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最有趣的一首词,深藏智慧!
年少时,总崇尚不苟言笑,
觉得有能力的人,往往端庄;
而如今,才发现有趣的魅力。
生活是自己的,有趣的人,
总能让日子可爱些,
即使辛苦,也有欢欣,
尚存缺憾,也不失光彩。
就像贾平凹说,
“人可以无知,但不可以无趣”,
无知,可以学习,
但无趣,是心灵的麻木,无药可医。
不是只有顺遂,才能笑
不知你是否遇到过这样的人?
同样吃了苦,别人唉声叹气,
他却还有心情自我调侃。
以前总觉不靠谱,
如今才知,其中的可贵。
56岁那年,辛弃疾又被免职了。
官方理由是,贪财好色淫刑聚敛。
实际上呢?则是开禧北伐,
首相韩侂胄还在犹豫不决,
辛弃疾就已在地方蓄势待发了。
不仅如此,私自招募新兵,
写词怀念前朝皇帝刘裕,
雷厉风行,大张旗鼓,
跟因循苟且的南宋实在格格不入。
事已至此,只能归家隐居。
有颗大将心,奈何没有大将命,
心中忧愤难当,也只能随遇而安。
那日居家闲读,
所见古书,皆是义正言辞,
又念及朝廷的畏首畏尾,
愤怒,就止不住的涌了上来。
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
近来始觉古人书,信著全无是处。
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
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辛弃疾《西江月·遣兴》
忧愤盈心,不若借酒浇愁,
既然满纸荒唐,不看也罢,
既然难得伯乐,不若与松对谈。
人生百年,成败皆云烟,
自我调侃,总好过戚戚怨怨。
有一种有趣,叫做苦中作乐
雕塑家罗丹有一句名言,
“世界中从不缺少美,
而是缺少发现美的眼睛。”
在顺遂中,发现细小的幸福,
是悉心体悟生活;
而在苦难中,还能自我宽慰,
那才是真正的有趣。
当年,作家被要求深入生活,
汪曾祺就被下放到了张家口劳动。
在农村劳动的日子,
不出意料地辛苦,
锄地、扛麻袋、砌猪圈、刨冻粪......
这个自幼家境殷实的“少爷”,
即使生性乐观,起初时,
也总感到难以适应。
我和农业工人(即农民)一同劳动,
吃一样的饭,晚上睡在一间宿舍里,
一铺大炕(枕头挨着枕头,
虱子可以自由地从最东边一个人的被窝里
爬到最西边的被窝里)。
但汪曾祺终究是个有趣的人。
没多久,他就又找到了欢乐。
那时,他所在的研究所,
需要画一套马铃薯图谱,
他便日日穿着浅靿(yào)胶靴,
到马铃薯地里掐一把花,拿回去画。
日复一日,今天画花,明天画叶,
时而画尖的,时而画圆的。
还将自己的生活,写成长诗,
“坐对一丛花,眸子炯如虎”
寄给老同学,相互调侃几句。
待到马铃薯成熟了,
画完薯块,就吃起烤马铃薯,
将画完的放进牛粪里烤,
每天吃的品种都不一样,
“全国像我一样吃过
那么多种马铃薯的人,大概不多!”
“人生行乐耳,须富贵何时”
所谓苦中寻趣,便是如此吧!
有趣的生活,需要经营
可爱,源于有趣,而有趣,
则一半是妥协,一半是智慧。
在林语堂所处的那个时代,
新旧文化急剧碰撞。
那时,先进文人为追寻自由,
抛弃原配发妻,屡见不鲜。
而一路接受西式教育的林语堂,
在与妻子廖翠凤成婚的当晚,
竟然就已将婚书付之一炬。
他说,“我就像是一个气球,
她就是那沉重的坠头,
若不是她拉着我,
我还不知道往哪里去呢。”
婚书已毁,终生便定,
言语虽轻巧,内心却通透。
又一年冬天,廖翠凤病愈出院,
当日大雪,叫不到车子。
林语堂便拉来一辆雪橇,
宛若圣诞老人般,将妻子拉了回去。
他说“把婚姻当点心吃,
用爱情方式过婚姻,没有不失败的。”
既然选择,便为之取舍,
既然拥有,便付之以真心。
婚姻需要经营,
生活同样需要经营,
若常感生活的乏味,
或许是内心,亏欠了热情。
常存欢喜心,处处皆风景
杨绛先生在《我们仨》中写,
“人生不会有单纯的快乐,
快乐永远夹杂着烦恼和忧愁。”
哪一件事细品,都藏着辛酸,
活得舒心的人,不是因为日子圆满,
而是能接纳不圆满,
以一种举重若轻的姿态,
小看它的苦,放大它的欢。
很喜欢《生活的艺术》的这句话,
“纵令这尘世是一个黑暗的地牢,
但我们尽力使生活美满。”
生活,就像一面镜子,
你笑,它便笑,你哭,它便哭。
与其逃避,不若拥抱,
与其沮丧,不若欢喜。
不要因为成熟,而忘了天真,
不要因日子平淡,就忘了追逐乐趣。
只因,热爱生活是一种能力,
而有趣的人生,才分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