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寻短命二郎 / 开普饭

水滴石穿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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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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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二十六日一早，红石榴特别行动小组在无锡太湖边鼋头渚神鼋铜像前晨练唱歌。

鼋头渚是横卧在太湖西北岸的一个半岛，因为巨石突入湖中、形状酷似神龟昂首而得名。这里山清水秀，天然浑成，是太湖风景的精华所在，所以有“太湖第一名胜”之称。郭沫若曾赋诗赞誉“太湖佳绝处，毕竟在鼋头”。

据线人提供的情报，在黄泥岗抢劫抗疫物质大案中漏网的阮小五、公孙胜，化名萧威、东方不败，隐藏在了太湖，但不知具体位置。因此，大家在北京五四大街参观北大红楼，过完党日活动后，一路追杀而来。愿意带罪立功的吴用、表示大义灭亲的阮小七等，随队前行。无锡太湖渔政支队的队长甘宁，副队长陆逊、吕蒙等，接应了大家。

裴迅站在在鼋头渚，极目远眺，太湖浩瀚壮阔，山峦起伏，若隐若现。湖东面有大浮、乌云、龙王等山合成湖东十二渚，西面有青龙、莲花、石埠诸峰合成湖西十八湾。远处有太湖仙岛犹如神龟静浮在湖中。而马山就像骏马奔驰在云雾中。难怪当初范蠡辅佐勾践成就霸业后，毅然辞官，手携西施，泛舟太湖，享受闲云野鹤般的隐居生活，给后人留下了“已立平吴霸越功，片帆高五湖风。不知战国官荣者，谁似朱得始终？”的赞叹！

霍保安唱道：往事越千年，世事多沧桑。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太湖，历经数千年的风雨，不仅以其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神奇传说展现在世人面前，而且还以其绝美的风姿成为江南大地上的一颗璨明珠。甘队长，我问你，鼋头渚里的“鼋”到底是什么东西？

帅气洒脱、一声锦绣的甘宁，摸着鼋头大声答道：“鼋”在自然界中，是一种和鳖相似的动物；在神话传说中，则是龙和鳖所生的长子。正如眼前这只神鼋铜像——头部像龙，身子如鳖，尾巴似龟，四脚犹如鹰爪！谁能把硬币扔到它的背上就能带来好运哦~……

茹同学教大家唱道：太湖美，太湖美，美就美在太湖水。水上有白帆，水下有红菱，水边芦苇青，水底鱼虾肥……....

甘宁望着湖中一条小船，愤怒地说：一曲《太湖美》唱尽了太湖流域的美丽与丰饶，而随着鲜美的鱼虾不断涌上餐桌，太湖已经无法承受人类无休无止的索取了。随着“禁捕令”的落地，太湖水域实施全面的封湖禁渔、禁捕退捕，湖面确保无捕捞渔船、无捕捞网具、无捕捞渔民、无捕捞生产。禁渔就是为了以后能够吃到数量更多、品质更好的湖鲜！

面如美玉、体似凝酥的陆逊，手指护渔员，接茬说：我们全面完成长江流域太湖水域禁捕退捕工作任务，已经由阶段性禁捕变成常态化监管，由全面退捕向全面禁捕转变。但仍然有不法之徒为了钱，铤而走险，顶风作案。非法捕捞大多发生在夜间，光靠人力巡查，很难全面及时地发现并打击违法偷捕行为……

威风凛凛、一身白衣的吕蒙，仰望空中飞行的无人机说：现在我们采取多项措施构建“河湖有执法艇、空中有无人机、地面有监控雷达”的三位一体渔政执法系统，从人防、物防、技防三方面着手，禁捕工作成效显著。参照长江岸线平均1.5公里1名护渔员的标准，我们建立了护渔员队伍。统一配发印制滨湖护渔标识的巡逻电动自行车、执勤服等装备，拓展群防群治禁捕监管新格局。我们还率先建成渔政雷达监管系统，并于去年国庆节全面启动运行，依靠雷达智慧“千里眼”，织起一张扫描网，24小时监测太湖水域船舶行驶情况，指导渔政执法船艇、无人机进行取证和执法……

