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德科 鱼鸿:【烟台之春】(小说连载六)

烟台之春(小说连载六)

◎孙德科  鱼鸿

【作者简介】:孙德科,烟台市福山区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烟台市作家协会理事,烟台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第五次代表大会代表。获烟台市第十三届文艺创作奖,其各类文学作品散见于多家报刊杂志,曾和吕伟达共同编写的电影剧本《敬礼 检察官》被拍成电影,在央视六播放。现有一部电影和一部长篇电视剧剧本已完稿正在运作中。

【作者简介】鱼鸿,笔名:鱼儿姐姐,本人喜欢读书、爱好写作,曾在《烟台晚报》《今晨六点》《福山文学》《商洛文学》等期刊上发表过多篇作品。现为烟台烟台市芝罘区作协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烟台散文学会编辑,三秦文学主编。

南山公园有一石碑,碑上刻着一份1945年的《烟台日报》,每去必看此报,每看必思其意。“杨禄奎案”是自鸦片战争以来,国人审判洋人第一案,其影响之大非同一般。于是,据此创作了《烟台之春》。文中部分事件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救济总署烟台办的李普尔没等到放人,肯定还会生事。姚市长怕夜长梦多,让这些外国人趁机闹出更大的事来。他站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天上的乌云黑压压地从西边赶过来,刚才还明亮的天突然暗了下来,一场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姚市长让秘书给外事办赵野民、市工会会长张平打电话,让一起去救济总署烟台办。姚市长让玉英先回去,政府会为她讨回公道。

姚市长带上公安局局长、两位记者和李万魁一起去了救济总署烟台办一趟。

自史鲁域琪被拒,李普尔就从济南将联总派来的法律顾问达理奇叫到了烟台。

姚市长来的时候,李普尔与达理奇、巴尔格、莎莎、杜鲁奇等人正在商量如何向解放区政府施加压力,让解放区放人。

李普尔听说姚市长来了,并带了很多人。便让人将姚市长一行带到了会议室。

姚市长让赵野民和张平将中方草拟的赔偿协议再一次递给了李普尔。

李普尔看完协议递给了达理奇。

李普尔说这个协议我们是不可能同意的。

双方就杨禄奎的死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达理奇认为:第一,史鲁域琪是我联总署高级翻译和高级职员,相当于领事馆的高级官员,享有刑事豁免权。第二,说史鲁域琪撞死杨证据不足。第三,史鲁域琪是在执行特殊公务,联总是在为烟台人服务,在上海,在青岛,在世界的各个地方,也有过类似情况,我们的职员从来没有被扣押过,更不用说判刑。

李普尔要求:解放区政府必须立即无条件放人,若超过二十四小时,一切后果由解放区承担。

史鲁域琪一方态度十分强硬。

姚市长语气坚定地说:这里是解放区,不是蒋统区,按中国自古到今的法律杀人是要偿命的,在解放区老百姓的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正因为考虑到史鲁域琪身份的特殊性,才草拟了这份协议书。希望对方不要违背民意。

这时总署烟台办门口聚集了大量民众,游行的队伍高喊着口号:“外国人滚出去”、“杀人偿命,严惩凶手”、……

李普尔态度蛮横地说,那又怎么样,我们的赔偿决不会超过蒋统区,而且强烈要求二十四小时之内必须放人。

姚市长起身向外走去,外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高呼口号“姚市长要为百姓当家作主”、“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们不要你们的救济、你们滚出去”……

