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散文】林子《那条河那座桥》
文/林子
【作者简介】林子遂宁市大英县人，其长篇小说连载于烟雨红尘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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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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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嘎嘎嘎嘎，真呀真多呀，数不清到底多少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
每每听到这首儿歌，我就依稀回到了故乡，回到了故乡那条河。我家门前有条河，没有横河而起的钢筋混泥土大桥，是一座青石修砌而成的小桥，弯弯河道载着河水顺流而去，流向了何方，我至今不明。
如今青石依旧，但已满是苍桑，岁月早在它的身上刻下伤痕，它虽容颜暗淡，某些部位也已残缺，但体魄依然硬朗坚固，承载着代代过桥人。
儿时的小河流水清澈见底，它没有一丝忧郁欢欢快快哼着小调顺河而去，打从记忆起，甘甜而清淳的小河水就养育着一代又一代小河边的人们。
如今小河流水依旧，只是感觉它多了几许疲倦，总是浑浑浊浊要走不走的样子，不知是自然原因，还是人为造就，很是伤感。
小河边上，儿时的足迹依旧清晰，曾梦想那是伙伴们的“沙包场、练舞场、拳击场”，而今全是成排而不成形的麻柳树。看到麻柳树，犹然想起已在天堂爷爷的爱好，川戏录音磁带里面的一句台词：“麻柳树呀麻柳树，你麻，我丑，吊在一起是又麻又丑”。当回味爷爷那些年特喜爱听的录音磁带时，愰然醒悟原来全是些教育下一辈的磁带。比如：以上提到的台词，名叫邱元shuo（这字不会打，请读谐音）打令牌，磁带大意邱是一个好吃懒做，游走好闲之人，最后混不下去实在没办法，只好选择在麻柳树上上吊而死。还有一个叫酒流的磁带，大意是此人爱酒如命，到处骗吃骗喝，人人见他就躲，一次朋友聚会，他不请自到，朋友很是不满，就齐出主意故意为难他，不让他喝酒，朋友专门让他数单数，说数单数的人不能喝酒，但是他的数法同样喝到了酒，他的数法，我现在还会，酒流是这样数的，一二两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该我喝，等等收录机磁带里面的台词至今我还记忆犹新。
爷爷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他成天播放着这些看似只属于他个人爱好的川戏磁带，其实是爷爷在用这一种方式教育着我们下一代，教育我们要勤劳持家，不做懒惰之人，并不忘香炉上面“道德传家”四个大字。
那条河，洗浴了多少爱水之人，无从计算，但我记忆深处有一位，我儿时的伙伴，我小学时的同窗，我的邻居——刚。刚有一个爱好与习惯——冬泳，村里没有谁敢在严寒的冬天下河洗澡，他却敢，而且天天如此，不知道他冷不冷，至少我们感觉冷，也许就因为他的爱好与坚持、锻炼出他国防身体，后来他成为了一名武警官兵。
刚过的中秋，那轮圆月又让我怀念起故乡的河，故乡的桥，故乡的人，感怀那些儿时纯真记忆，那天不经意说起河，友人调侃说，你想回去摸螃蟹？
我嫣然一笑，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想回去肆无忌惮地戏水，捞虾捉螃蟹，只可惜我的童年不与河水相连相亲相爱，只与那座桥密密相关，每遇天降大雨，小河水也随之充盈，河水被坚石阻挡的部位，河水翻腾汹涌下泄，滔滔不绝奔向下流，站在小桥之上，被哗哗流水声惊扰有种奔颤的感觉，它的不安静，吓到一些怕水怕过桥之人，此时，就是彰显我少先队红领巾的时候，牵引她们，是我最欢喜，也是最得意的事。
牵引过桥后的老人，总会搭上一句：“姑娘，你人真好，谢谢你！祝你一生幸福平安！”或许就是这么平凡而简单的话语，开启了我人生幸运的基石！
即便那条河，不再清澈，带着一些浑浊与杂乱；即便那座桥，不再清晰，带着无尽苍桑与伤痕；即便我离开家乡，远离故乡的视线，但那条河依然是母亲河，那座桥依旧是父亲桥，养育之恩，支撑之情，让我永远感怀。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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