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教育专题】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哲学教育思想三题——兼论古典教育
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哲学教育思想三题
——兼论古典教育
文/程广云
01
公民教育与城邦政治
02
哲学教育与贵族文化
03
哲学教育与公民教育
余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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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1274b30、1274b40~1275a0。[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吴寿彭译(以下简称吴译本),北京:商务印书馆,1965,第112、113页。“'波里’(πόλις)这字在荷马史诗中都指堡垒或卫城,同'乡郊’(δήμος)相对。雅典的山巅卫城'阿克罗波里’(ά κρόπολις),雅典人常常简称为'波里’。堡垒周遭的'市区’称'阿斯托’(άστυ)。后世把卫城、市区、乡郊统称为一个'波里’,综合土地、人民、及其政治生活而赋有了'邦’或'国’的意义。”“……由波里衍生几个重要名词:(一)πολίτης('波里德’),为属于城邦的人,即'公民’。(二)πολίτεία('波里德亚’):(甲)公民和城邦间的关系,(乙)由这种关系形成全邦的'政治生活’,(丙)把这种关系和生活厘订为全邦的政治制度,即'宪法’,(丁)有时就径指该邦的'政府’。(三)πολίτενμα('波里德俄马’):(甲)'公民团体’,(乙)较狭隘的'公务团体’,(丙)有时就和'波里德亚’相同,或为政体或为政府。”“从'波里’孳生的词类还有形容字πολιτικός,作为名词ό πολιτικός,指'治理城邦的人’,现在泛称各种国家的治理者,即'政治家’。ή πολιτική,亚氏原来专指城邦政治的理论和技术,现在也通用为各种国体的'政治学’。”(第113页注①)“政治学”,颜一、秦典华译(以下简称颜译本),《亚里士多德全集》第9卷,苗力田主编,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4,第73页。
[2] 顾准:《希腊城邦制度》,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第4、8页。
[3] 参见同上。
[4] 同上,第11、13页。
[5]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1252b25~1253a0。吴译本,第7页;颜译本,第6页。
[6] 参见顾准:《希腊城邦制度》,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
[7]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1253b15~20。吴译本,第8~9页;颜译本,第7页。
[8] 同上,1252a5。吴译本,第3页;颜译本,第3页。
[9] 同上,1253b0。“'人类自然地应该是趋向于城市生活的动物’('人在本性上应该是政治动物’)”(1278b20)。吴译本,第7(133)页;颜译本,第6(85)页。
[10]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1097b10。[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廖申白译注(以下简称廖译本),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第19页注①。正文“人在本性上是社会性的。”(第18~19页),注释“φύσει πολιτικόν ό άνθρωπος。或者,人在本性上是政治的。”(第19页注①);“尼各马可伦理学”,苗力田译(以下简称苗译本),《亚里士多德全集》第8卷,苗力田主编,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4,第13页。其实,“社会性”和“政治”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11] 阿伦特在谈到“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动物(zōon politikon)最早被译作社会动物(animal socialis)”时说:“这个翻译在塞涅卡那里就已出现,后来经由托马斯·阿奎那,变成对亚里士多德那句名言的标准翻译:'人在本性上是政治的,即社会的(homo est naturaliter politicus,id est,socialis)。不过比任何长篇大论都更有说服力的是,'社会’一词对'政治’一词的无意识替代,已经暴露出人们在多大程度上丧失了希腊原初对政治的理解。因为有意思(但并非关键性)的是,'社会’一词起源于罗马,在希腊语言或思想中都找不到一个与之对应的词。不过拉丁语societas的用法最初有着虽有限却清楚的政治含义:它表示人民之间为了一个特定目标而结成的联盟,……只是随着后来'人—类社会’(societas generis humani)概念的出现,'社会’这个词才开始获得它作为一种基本的人类状况的一般性意义。”([美]阿伦特:《人的境况》,王寅丽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第15页)