公安局长按照姚市长的安排向李万魁交代了几句,便分开了。

李万魁来到森林路附近,挨家挨户敲门打听王庆金的住处。这附近的人都不知道谁是王金庆。李万魁想起来那天他说他在附近种地。想到这李万魁又来到了郊区的农田上。

地里的早玉米还不到一尺高,自地分到各户手中后,农户们精耕细作,仔细伺弄,玉米苗长得绿油油地,连那杂草也跟着沾了光,悄悄地和庄稼比赛着。

有的麦子收了后,地刚翻完,还没种上;有些着急的地里也都冒出了绿绿的小芽。

因为天不好,田里的人不多,有的想赶在下雨前将要种的播种下去。有的抢着采摘地里的瓜果蔬菜。

李万魁向近处的一位老人打听着王庆金,那老人说王庆金种了地刚走不一会儿。李万魁问老人是否知道王庆金家住在哪儿?老人向王庆金说了个大概位置。

李万魁谢了老人后急匆匆往城里赶。

李万魁去了王庆金的家,并向王的家人说明了来意,王庆金的家人说王庆金还没回来,可能去那儿听人说书去了。

李万魁说他午饭后再来找王庆金,让他的家人转告他一下。

李万魁从王家出来后,看天阴得更厉害了,老天爷像是要拿一块晒少色的黑布将这片土地裹起来似的,空气里一股沉闷、腥臭的味道,让李万魁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急匆匆地回了住处。

就在李万魁离开的时候,墙色里走出个人影。他一直跟踪在李万魁的后面。他见李万魁走远后再次敲开了王庆金家的门。

李万魁回来的时候,匡社长正在看记者曹卫东写的《不容外人在解放区呈凶》一文。

匡社长问李万魁找到王庆金没有,李万魁说找到他家了但人不在,下午再去一趟。

匡社长准备让李万魁出庭作证,李万魁怯怯地问匡社长他还不够年龄,能行吗?

匡社长说:“年龄的事好说,不行就给你长两岁,出庭作证你敢还是不敢。”

李万魁说:“敢!”

下午的时候,雨还是下了下来,狂风将雨点狠狠地甩在地上、树上、玻璃上和房顶上,溅起朵朵水珠,人们躲在家里奇胆战心惊地看着屋外这场来势凶猛的雨。闪电穿透层层乌云给这黑压压的天空送来一线光明,老天浑身痛疼得好像是要裂了似的,时时传来轰隆隆的雷鸣声,这是一场急雨,一场在天空中积攒了很久的雨,也是一场久旱以后人们盼望已久的雨。庄稼需要这场雨,大地也需要这场雨。

只有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大地才能换然一新,天空才会出现美丽的彩虹。

杨家外面下着大雨,屋里下着小雨,那雨滴嘀嗒嗒地落在禄奎师傅的灵柩上。上苍像是在感叹禄奎师傅命运的悲苦,又像是玉英那伤心欲绝的眼泪,悲悲凄凄地从灵柩上落在地上的盆子里。

小海跪在父亲的灵柩前,看着那雨一滴一滴地从灵柩上流到盆子里,他的腿跪得有点痛,他想起来,可是母亲没有来叫他,他就得一直跪着,他只知道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但他却不知道父亲的离开对他来说将意味着什么。

大山才刚刚学会走路,他还走不太稳,以前都是妈妈背着或哥哥抱着,要不就是他俩牵着自己的小手,可是今天不行,他有时被放在地上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玩,有时被那个哥哥或叔叔、阿姨抱一会儿,便又被放在地上。他不明白家里为什么总有陌生人进进出出,有的人对他很有善,有的人对他却不那么友好。他在人群中搜索着爹的身影,可是找来找去都没找到爹。他也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经常去跪在地上,还在那里烧一张一张地烧着纸,那火明晃晃地好吓人。

妈妈总是不开心,还时常趴在那个木头盒子上哭,每次都哭的特别伤心。以前自己一哭妈妈就抱起自己,一拉妈妈的衣角说抱抱,母亲就腑下身来将自己抱起来,可是现在我哭妈妈听不见,即使听见了也是面无表情地将我抱起来,一点儿也不哄我。尤其是她趴在那木头盒子上哭的时候,我拉她让抱抱,她看我一眼后继续哭,而且哭的更伤心了。

