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华:一树不说梅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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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真要追根溯源,那片叫黄梅山的山、那条叫黄梅水的河、那座叫黄梅寺的庙、那个叫黄梅村的庄子都归于我的老家大河镇。翻遍黄梅志书和相关野料,能找到对黄梅县来历的表述,不过有限几笔:县治西四十里,有黄梅山、黄梅水,水多白鹤,山多梅树,故名。很显然,这个方位不以现在的县城为参照,而是以称“黄梅”之前的县治来定位的。以隋开皇十八年(公元598年)为界,之后叫黄梅县,之前称新蔡县,当时县治在蔡山一带。由此推算,黄梅山和黄梅水自然全落在了大河。而且凑巧的是,自云丹山南麓下来的那条又名考田河的大河,流经的我老家对岸那一片平坦无垠的田畈,恰好又叫白鹤畈。考田河就是黄梅水已经得到广泛认可,至于黄梅山是不是西山,还有待更翔实的考证。这么一来,古老的大河铺可谓是一个绿水绕村、疏影摇香、鹤鸟舞天的美妙所在。其实,在全县境内,不光黄梅山多梅,像蔡山、东山等稍有名气的山头无不是金光点点、清芬弥散。如今虽不复当年“有风香十里,无风十里香”的盛景,但晋代大和尚支遁在蔡山栽下的那株老梅,遗存下遥香一脉。作为中国乃至世界一棵罕有的梅花寿星,蔡山晋梅已然饱经风霜,曲虬垂髫,一年之内冬春两季开花,故称“二度梅”。孤品的存在,不仅仅代表一枝独放的气势、气节与气象,而是在更大程度上,彰显了滴水藏海的厚度、深度和广度。
生长在这个以花朵命名的故乡和一个以花朵取名的家庭,我时常感到花就是人,人等同花。我家的女人几乎都与花有关,姐妹都带一个“琼”字,而母亲的名字直接含有一个“梅”,及至后来结了婚,娶的还是一个“蕾”,如今住的地方又叫花园巷。所以,很多时候,和人谈起家乡时,脑子里首先蹦出来的不是舞榭歌台,不是古庙新村,也不是河畈田沟,而是一树葳蕤挺拔的腊梅树下,站着个身穿罗裙的年轻女子,梅花样璨然,梅香般清雅。在我的想像里,梅与女人已经完美合体,好比一首歌所唱:女人如花花似梦。透过她们的媚眼可以看到梅的秋水,绕过她们的十指能摸到梅的巧手,从她们的腰肢能触到梅的身段,从她们的腔调能听到梅的歌喉。反过来也是如此。梅花的品相就是黄梅女子的品相,梅花的味道就是黄梅女子的味道,梅花的气韵就是黄梅女子的气韵。她们有着梅花摇枝的烂漫,有着梅花含香的清婉,有着梅花报春的热辣,但同时也有着梅花斗雪的桀骜和孤傲。像狐狸又像露珠,像山泉又像豹子,像瓷器又像孤鸿。反正黄梅女子的心不在俗世,在水袖翩翩的舞台上,在色彩斑斓的挑花里,在晨钟暮鼓的崖谷上,在鸟翅荷影的云水间......
“万竹欲扫明月意,一树不说梅花心。”还是像废名一样不说透为好,如果你想了解更多的黄梅花,请好好读读这一期的刊物吧!

  作者:陈章华,湖北省文联中青年专家库人才,省作协第十二届签约作家、第七届全委会委员,黄冈市作协副主席、黄梅县作协副主席,《黄梅文艺》杂志主编,出版小说集《混子是条什么鱼》《故人沐浴》,发表文学作品近100万字,多部戏剧小品搬上舞台。

编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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