惯性操控着老人们的一切,任他们孤独,无助,担心无法生产社会价值等诸多问题发生。所以到了一定年纪的老年人大都存在严重的心里抑郁。

如何减轻老年人对最后时光的厌倦和恐惧,如何教会病人坦然面对最糟的结果,《最好的告别:关于衰老和死亡,你必须知道的常识》这本书给了深入的讨论并有了切实可行的建议。

现代的医疗体系主要集中在单纯地延长个体生命上。医学技术可以在我们早已失去了意识后还能维持生命;也可以让我们忍受着各种插管和人造器官苟延残喘。以前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死亡是不可预知的,总是骤然袭来。到了现代,对大多数人而言,死亡是在经历了漫长的医疗斗争,由于最终无可阻止的状况缓缓到来。

但是调查发现重病患者优先考虑事项不是单纯的延长生命,而是包括避免痛苦、加强与家人和朋友的联系、意识清醒、不成为他人的负担,以及实现其生命具有完整性的感觉。

这就要我们思考如何在人们生命终结之时,帮助他们实现最重要的愿望。

1.培养老年病医生。

老年病是指视力差,耳背,或轻或重的高血压,糖尿病,关节炎等。老年病医生虽然无法阻止老人们身体和心智变老,但是,有办法使这些问题更容易处理并至少避免某些最坏的后果,尽可能免除疾病的困扰,以及维持足够的活力及能力去积极生活。他更关心的是如何让病人有胃口吃东西,减轻不舒适感,让病人有精神和家人朋友相处。

2.善终服务试图提供一种死亡方式的新范式。普通医疗的目标是延长生命。为了有机会获得未来时间,牺牲你的生存质量——通过手术、化疗、把你送到监护室。而善终服务是让护士、医生、牧师以及社工帮助致命疾病患者在当下享有可能的最充分的生活,致力的目标是解除疼痛和不舒服,或者尽量保持头脑清醒,或者偶尔能和家人外出——而不是关注生命的长短

3.用两条狗,四只猫,100只鸟发起的革命。

疗养院存在三大瘟疫:厌倦感、孤独感和无助感。仅仅有住、有吃、安全地活着,对于我们包括老年人都是是空洞而无意义的。托马斯用动物、植物和孩子证明了具有生机的生物陪伴对老年人的影响。你看见老人们活起来,你看到他们重新和世界沟通,又开始去爱、去关心和欢笑。

如果临终的日子可以安详和富有尊严,那么死亡或许就不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草染春色半未匀喜欢书卷墨香,喜欢在明月清风下把阅书时的一点感动和想法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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