那些练武的哥哥也不练武了,不知道他们都忙些什么,有时候他们拿着小旗子出去了,很长时间才回来。有时候他们木呆呆地坐在那儿也盯着那个木头盒子看。有时候他们像要打架似的相互争起来,但争着争着就都垂头丧气地低下头不说话了。有时妈妈哭,他们去拉妈妈,妈妈就抱着他们,妈妈哭,那些哥哥也哭。

以前家里漏雨的时候,爹都想办法,今天也不知道爹去那儿了,任由那雨往家里下,屋里的地上湿漉漉地,连我玩的地方都没有。

大家都不高兴,都不开心,都不理我。没人管我,反正没人管我,我要到雨地里去找青蛙玩去,你看青蛙在院子的雨地里跳得多欢啊!

李万魁在雨小了后出门去找王庆金。快到王庆金家的时候,雨完全停了,太阳从云层里钻了出来,天边出现了一道彩虹,那彩虹并不是十分明显,可能是离自己太远了吧,李万魁想。

王庆金家的门虚掩着,李万魁在门上轻叩了几下。王庆金出来了,他看门没关,就在心里责怪家人不小心,自己叮咛过没事要把门关上的,怎么能不关?他从门缝向往一看,是个年轻人,好像在那儿见过。可他又想不起在那儿见过。

王庆金拉开一扇门,那年轻人说“王伯伯好,我是李万魁,在那个黄包车师傅出事现场见过面。”

王庆金急忙将李万魁让进了门。他对李万魁说:“我正要出去找你呢,听说你上午来找过我。上午我刚一进门,家里就跟进来一个人,他说他是那个什么署,哦就是那个救济,和那个撞人的那个人一起的,那个人姓什么来着,好像是姓杜。”

李万魁说:“他来找你做什么?”

“他想让我到法庭上去作证,说禄奎师傅是他自己撞上车的。”

“那你怎么说。”

“我说做人那能昧良心呢,明明就是那开车的人撞的杨师傅嘛。他见我不肯撒谎,就要给我钱,我不要,他就威胁我,他还说让我考虑考虑,下午还要来听回话。他说政府管不了他们,所以让我听他们的。”

李万魁和王庆金让家人到门口去守着,他俩在家悄悄商量了一番。李万魁走的时候对王庆金说让王庆金放心,政府会为咱老百姓当家作主的。

王庆金让李万魁路上小心有人跟踪。

李万魁边走边留意身边的人,他也意识到自己上午太大意了,竟然被人跟踪了。

李万魁把王庆金这边的情况向匡社长一一进行了汇报。匡社长让李万魁以后出门注意一下,并表扬了李万魁任务完成的好。

匡社长将情况向姚市长进行了汇报。姚市长的意思是这案子必须抓紧开庭,不能再拖了。他安排秘书通知大家明早一早开庭审理史鲁域琪肇事一案。

5月24日下午,市长姚仲明在外事办公厅召见了“联总”代表李普尔,申明市政府对这一事件的严正立场,重申市政府坚决支持职工总会所提出的“五项要求”。李普尔有所让步,同意赔偿,便对赔偿的金额以及其他条款仍不同意。

这天夜里,玉英哄着大山睡着后,起来让小海给他爹燃上了一柱香,又烧了些纸钱便让小海去睡了。两个孩子睡了以后,玉英到院子外看看了,院子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玉英轻轻地拴上了院门。雨后的夜晚,有些微凉,月光轻轻地照在地上,树影随着微风诡异地晃动着,那苍白的月光照在玉英的脸上,玉英的脸更加苍白了。

她来到丈夫的身边,边抹着泪,边说着话。她告诉丈夫今天上午救济署的人又来了一趟逼着她作伪证;姚市长他们也来了,他说让你放心他会秉公执法,伸张正义;张老太的孙子德刚组织人上街游行去了,徒儿们也都去了。报社的记者来过,说要通过舆论揭开救济署的嘴脸。下午那个战士小李来过,后来公安的人来通知明天要公开审判那个洋人。