　　晨练唱歌结束，甘宁声音洪亮，向大家介绍说：环太湖的几座城市都拥有得天独厚的天然优势，我们无锡位于太湖以北，被誉为“太湖名珠”。无锡自古就是鱼米之乡，江南文明的发源地之一。最早的文字记载始于商朝末年，京杭大运河穿城而过。在以水运为主的古代，无锡凭借地理位置和交通发达的优势，经济繁荣，布码头、丝码头、钱码头、窑码头、米市登，遍地都是。从近代到现代，无锡经济一路腾飞，在江苏省内GDP曾多次排名榜首，超过省会南京。无锡这座城市既有江南水乡的神韵，又有现代大都市的魅力，高楼大厦林立，运河河道密布，古色古香的小桥流水人家随处可见……

　　漫步湖畔，陆逊轻声细语对白皮嫩肉的塔吉妹讲：在我国各省中，湖北省拥有湖泊很多，有千湖之省之称，但湖泊普遍不大。江苏省虽然湖泊不是特别多，但拥有好几个大湖，如太湖、洪泽湖等，在国内淡水湖中都能排上号。尤其是太湖，形状奇特，风景优美，名气很大，享有“太湖天下秀”的美誉。

吕蒙声似洪钟，向大家介绍说：太湖，位于江苏省和浙江省交界处、长江三角洲南部，西依宜兴，北临无锡，东接苏州，南频浙江湖州，面积约2428平方公里，湖岸线横跨苏浙两省，长约400公里。太湖西面和西南面是山地和丘陵，东面是平原和水网地带。太湖中有70多个小岛，大都不适合居住，只有18个岛上有居民……

　　走到湖边一家无锡王兴记小吃店时，甘宁带大家进去用早点。姚校长吃着无锡活鲜黑鱼面说：古代太湖称为震泽，为九泽之一。古代能称为“泽”的湖都不小，如云梦泽、彭蠡泽等。在我国历史上，大一统思想深入人心，朝代更替都以争霸中原、统一天下为终极目标。偏居一隅的太湖地区受战乱波及较小，同时环太湖平原土地肥沃，很容易成为富足的玉米之乡。从魏晋南北朝时期开始，我国经济重心逐渐东移、南移，江南地区的开发程度就越来越高，经济越来越发达。

史老师咬着粢饭团接着讲：隋炀帝杨广开凿大运河，并不是仅仅为了游览苏杭美景，主要还是要将江南的钱粮物资通过水路运到北方。唐朝时，环太湖地区的农业、丝织业、手工业、商业等都蓬勃发展，成为国家税赋的主要来源地和粮食生产基地，有“苏湖熟，天下”之说。

董教授使用葵花点穴手，边点东乡的三关穴——内关、外关、关冲穴，边讲：唐朝时期环太湖地区有三州——常州(包括无锡)、苏州、湖州，因此古代太湖就有一湖跨三州之说，苏州居东称为东吴，常州被称为中吴，湖州被称为西吴。三州中以苏州经济实力最强，当时苏州范围比现在大，包括今天苏州、嘉兴、上海等地。

大神通点了一份锅贴，倒上一点醋，再来点辣油，意气风发地讲道：新中国成立初期，剿匪需要，将太湖全部划给江苏吴县(今属苏州)进行统一管理，湖州从此失去了太湖。上世纪八十年代，对江苏环太湖地区的苏锡常进行区划调整，无锡选了太湖沿岸的宜兴，拥有的太湖面积从此仅次于苏州。常州比较可怜，只有武进最南角不到5公里的濒临太湖水域，只比湖州稍强一点。总之，按拥有水域面积来看的话，目前太湖现状就是苏州最多，无锡次之，常州很少，湖州聊胜于无，只占湖岸垂直70米的太湖水域。湖州人自嘲说“站在湖州太湖边上，跳下去游几米，就到了江苏省……”