[12]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1261a15~20。吴译本,第45页;颜译本,第32页。
[13] 同上,1263a20~35。吴译本,第54~55页;颜译本,第39~40页。
[14] 同上,1275a20、1283b40~1284a0。吴译本,第114、157页;颜译本,第74、102页。
[15] 同上,1275b15~20、1278b10。吴译本,第116~117、132页;颜译本,第75、84页。
[16] [古希腊]柏拉图:《法治篇》,690A~C。“法篇”,《柏拉图全集》第3卷,王晓朝译(以下简称王译本),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第445~446页。
[17] 同上,701A。王译本,第458页。
[18] 同上,713E、716C、715C~D。王译本,第472、476、475页。
[19] [古希腊]柏拉图:《国家篇》,473D、499B~C、503B。[古希腊]柏拉图:《理想国》,郭斌和、张竹明译(以下简称郭译本),北京:商务印书馆,1986,第214~215、251、257页;“国家篇”,《柏拉图全集》第2卷,王晓朝译(以下简称王译本),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第461~462、493、498页。
[20] [古希腊]柏拉图:《法治篇》,832C。王译本,第591页。
[21] [古希腊]柏拉图:《国家篇》,544D~E。郭译本,第314页;王译本,第547页。
[22]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1279a20。吴译本,第135页;颜译本,第86页。
[23] [德]尼采:《疯狂的意义——尼采超人哲学集》,周国平译,西安: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第266页。
[24] [古希腊]柏拉图:《国家篇》,415A~C。郭译本,第128~129页;王译本,第387页。
[25] [古希腊]柏拉图:《法治篇》,744C~D。王译本,第503页。
[26]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1260a0~ 5。吴译本,第39页;颜译本,第27~28页。
[27] 同上,1295b0。吴译本,第208页;颜译本,第140~141页。
[28] [古希腊]柏拉图:《国家篇》,576C~D。郭译本,第360页;王译本,第588页。
[29]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1102 a10~15。廖译本,第32页;苗译本,第24页。
[30]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1332a35~40。吴译本,第390页;颜译本,第257页。
[31]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1106a25~1106b30、1108b10~15、1109a20。廖译本,第46~47、53、55页;苗译本,第35~36、40、41页。
[32]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1295a35。吴译本,第208页;颜译本,第140页。
[33] 同上,1295b25~30。吴译本,第209页;颜译本,第141~142页。
[34] [德]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2卷,贺麟、王太庆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60,第51~52页。
[35]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980a22、982b10~25。《西方哲学原著选读》上卷,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史教研室编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1,第119页;[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吴寿彭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59,第1、5页;“形而上学”,苗力田译,《亚里士多德全集》第7卷,苗力田主编,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3,第27、31页。
[36]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1178b 25~30。廖译本,第310页;苗译本,第230页。
[37] [古希腊]柏拉图:《泰阿泰德篇》,198B。“泰阿泰德篇”,《柏拉图全集》第2卷,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第732页。
[38] [古希腊]柏拉图:《智者篇》,268C~D。“智者篇”,《柏拉图全集》第3卷,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第82页。
[39] [古希腊]柏拉图:《法治篇》,643D、E~644A、653B、659D、795D。王译本,第389、398、407、551页。
[40] 同上,766A。王译本,第521页。
[41] [古希腊]柏拉图:《国家篇》,376E、403C、410C、411E~412A。郭译本,第70、110、121、123页;王译本,第337、371、380、383页。
