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定斯基:音乐与色彩的即兴演奏
康定斯基(俄语:Василий Кандинский,即通用译法(音译)下的“瓦西里·坎金斯基”或译为“康定斯基”,“康定斯基”为本人物俄语人名传统特例,格里历1866年12月16日-1944年12月13日),出生于俄罗斯的画家和美术理论家。
儒略历1866年12月4日,康定斯基出生于俄罗斯莫斯科,在敖德萨度过童年。进莫斯科大学后,就读法律和经济学。1896年在慕尼黑学习绘画(写生,素描和解剖学),在俄国革命之后的1918年返回莫斯科。因为前卫艺术与官方的现实主义艺术相悖,1921年他回到德国,从1922年在包豪斯开始任教,1928年加入德国国籍,直至1933年包豪斯被纳粹关闭。此后定居法国,在1939年加入法国国籍,1941年法国被纳粹占领,康定斯基没有选择前往美国定居,他在1944年逝于巴黎近郊的塞纳的内依。
与皮特·蒙德里安和马列维奇一起,康定斯基被认为是抽象艺术的先驱。他还与其他人共同成立了一个为时不长但很有影响力的艺术团体“蓝骑士”。康定斯基的绘画售价曾近一千五百万美元。索罗门·古根海姆美术馆是康定斯基作品的最大藏家之一。
康定斯基具有联觉(知觉混合)的能力,他可以十分清晰地听见色彩。这一效果对他的艺术产生主要影响。他甚至把他的绘画命名为“即兴”和“结构”,仿佛它们不是绘画而是音乐作品。
瓦西里·康定斯基《埃德温·R·坎贝尔的画板二号》,1914,油画,现藏于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
瓦西里·康定斯基《第四交响乐》,1911,油画,现藏于北莱茵-威斯特法伦艺术品收藏馆
在巴黎,康定斯基的抽象艺术使他颇为孤立,尤其是他的抽象几何学绘画作品得不到认可。当时的时尚艺术作品是印象派和立体派。他生活在一个小的公寓里,他的画室就设在客厅里。他用原色的构图激发斯拉夫的大众艺术。他偶尔把沙子混合在油彩中,使作品呈现颗粒状纹理。
康定斯基一共创作了十幅交响曲,与他的凭借印象和即兴创作的作品不同,他认为这十幅作品是他最成熟的油画作品,对他全部的绘画生涯具有纲领性意义。1910年至1914年,康定斯基坚持抽象的构图原则,但从未放弃具象的图案。康定斯基也将这幅《第四交响乐》称为“战斗”。
在这幅作品中,哥萨克骑兵们发生了一场冲突。这场冲突是通过纷飞的色彩和飙升的线条来表现的。画面被两条黑线一分为二,左侧是剧烈的运动,右侧则是平和宁静。画面的中间有两个手持黑剑的哥萨克。在一位哥萨克旁边,还有一位白胡子的哥萨克倚在一把紫色长剑上。他们站在一座蓝山的下方和一座城堡的上方。画面的左侧有一道彩虹,彩虹的上方正进行一场马背上的战斗。彩虹的下面有一艘船。右下角有两个人躺在山坡上。他们的上面有两个牧师正望着这一切。暗指《圣经》和《启示录》中的“死者必将复生”。
关于此画的创作,还有一个有趣的故事。这幅画还在创作期间,一次,康定斯基外出散步寻找灵感。他的助手加布里埃尔·蒙特待在画室整理画家的东西,随意将这幅画反扣在桌上。康定斯基回来后,发现画布倒扣着,立即跪倒在地哭了起来,弄得助手张皇失措。因为这幅倒扣着的画改变了他的艺术视野和生活方向。
瓦西里·康定斯基《黄·红·蓝》,1925,水彩画,现藏于巴黎城市现代艺术博物馆
康定斯基作为现代抽象艺术在理论和实践上的奠基人,他的作品充满了创造性的探索。这件作品《黄-红-蓝》通红,黄,蓝等不同的色彩组合,让欣赏者融入到那曼妙的色彩艺术之中。
瓦西里·康定斯基《蓝骑士》,1912,版画,现藏于波士顿美术馆
“青骑士”是康定斯基、马克和加布里埃尔于1911年12月在德国创立的德国表现主义画派。他们开始只是在一本名为《青骑士》的年鉴中阐发他们的艺术理念,后来这个名字成为他们运动的名称。他们举办了两次展览。每一次展览都做计划。但是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结束了这些计划,康定斯基取道瑞士和瑞典返回俄罗斯。