　　章东乡吃了个玫瑰糕，用西北话问吴用：智多星，我们要抓捕的阮小五，外号是短命二郎，短命是指他的寿命短，二郎是指他在兄弟中排行第二吗？

吴用吃了个皮薄馅嫩的小馄饨，喝了口味美汤鲜，笑着用山东话答道：东乡，你太望文生义了。“短命二郎”是指取人性命的二郎神君，其中的“短”，读音通“断”，是鲁西南地方话，“追赶”的意思。如“短路”是指劫道、抢劫。因此，这里的短命就是劫取他人性命的意思。而“二郎”则是指中国神话传说中的二郎神，并非排行。借用这个绰号主要是为了威慑对手。阮氏三兄弟的绰号都由此而来，各源自一位鬼神，如立地太岁是指天上的太岁星君下凡、活阎罗是指在世阎罗。我们不能理解为“短命的，三兄弟中排行第二的人”，那就十分可笑了。

吃完早饭，大家沿着湖边进入到了常州地界。甘宁指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向身边的彝族妹介绍说：常州段太湖其实很短，只有7.8公里。苏州、无锡都占了大段的水域。但常州人对太湖非常重视，认真对待，竺山湖开发得不错，临湖至今还在卖房。你看我手指的芦苇轻扬的地方，曾经是范蠡和西施泛舟之处。

吕蒙热情地向大家介绍说：常州是一座有着3200多年历史的文化古城。历史上，常州曾先后有延陵、毗陵、晋陵、兰陵之称，唐代立为全国州府十望之一。明初改为常州府，曾辖武进、阳湖、无锡、金匮、宜兴、荆溪、江阴、靖江等八县，被称为“中吴要辅，八邑名都”和“三吴重镇”。现在常州总面积4375平方千米，人口472万人，在我国地级市当中属于面积较小，人口较多的城市。2019年，常州GDP有7400亿元，2020年，达到7805.3亿元，按可比价计算增长4.5%，增幅位列全省第三，比很多中西部省会城市还要高。

裴迅在湖边巧遇了萨家湾大学同学王彤，王彤眉飞色舞地侃道：我们常州与上海、南京两大城市等距离相望，处于沪宁中间位置，常州与苏州、无锡一起被称作苏锡常。我们常州大打太湖牌，修建了太湖湾旅游度假区，2020年12月还获评为国家级旅游度假区。度假区规划面积30平方千米，拥有长约7.8公里的太湖岸线。其中的大、小焦山岛，地处太湖中央，其中焦山岛面积220亩，小焦山岛面积也有10余亩。如果从武进的湖岸两端向大、小焦山岛划一条线，形状犹如蚂蚱的腿。然而，就是这条“蚂蚱腿”，圈定了太湖一大片的水域。我是土生土长的常州金坛县人，不，现在改为金坛区了。我们金坛区将按照生态环境高质量发展的要求，围绕“生态文明建设样板湖泊”这一目标，实施生态立湖、科学管湖、品牌兴湖，切实加快推进长荡湖等由生产型湖泊向生态型湖泊转变……

王彤陪大家散步，聊了些和裴迅在大学期间的逸闻趣事。踱步到太湖苏州地界时，陆逊娓娓道来：苏州，坐拥太湖水域70%的面积，东西洞庭两山各据一角，湖光山色，四季变幻，有数不清的景致。2020年，苏州GDP冲破2万亿大关，坐稳“最强地级市”之称。苏州县域经济发达，旗下十个区县板块实力雄厚，各有千秋。不过，要说和“苏州神韵”最相似的，恐怕非吴中区莫属。

走到苏州西山，太湖最宽阔、浪花最急的地方。裴迅看到，诺大的太湖，烟波浩渺、浪花飞卷，一层层涛雪，在阳光的折射下，赤、橙、黄、绿、青、蓝、紫，七彩的光芒，随着氤氲的水汽，升腾着，显得如天宫、仙境一样。

　　不知不觉、湖光山色之间，临近午饭饭点，甘宁带大家来到梦缘水乡湖景餐厅，品尝苏州有名的“太湖三白”。

进入餐厅，章东乡问：太湖三白是指什么？

陆逊笑道：指的湖中的三种河鲜，分别是白鱼、银鱼和白虾，因为它们色泽全部呈现白色，所以称为“太湖三白”。三白是很多酒店系列菜的主要菜肴，烹饪方法多为白灼清蒸，保持了一贯的鲜美。对于食客来说，三白是难得的一种河鲜美味，原滋原味，三种河鲜，呈现三种不同的光洁度，晶莹剔透，鲜得走不出太湖，就被抢购一空。