想到这儿,玉英问禄奎她从没去过那审犯人的地方,她有些害怕,她怕说不好会让禄奎受了冤屈。

她边哭边诉说着,边问着禄奎她可怎么办才好?那哭声哭得低沉而压抑,那诉说令人心酸落泪。

她哭累了就坐在那儿呆呆地看着丈夫的灵柩,好像丈夫并没有走而是躺在那儿睡着了而已。他一直都在为这个家努力着,他没过着一天好日子,也没享过一天福,他太辛苦了,太累了,他只是睡一会儿而已。

小海翻了个身,发现身边没有母亲,便起来找。小海来到母亲身边,看到母亲失神地盯着爹的棺材,他突然心中感到有些害怕。他轻轻地叫了声妈,玉英没听见,小海又叫了一声,玉英这才转过头将小海搂在怀里。

小海说:“妈,去睡吧。”

玉英这才发现窗外的月亮已经西沉,自已在这坐的太久了。玉英想站起来,可是站了好几次都没站起来,吓得小海啜啜泣泣地哭了起来。玉英安慰儿子到:“儿啊,不哭,妈只是坐的时间长了,妈没事,妈这就跟你去睡去。”

从昨天到今天仅仅两天的时间,玉英就像是老了好多岁一样,头发灰白,脸上的皱纹也密密麻麻地爬上来了。玉英太累了,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玉英看见禄奎回来了拉着黄包车回来了,一手拿着他买的发夹,一手拿着一盒点心,禄奎将发夹别在了玉英的耳后,他告诉玉英,今天张老太给他多发了工钱,他还说张老太真是个大好人,他要努力挣钱,一定要让玉英过上好日子。

禄奎把小海和大山叫到跟前,让他俩猜猜爹给买了什么好吃的。两个人猜了好半天也没猜出来。禄奎想娃们猜不出来也就对了,自己还从没给娃们买过好吃的呢。禄奎小心地打天点心外面的牛皮纸,轻轻地拿起一个点心让小海给正在下面条的玉英送去。大山看到好吃的就结结巴巴地说爹,我也要。

玉英也只是吃过一两次这点心,那还是去别人家作客时,尝了尝。玉英说孩子他爹,你咋买这贵的东西回来呢。

禄奎说,玉英,咱们的苦日子照这样下去很快就要熬到头了。你和娃们也该跟着我过上好日子了。

这时玉英将面端了上来,她让禄奎和两个孩子吃面。禄奎说他要给玉英讲个故事,还让玉英给帮忙评评理。

玉英每天都在家看孩子,做饭、照顾家,除了买菜很少上街,禄奎在街上拉车,就经常将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无论是否有趣都讲给玉英听。玉英也喜欢听丈夫讲这些趣闻轶事。

禄奎边吃边讲,他说他今天拉车的时候,看见有一辆车开的飞快,把一个人给撞了,被撞的那个人一开始就是头和身上流了些血,并不是太要紧,可是那个撞人的人不断不赶紧下车将人送到医院,而是看看周围没人就加油门想跑,就在那个人想跑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那个车停住了,听到枪响,一堆人就围了上来……。

玉英和两个儿子听禄奎讲的真起劲儿,可是禄奎声音越来越小,身影也越来越模糊。

这时一声公鸡的打鸣声划过天空,惊醒了玉英,她看了看自己周围没发现禄奎,她急忙跑出门外四处寻找:禄奎,禄奎!

小海被母亲的叫声惊醒,赶紧跑过来抱住玉英哭着说:“妈,妈,我想爹了,我要爹回来。”

玉英抱着小海悲恸地哭了起来。

玉英和小海的哭声吵醒了屋内正在酣睡的大山,大山醒来发现只有自己躺在床上,就呜呜地大哭了起来。

玉英和大山停止了哭泣,抹了抹眼泪,进了屋内。玉英抱起大山:“孩子不哭,孩子不哭,你爹回来看我们了。”

大山在玉英怀里边哭边挣扎着说:“爹,我要爹,我要爹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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