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时光(组诗)/张永波
新鲜时光(组诗)
张永波
童 话
冰凌花弄脏了脸
魔幻河的岸边, 凶相毕露的风
在空中打着响鼻儿
有一只雁鹅缩着脖子咳嗽着
之后,引出一片咳嗽声
很像一种时尚
市井里潮男潮女的表情
空前的统一, 仿佛集体拒绝痛苦
执迷的眼神, 像要攫取时光的秘籍
他们青春的药典里有无宁日
打探幸福的脚步, 在长歌里呻吟着
炊烟在寒风里
打着饱隔, 满足了
冰与火的教育
我看到留鸟在枯枝间的誓言
有些孤独和自负, 也有些血性
比冻伤还让人心痛
异国阳光
草地上自觉的撑起了
一把把遮阳伞
这金斯伯格垮掉的生活
像口器吸复在叶片上
嚎叫着要榨干大树的精髓
一些廉价的感慨
忏侮,颓废, 和负罪的自谦
惯性的错觉和麻木的爱恋
絮絮叨叨地
要绑不住一代人的手脚
还有微笑的不自觉
像水蛭的泄直腔疯狂的排出
尚未消化的香肠
那带着洋葱辣味的粪便
在格林威治的傍晚
弄醒了多少人的味觉
我看到鸽群带着哨声
和自由女神的额头上脫落的漆皮
动了悲悯之心的我
沉黙着抵挡住了
心灵里的争吵声
高贵的灵魂
青草同河水一色 天气回暖
现场保持着同年的气侯
高贵的太平鸟
这阡陌上最早的留民
像一枚镶着宝石的钮扣
系着夏天的衣领
可是,在四月
我看到媒体再现了
一只蚂蚁显赫的身世
超出了脚步.高过了大树的海拔
为此我的叹息
一天比一天加重
包括我遗失在梦里的军刀
失去了复仇的属性
而四月,葵花还是一棵小苗
它在太平鸟的目光里
像没有思想的麦克风
倔犟地昂着头
这些骄傲的稚嫩
正在锤练生命的硬度
幸福生活
兵蚁在树叶上
用真菌发酵着生活
让它们餐桌日渐丰盛
这些忙碌,有了认同感
让我挤在嘈杂的公汽上
东城西城的跑
从会战西街到卡尔加里路
在到晚报大街,用掉了生命的2小时
满身尘土,像一只精力充沛的老狗
长长地伸着舌头
把一腔的热血吐出
这些生活中
拼命地喊爱呀恨呀的家伙
走路的神色,自命不凡
时常也做出一些大事来
却装出一付海纳百川的风度
甚至写上一首诗歌
讲一些知心的话送给知己
面对白眼也泰然自若
有时也唤上几个帖心的人
喝一顿闷酒
把各自的心情弄成猪肝色
然后回到家,幸福地倒在床上
承受身边人的一阵亲昵的唠叨
之后,把悠扬的鼾声
送到深夜处
早晨好
大众情人对谁讲的第一句话
都含着敷衍的露珠
生活的树上长满了耳朵
此时,谁会在六月里
播撒出雪一般的恶语
有阳光就少有愁容
早班车像是最先的问好
城市的载体
定点的站牌 , 准时停靠
即使你的梦做得在远
它也会将你送到就近的地方下车
比阳光起的还早的是
为城市梳妆洗漱的环保者
他们像蜣螂把街巷里的阴暗搬走
晨练的人,摆动着身躯
缓慢着蠕动 像时光
把生命划出一道弧
乐感极强的舞剑者
像晨光武士
一招一式要战胜何方妖魔
他们心里最清楚
本性论
更多的时候,我一个人
珍惜泪水,即使流泪
也是为了那不断升高的战事
和那些信仰之间摩擦的火花
今晚,就请他们在我脆弱的伤感里
小住一夜吧,黎明的时候
他们蒙尘的良知是否被唤醒
我在法布尔的昆虫世界里
多少理解了,那些为了争夺交配权
为了领地,甚至为了一顿午餐丢了性命
我们与昆虫又有什么两样
混迹在人群里
东边刮一阵雨,西边扯一块云的
为了财宝,为了女人,为了权利
不择手段,煞费心机
比科罗多群岛上的巨蜥还残忍
我在黑夜里与一只鬼祟的老鼠对话
它的行踪让我看到了生命的本质
无非就吃和住
一切战争,绞杀和阴谋
都围着这两个字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