吕蒙接茬道：银鱼、白鱼和白虾，属于高端食材，是人们请客的标配，在清朝更是被列为“贡品”内。美中不足的是，这3种河鲜出水即死，因此最适合在湖边船上烹饪，放置的时间越久，越感受不到食材的鲜味。“太湖三白”在本地的名声很响，来到苏州的外地人，不尝一尝实在太可惜了。

服务员端上一盘银鱼，介绍说：银鱼属于一种浮游生物，就像小虾米一样，晶莹剔透，它个头很小，只有几厘米，也是其他生物的主要食物。

甘宁吃了一条银鱼，回味无穷地说：进入近代，常州当年下辖的无锡县，凭借南临太湖和京杭大运河穿境而过的有利地理位置，招致商贾云集。乾隆年间，苏浙皖豫米商纷至沓来，米市盛极一时。同期，布市也绵延数里，布码头是当年长江三大码头之一。凡是交通枢纽、商业发达的地方，人们就见多识广、灵活精明。湖北省地处全国中枢，有天上九头鸟之誉。九江地处三江之口，七省通衡，有九个湖北佬抵不上一个九江佬之说。商业发达的无锡人，自然也精明过人，号称无锡门槛……

陆逊喝了口银鱼汤说：银鱼的特点是无骨、无刺、无肠、无鳔、无腥味，可以烹饪各种佳肴，放入汤中，提升鲜味，深受消费者喜爱。银鱼还可以裹上一层面糊，放入油锅炸一炸，隔壁小孩都会馋哭了，外酥里嫩，营养和口感，都是最棒的，最合适老年人和孩子食用。

王彤品着银鱼水波蛋，意味深长地说：我来说一下无锡和常州的两地特产。无锡著名的三大特产是油面筋、肉骨头和泥阿福；我们常州的三大特产是大麻糕、小笼馒头和篦箕木梳。面筋是空心的，而大麻糕是实笃笃的；肉骨头外面一层肉，里面是骨头，而小笼馒头里面全是肉；泥阿福是泥巴捏的，而篦箕木梳是用最好的木料许多道工序做的。

吴用嚼着油炸银鱼，卖萌道：我听出来了这段话的话外音，它是揶揄无锡人精明，多少带有点小小的幽默。

　　服务员端上一盘白虾介绍说：白虾是难得的河鲜，个头不大，是凶猛鱼类的食物，一口就被吞掉许多，好在它们量大，任你胡吃海塞，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白虾可以油炸，能够做汤，清炒也行，通体透明、晶莹如玉，就像一粒小水晶，个个晶莹剔透，每年的六七月份，是白虾产卵的季节，这个季节捕捞，既能吃到河鲜，还能品尝饱满的虾籽，人们把带有虾籽的母虾，称之为“蚕子虾”。

吕蒙吃着油炸白虾说：苏锡常三市经济总量“豪横”到占了整个江苏的近四成，占长三角六分之一左右，但在城市能级上，三市都是地级市。好在，苏锡常骨子里的基因就是“不等不靠”。在长三角一体化更高质量发展的背景下，苏锡常一体化再次肩负起探路重任和“主力”担当。苏锡常要在上海龙头城市的带动下，参与世界城市群的竞争……

　　服务员端上一盆白鱼，介绍说：我们本地人把白鱼称之为“银刀”。它体型又长又扁，尤其是刚打捞出水的时候，在太阳的照射下，银光闪烁，煞是好看，在很早的时候，古人就把白鱼，列为“天下第一鲜”。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人工养殖，全部是野生的，属于上端的温性淡水经济鱼类……

