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丨草原传奇

《草原传奇》是一首歌，一位蒙古女歌手唱过，歌手的名字好像是琪琪格，唱过《鸿雁》的那位女歌手。“江水长，秋草黄，草原上琴声忧伤”，能把《鸿雁》这首歌演绎得千回百转、荡气回肠，再唱《草原传奇》，草原的风情自然迎面扑来。

迎面扑来的还有一个餐馆高高的门头，上面写着“草原传奇”四个大字。餐馆在曹县长江东路与青岛南路交叉路口，距离马金凤戏楼不远。好多年前和几位朋友在马金凤戏楼上吃烧烤，喝黑啤酒，从楼上看下去，戏楼的广场上有点点灯火，那些烤串的摊点，溢满人间的烟火。

餐馆前是一片空地，可以停好多辆车。空地边沿种着女贞树，初冬的女贞树依然枝叶翠绿，红黑色的果子缀满枝头。

在没有来餐馆之前，你和朋友陪着家人在一个苹果园摘苹果。立冬以后，经过霜的苹果正是好吃的时候。好多年的这个时候，喜欢去穆李村的苹果园摘苹果，有一次摘完苹果后在一家狗肉馆吃火锅，狗肉馆紧靠着火车道，一片闲置的黄沙地上，一排简易的木板房，房后是一片树林，火车道从树林中穿过，狗肉馆比想象的还要简陋。

因为是冬天，狗肉馆火锅生意很好，你们到的时候板房前的空地上已经停满了车子，没有停车的空地上摆放着许多木桌子，暖暖的冬阳下，狗肉的香味夹杂着酒香在弥漫。

在板房里寻到了一张空闲的桌子，窗户正对着屋后的树林，铁轨在阳光下，向远方延伸。

一大盆炖好的狗肉端上来了，冒着热气和香气，几样配菜：凉拌油皮、辣炒猪血、呛土豆丝、尖椒炒柴鸡蛋，举杯开喝，几杯酒下肚，有了古代侠客们喝酒的豪气。

一辆火车开过来了，带着呼啸，你一回头看见了火车的车头和蜿蜒的车厢，是一辆货车，在正午的阳光下，在你的身后呼啸而过，通往未知的远方。

一辆火车的通过让你们一起举起了酒杯，麻辣的狗肉在酒精的燃烧中，伴着火车的轰鸣。

陆陆续续又有几辆火车通过，每一次都让大地微微抖动，火车就在你的身后，一次次开往未知的远方。

许多年前摘完苹果后的美食经历一直让人难忘，尤其是在火车道旁，在火车呼啸而过的原野上，那种感觉辽远而豪旷，许多年后在视频上看见一家网红火锅店，就开在距离铁道不远处，隔着护栏，火车一辆接着一辆呼啸而过，带走了食客们的目光。

目光里是矫情的“诗和远方”吗？还是“远山的呼唤”，很久以前的一部日本电影，高仓健演的，荒凉的北海道，逃亡，爱与哀愁，雪地冰冷而坚硬。

陌生的场景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你和朋友陪着家人去的苹果园，在一个名字为“甄楼”的小村庄，隶属于普连集镇。

苹果园在村庄的南面，靠着一条乡间水泥路。苹果园属于好多人家，中间用网隔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苹果园，红红的果子掩映在还没有褪去绿色的叶子中间，让人感觉秋天还没有走远，一切看上去还在秋里，树叶还在等待一场风，等待一场冬雨让它们褪去色彩的斑斓。

苹果园里，初冬的阳光依然醇厚温暖，有着深秋的悱恻缠绵和款款情深。

苹果园的主人是一位中年农民，他手牵着一位小女孩，那是他的小女儿，梳着两条小辫子，在苹果园里奔跑的时候小辫子会扬起来，让你看见风的样子。小女孩手中拿着一个红红的大苹果，一口咬下去，浓浓的汁液，看上去甜味十足。

先摘一个大苹果，扯掉苹果上的塑料薄膜，一个干干净净红红彤彤的大苹果就露了出来，不用水洗，直接开吃，又甜又脆，汁液饱满，经历过风霜的味道，蕴含着人生的种种慨叹。

在苹果园中穿行，苹果树一株挨着一株，果园深处密不透风，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初冬的寒意。果园上空有鸟的鸣唱，但草丛里虫子却销声匿迹了，蛰伏的冲动，让它们躲进了温暖的泥土里，等待春天那个叫“惊蛰”的季节。

果园里有好多摘苹果的城里人，他们的车就停在紧挨着苹果园的那条乡村水泥路上，长长的一排，有果园开园的喜庆氛围。

隔着水泥路，是一片杨树林，落完叶子的杨树显得枝干更加笔直高大，厚厚的落叶踩上去，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冬天走近的脚步声。

摘完苹果在杨树林中小憩，回望苹果园中，一个高高的柿子树上，还挂满红红黄黄的柿子果，那是留给鸟们过冬的食物吧，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情。

后来和朋友几家来到了“草原传奇”，一走进餐馆大厅就感觉到浓浓的草原气息：墙壁上的挂图是穿着蒙古服装的牧人在草原上骑马驰骋，绿绿的无边的草原，白白的羊群和天上洁白的云朵，那是好多年前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一条弯弯的河流，在河流边饮水的羊群、牛群、和马群，格桑花在开放。

要的是羊肉火锅，一个大圆桌上镶嵌着两口铁锅，铁锅里配好的汤汁，倒进切好的新鲜羊肉，从内蒙古大草原运过来的新鲜羊肉，饱含着草原的气息。

汤汁里有西红柿和胡萝卜，锅开后先喝汤，类似于你生活的小城华英路上的“家乡鹅”餐馆，“要健康，喝鹅汤”，一碗新鲜的鹅汤，加上芫荽和香葱，鲜香扑鼻。

蒙古羊肉熬出来的汤汁和鹅汤的鲜不一个味道，羊汤的鲜是浓浓的，持续不断覆盖你的味蕊，让你想起清泉的汩汩流淌，物我两忘。

餐馆的服务小哥给你们讲解喝汤的程序：第一碗喝鲜汤，不加任何佐料；第二碗汤里加香葱和芫荽；第三碗加调至好的韭菜花；第四碗加调制好的酱料。添加的作料就盛放在餐桌上的小碗里，按照喝汤程序，每一碗喝出来的都是不一样的鲜味。

喝完汤再吃锅里的羊肉，肉质很嫩，没有一点膻腥味，配上秘制的调料，很鲜的口感。

除了配火锅的豆腐、白菜、菌菇、冬瓜片、白萝卜片、茼蒿、菠菜外，还要了烤串和毛血旺，因为食材的新鲜，每一样菜肴都很可口。

没有酒水，没有酒水的“草原传奇”让你吃出了难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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