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江女人》之江花:我想当教师(上)
李江花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她选择了杨大船,可是,她不甘心做一辈子农民。她毕竟是淅川高中毕业的高材生。做农民,心里却是有点委屈。她得靠自己的本事弄碗饭吃。李江花想了很多。像陈赖狗那样闹革命,她不喜欢。那不是闹革命,那简直就是流氓,是强盗,是土匪。文化大革命到了大陈庄,就成了流氓大革命,谁流氓谁就革命。再说,人生地不熟,加之自己的家庭有污点,李江花也不愿意去趟这趟浑水。考大学?门儿都没有。国家先是停止了大学招生,后来恢复了,但是,却取消了考试制。上大学,靠的是保送。方方大队的王红旗,打死也不会保送李江花去上大学!
出路在哪儿?前途在哪儿?
李江花的心中猛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当教师。她知道这很难,但是,她想去试一试。她就像一只鹰,用犀利的眼睛四下搜索着,寻找可以把握的空间。
这天早饭后,李江花没有去生产队里上工。她请了个假,说自已身体不舒服。等社员们都上了工,她走出村子,向方方大队小学走去。
学生们正在教室里上课。一位老汉坐在校门口扎条术。
江花走过去,问,大爷,校长在吗?
老汉停下手中的活儿,问,你找校长啥子事?
江花说,我是杨家洼的,我想问校长,看这里缺教师不?俺跟俺男人都是淅川高中毕业。淅川县城城隍庙的高中,你听说过吗?那可都是千里挑一的高材生呢!
老汉看了看江花,说,你甭找校长了。校长被打为走资派,赶到大队里挑大粪去了。大队派俺来当校长,说什么人民学校要有贫下中农来掌管。俺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管啥?瞎折腾。俺只图每天在这里挣10个工分!你想当教师,直接去找大队长王红旗,这事,他说了算!
江花明白了,现在,学校虽然复了课。但是,全国的校长都变成了农民校长,工人校长。谁最苦,谁最没有文化,谁就能当校长。江花仔细打量着这位校长,穿一件对襟儿汗衫,已经辨不清颜色。光头,一脸的皱纹。手很粗糙,但是有力。他扎的条术结实,匀称,好看。这是一位朴实憨厚的农民。但是,作为校长,确实有点不相称。这样的校长,要把学校办成一个啥样的学校?江花不知道。她看了看校长,无奈地摇了摇头!
夜里。江花把自己的想法给杨大船说了。江花跟杨大船说这事儿的时候,我们两个人正在床上办那事儿。结婚后,江花跟杨大船对那事儿都很感兴趣。吃过晚饭,天还没有黑,他们便上了床。
杨大船一到床上,就撩起了江花的红兜兜儿,摸,嗍,嗍得江花浑身痒痒的。江花想起第一次的时候,这个呆子什么也不会。只是抱,紧紧地抱。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知道。还是江花主动把自己送到他嘴里的。谁知,这个呆子嗍一次,就像是吸了鸦片烟一样,一辈子也忘不掉了。一上床,第一件事就是要嗍,仿佛一天没有吃饭,就等着上床嗍。
江花说,大船,你别嗍了,这里面什么也没有,你就是嗍一夜,也吃不饱呀!
大船噙着,呜呜啦啦地说,就嗍,这比白米干饭味道还要好呢!
江花没法儿,就只好由着这个呆子,让她嗍。呆子嗍够了,便往江花的身上爬。不过,现在他顺溜多了,就好像是在自己的自留地里干活儿,从从容容的,慢慢地耕,细细地犁。他犁着自己这片自留地,一脸的幸福。江花对他说,大船,我想当教师!
大船一边操作着自己的犁头,一边喘着气道,咱是移民,想当教师,难啊!
江花说,你这个呆子,你不会想想办法?
大船说,我只会犁地!白天在地里犁,夜晚在你的身上犁!除此之外,我什么也没有。你说,我会有啥办法?
江花在他的身下,看着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一用力,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掀了下来。
这个时侯的杨大船当然不干,他还要继续犁自己的地。他急急地说,丹花,我要犁!
江花说,你不想办法,我就不让你犁。
大船说,我是一个毛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能有啥办法?明天,我找红彬哥,他是队长,他也许有办法。咱们杨家洼也是一个生产队,应该有一名教师吧!
他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江花。是呀,杨家洼有学生,就应该有教师!江花说,你明天可要记住这件事!
呆子说,忘不了,你快一点躺下,我要犁地。
江花看着他那个猴急的样子,一下子骑到了他的身上,把他的犁头扶起来,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对大船说,我偏不,今晚,我要犁一次。
江花边说边运动起来。杨大船受不了,大声地喊了起来!(未完,待续;图片摘自网络,与内容无关)
作者简介:田野,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五四文艺奖获得者,南阳市五个一文艺工程奖获得者,淅川县文联副主席,淅川县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刊发作品3000余篇,《读者》、《意林》签约作家。出版有散文集《放歌走丹江》、《坐禅谷禅韵》;长篇小说《泪落水中化血痕》;参与主编《魅力淅川》丛书(六卷),撰写的《北京,不渴》微电影剧本拍摄后荣获国家林业部“十佳影片”。约稿电话:13569243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