甘宁尝着鸡汁白水鱼，介绍说：江苏省“十四五”规划中提及“积极推动苏锡常共建太湖湾科技创新圈，建立健全科技资源共享、重大研发平台共建和协同联合攻关机制，大幅提升科技创新策源功能。”在很多个场合，苏锡常经常被放在一起，无论谈苏南模式，还是聊经济发展，或者是长江大保护和太湖治理，苏州、无锡、常州是经常被放在一起比较的城市。

阮小七吃着龙凤炙鱼，插话道：这道菜以著名典故“鱼腹藏剑”为创作灵感，将新鲜的太湖白鱼进行炭烤，颠覆了传统的清蒸手法，白鱼独有的细致肉感配上酸菜的酸爽滋味，味道别具一格。我是渔民，对各种鱼都熟悉。白鱼最适合清蒸的吃法，银白色的鳞片下，是厚厚的脂肪，肉质细腻，味道鲜美，在古代的时候，白鱼已经是进贡的河鲜……

陆逊吃着清蒸白鱼讲：去年11月24日，在无锡举行的第二届苏锡常一体化发展合作峰会上，苏锡常三市决定“共建太湖湾科创带”。《苏锡常共建太湖湾科创带倡议书》提出，苏锡常三地将打破行政边界，建立苏锡常跨区域协同创新合作机制，未来太湖湾科创带将力争创建成国家级新区。此外，三地科技局将共同推动姑苏实验室、太湖实验室、龙城实验室等重大科技创新载体平台你源共享，并且共享各自的中科院纳米所、超算中心等重大创新平台。

　　下午，大家坐着船来到了太湖湖州地界。湖州是一座具有2300多年历史的江南古城，建制始于战国，春秋战国时期春申君在今天湖州市吴兴区云巢窑头村筑城置菰城县。秦末，项羽在这里修建项王城自立。湖州的名字始于隋朝，因为濒临太湖而得名。不过，作为太湖沿岸的城市，如今湖州已经名不副实了，因为在地图上你会发现太湖已经几乎全部归江苏所有，湖州只有很窄的一缕水面。

甘宁向大家介绍说：湖州也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境内的南浔古镇是江南水乡的代表之一，莫干山自古就是风景名胜，人文荟萃。中华传统文化的代表“笔墨纸砚”，其中的笔最著名的就是“湖笔”，就是产自湖州的毛笔。

湖州太湖山水相依，层次丰富，形成一幅“山外青山湖外湖，黛峰簇簇洞泉布'的自然画卷。沿着湖岸，大家徒步走到渔人码头。早年渔人码头是太湖渔民的聚集地，长期停泊着1百多条渔船，久而久之形成了码头。

在码头上，陆逊侃侃而谈：1997年，南太湖一期开发建设后，吸引了众多游客前来游玩和就餐，于是这边的渔民有了新的生计，打造了24条餐饮船，形成了一条湖鲜街。由于餐饮船一定程度污染了水质，而且台风季节带来一定的安全隐患，2007年湖州市政府改造湖鲜街，整体拆除餐饮船，新建了现在的渔人码头。

漫步南太湖黄金湖岸，裴迅感受到了名副其实的太湖之美，诚如东坡记湖州：自东晋为善地，号山水清远；杨泉赋五湖：负乌程于背上，与天汉相望。邀乎浩浩，漫乎洋洋。水逶迤而清深，山连属而秀昂。

晚上，大家入驻月亮酒店。月亮酒店是比较罕见的水上环形建筑，建在太湖中，位于太湖南端，所以也叫南太湖，属于浙江湖州市，酒店从建成后就成了湖州的地标，也是太湖上最耀眼的明星之一。当然，酒店的档次很高，里面设施豪华，外墙都是玻璃的，坐在房间里就可以欣赏太湖美景和湖州全貌。

由于月亮酒店独特的造型，老百姓给它取了一个形象的名字“马桶盖”，远看真的挺像，和距离不远的苏州地标“大秋裤”遥相呼应。

晚餐时，甘宁通报了案情的最新进展：为了保护水生生物的生长繁殖，现在这段时间是太湖禁渔期。前段时间，从事养殖的太霸天联络新来的渔霸萧威，现已查明，萧威是阮小五的化名，希望阮小五在太湖里捕些螺蛳给他喂螃蟹。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开出了让人心动的价格后，急需用钱的阮小五答应了，号召力很强的他马不停蹄地联络组织了九条船只，配备了冲洗、运输等辅助人员和底拖网等相应设施。