[42] 所谓七艺,又称自由七艺,三门语言技艺是为三大门[Trivium]:语法、修辞、辩证法;四门数学技艺是为四小门[Quadrivium]:算术、几何、天文和音乐。
[43] [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1333b40~1334a0、1334b15。吴译本,第398、401页;颜译本,第261~262、263~264页。
[44] [古希腊]柏拉图:《国家篇》,487A、494B。郭译本,第233、244页;王译本,第477、486页。
[45] [古希腊]柏拉图:《斐多篇》,76A(72E、《美诺篇》81D)。“斐多篇”“美诺篇”,《柏拉图全集》第1卷,王晓朝译,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第77~78(72、507)页。
[46] [古希腊]柏拉图:《国家篇》,537C。郭译本,第305页;王译本,第541页。
[47] [古希腊]柏拉图:《法治篇》,963A。王译本,第728页。
[48] “明智是一种同人的善相关的、合乎逻各斯的、求真的实践品质。”“智慧是科学和努斯的结合,并且与最高等的事物相关。”([古希腊]亚里士多德:《尼各马可伦理学》,1140b5~20、1141a15~1141b0。廖译本,第173、175~176页;苗译本,第125、127页。)
[49] 修·豪金斯:“造就博文学院的特性”,《人文学与大学理念》,哈佛燕京学社主编,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7,第177页。
[50] 起初在某些城市里,学生按籍贯组成“同乡会”(nation),教师按学科组成 “教授会”(facultas),具有行会性质。这些学生团体和教师团体的结合,逐步成为学习和研究的“组合”(universitas),这些“组合”就成为最早的大学。12世纪,在意大利、法国和英国开始出现了一些最早的大学。13世纪以降,欧洲各国又增设了一些大学。西欧中世纪大学具有代表性的是萨莱诺大学、博洛尼亚大学和巴黎大学。萨莱诺大学是欧洲最早的医科大学。博洛尼亚大学以研究法学著称。巴黎大学由原巴黎圣母院大教堂学校发展而来,以研习神学著名,后来分为文、法、医和神学4科,便成为西欧中世纪大学的典范。西欧中世纪大学按领导体制分两类:博洛尼亚大学称为“学生大学”,由学生主管校务,欧洲南部的大学,多属此种类型;巴黎大学称为“先生大学”,由教师掌管校务,欧洲北部的大学,多属此种类型。西欧中世纪大学享有种种特权,如设立特别法庭、内部自治,免除赋税、服兵役,颁发任教特许证、授予学位,中止讲课、罢课和迁移校址等;一般有文、法、医和神学4科。文科属于预备教育,学生文科结业升入其他某一学科继续学习,文科课程为七艺等;用拉丁语教学;主要的教学方法是讲演、背诵和辩论。大学生刚入学时称为新生(bejaunus)。经过一段时间学习成为学士(baccalaureus),学士不是学位。待修毕大学课程,经考试及格,得到硕士(master)、博士(doctor)学位。凡取得硕士或博士学位者,统称之为教授(professor)。西欧中世纪大学生一般要花费3~7年时间才能得到博士或硕士学位。
[51] 参见[捷]夸美纽斯:《大教学论》,傅任敢译,北京:教育科学出版社,1999。
[52] 刘小枫:“当今教育状况的几点观察”,载《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2],第2、3页。
[53] 参见[英]洛克:《教育漫话》,徐大建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
[54] 参见[德]贝格拉:《威廉·冯·洪堡传》,袁杰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4。
[55] 转引自甘阳:“大学人文教育的理念、目标与模式”,载《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06[3],第40页。
[56] 刘小枫:“当今教育状况的几点观察”,载《中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2],第2页。
[57] 蒋庆:“通识教育与书院传统”,“专题:大学改革与通识教育”,载《开放时代》,2005[1],第28~29页。
[58] 参见甘阳:“大学人文教育的理念、目标与模式”,载《北京大学教育评论》,2006[3],第62页。
[59] “中大博雅班正式亮相”(本报记者张胜波、通讯员王丽霞),载《南方日报》A04版“广东新闻”,2009.9.20。
[60] 蒋庆:“通识教育与书院传统”,“专题:大学改革与通识教育”,载《开放时代》,2005[1],第30页。
[61] 朱维铮:“通识教育八疑”,“专题:大学改革与通识教育”,载《开放时代》,2005[1],第7页。
[62] 参见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上下册),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
[63] 蒋庆:“通识教育与书院传统”,“专题:大学改革与通识教育”,载《开放时代》,2005[1],第31页。
[64] [美]约翰·伯格斯:“美国大学:它将在什么时候形成?它应该建在哪里?它将是怎样的?”,牛可译,《人文学与大学理念》,哈佛燕京学社主编,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7,第4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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