陆逊剥了个活醉吓，接茬讲：昨天晚上，阮小五在家中群发短信“开船”给各条渔船的“船老大”，指挥他们到太湖红沙湾水域偷捕螺蛳，其中七人爽快答应了。此外，阮小五还组织人员在渔政支队的巡逻执勤艇停泊点附近望风，并通知人员凌晨上货。助手黑东施则负责记录每条渔船捕到的螺蛳重量。称完重，汽吊再将吊袋吊到运输车车厢上方，工人将吊袋底部的口子松开，螺蛳便倾泻到车厢里，由专人冲洗上货。凌晨4时30分，所有螺蛳已装入运输车，太霸天联络地皮流氓驾车运走。

吴用眼瞅活泥鳅，对大家说：阮小五从小家里就穷，而且他是个赌徒。昨天他得手了，今天可能再来。我们今天晚上，可在原地蹲守，守株待兔，实施抓捕。

大家听从吴用建议，快速用完晚餐后，坐船又返回了无锡地界。果如吴用所料，尝到甜头后，晚上八时，阮小五再次群发短信通知开船，这次有八个“船老大”呼应。晚上九时许，负责望风的人员传来渔政来了的讯息，阮小五迅速群发短信“跑”给八条船。十分钟后，其中一条船已被抓住。

抓捕阮小五时，他暴力抗拒，陆逊和阮小五扭打在一起，体力渐渐不支，逐渐处于下风。危难之际，阮小七突然冒出来，朝阮小五大喊：二哥，自首吧。在孔繁森精神感染下，我已经改邪归正了。您也学一学杨根思，浪子回头吧。

阮小五看见阮小七，吃了一惊，听他喊话，不太懂，一分神，陆逊趁机使出葵花点穴手，点了阮小五的穴道。阮小五动弹不得，束手就擒。

经公安机关查证，阮小五、黑东施等人在2021年9月下旬，在无锡市滨湖区太湖红沙湾水域，使用底拖网非法捕捞太湖螺蛳共计31000余千克，其中现场查获的8621千克太湖螺蛳都已经回放太湖。审理期间，被告人阮小五、黑东施、太霸天等人共缴纳生态资源损失费人民币138000元。

审理间隙，甘宁向霍保安普及知识说：底拖网作业打破水与底泥界面的平衡系统，加速底泥中的营养物质等要素向水体释放。底拖网作业对底栖生物的破坏是毁灭性的，尤其是对沉水植物、软体动物的生长繁殖。

陆逊告诉章东乡：捕获的螺、贝等软体动物能够减少藻类、有机碎屑、小型无脊椎动物以及高等水生植物碎片，从而促进水体净化，底栖动物的分泌物可使水体中的颗粒悬浮物迅速絮凝为团状而沉降，通过底栖动物能迅速将水体中悬浮态氮磷转换为溶解态氮磷，对降低水体悬浮物含量、提高水体透明度有着显著作用。

姑苏法院经过开庭审理，以非法捕捞水产品罪判处阮小五等被告人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至拘役三个月不等，其中一名被告人被判处缓刑，作案工具底拖网等都予以没收。

成功抓捕阮小五等罪犯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不经意间，夕阳西下，裴迅惊异地发现，夕阳下的太湖更是美不胜收！在中秋太湖的暮色中，晚霞射出了绚丽多彩的光芒，染红了一泓湖水。远山显现出朦胧的轮廓，勾勒出云蒸霞蔚般的美景；近旁垂柳依依，绿树葱葱，一群群倦鸟从水面上展翅掠过，栖息在岸边的树丛。游客们水上泛舟，轻摇橹棹，徐徐停泊晚归，好一派夕阳下的太湖风光。

诗词通不禁吟诵道《太湖秋夕》道：水宿烟雨寒，洞庭霜落微。月明移舟去，夜静魂梦归。暗觉海风度，萧萧闻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