他们所创立的画派的名字就是来自康定斯基的这幅作品《青骑士》。画面中,一位骑士身披蓝色斗篷,骑着白马飞驰过一片绿色山地牧场。骑士和马在绿色的草地上投下蓝色的阴影。有人认为,骑士前面还有一个孩子。从坡顶的树木来看,这是一个秋季,天边飘着两朵白云。
康定斯基试图创造出能够净化灵魂的和谐色彩。尽管这幅作品绘制的较早,但是其表现主义的风格得到认可。它被视为抽象艺术的先驱。这个流派提倡个人表达,不受任何艺术的限制。尼采曾总结了该流派的座右铭:“创新者必须首先突破和摧毁固有的价值观。”
这期间,康定斯基的作品运用厚涂的方式,不拘形式和线条,用非常自由的方式重叠涂彩,使作品具有非凡的力量。对于抽象艺术来说,音乐的影响力是非常重要的。这是抽象的本质。它不是试图表现外部世界,而是用一种直接的方式表达人类灵魂的内在情感。康定斯基有时用音乐的元素创作他的作品。
瓦西里·康定斯基《慕尼黑的路德维希》,1908,木板油画,现藏于蒂森博物馆
这幅作品描绘的是圣路德维希街道的一部分。这条街道建于1829年至1840年,是建筑师费雷德里克·冯·加特纳(1792—1847)最重要的建筑作品之一。教堂距离艺术家居住的地方不远。1908年9月,康定斯基在这里租了一套公寓和画室。这幅画大概是那年的秋季创作的。1908年至1909年期间,他用铅笔勾勒草图,画了近60幅小样,与最终的构图十分接近。只有前景中的人物与最终的作品有所不同,这些人物距离教堂更远,让观众能看到更多的右侧部分。画面中的色彩发挥着不同的作用:门廊上是红色和玫瑰粉红色;拱门下是绿色、紫色和蓝色,还有几处是对阴影的处理。显然,色彩反差明显是康定斯基作品的重要特色之一。他希望在挥舞画笔之前,脑海里对描绘的东西已了然于胸。在实际执行创作的时候,画面中的门廊里挤满了色彩鲜艳的众人,想必是朝圣者。中央拱门下的旗帜和一群身穿黄色衣服的神职人员表明,他们正在教堂举行最盛大的一场圣餐。其油彩和珠宝般的色彩,让人想起了康定斯基于1906年至1907年创作的“童话”系列作品。在这些“童话”作品中,他受法国新印象主义影响,经常描绘俄罗斯的场景。作为画家,康定斯基在早年对新印象派的理论和实践产生过极大的兴趣。他在1911年撰写的《艺术的精神》论文中,提及保罗·西涅克最著名的论文《从德拉克罗瓦到新印象主义》。这是对新印象派绘画的创作目的做出的最重要的理论阐述。
在这幅《慕尼黑的路德维希》中,灿烂的阳光穿过门廊射入深深的阴影中,使这幅画具有抽象装饰的效果,这在他当时的作品中是前所未有的。绚丽的色彩揭示了马蒂斯等其他野兽派画家对他的影响。康定斯基于1906年至1907年在巴黎逗留期间有机会向野兽派画家学习。
这幅作品像他早期的许多小型的风景习作和油画作品一样,没有进入艺术家的手写目录中。但是,它们一直被视为康定斯基正宗的作品。包括威尔·葛罗曼提供的康定斯基作品目录。
瓦西里·康定斯基《有三处景点的画-2》,1914,油画,现藏于蒂森博物馆
康定斯基是慕尼黑表现主义团体“青骑士”的领军人物,也是抽象派画家的先驱之一,他赋予艺术神秘的功能。大约1910年,他转身离开了根据西方传统描绘客观世界的绘画原则。他认为,绘画不仅是事物的外在表现,还出于推动艺术家创新的需要。通过这方面的需求或者内力,康定斯基寻求唤起观众的情感,超越单纯的感觉,将他们从现代生活的唯物主义中解放出来。他认为:“自己的内在因素是艺术家的灵魂和感情。这种感情能与观众的心灵产生共鸣。”
这幅收藏在西班牙马德里提森-博纳米萨博物馆的作品是画家于1914年上半年在慕尼黑创作的,在他于年底返回莫斯科之前。当时,康定斯基的绘画和理论方面的经验引导他来到了纯粹抽象主义的大门前。在这幅呈系列波浪起伏的作品中,整个画面色彩强烈,相互叠加。而在中心呈现蓝色、绿色和红色平面的三个紧凑的卵圆形斑块凸显它们的神圣符号。然而,尽管康定斯基力图消灭所有对现实世界的参照,但正如彼得·沃尔格指出的那样,在他用墨水勾勒的草图中,还是能够看到某些参照痕迹,如在左下角,有两个人在一艘小船上,这可能是指世界末日的主题。画面右侧的一些垂直线可能暗示那些遭遇厄运的人物。上面的圆形象征着太阳。
这幅作品可能与他在1914年创作的坎贝尔系列作品有关。康定斯基受雪佛兰汽车公司创始人、美国商人埃德温·R·坎贝尔的委托,为他在纽约公园大道的家中绘制了四幅油画。坎贝尔是在1913年参观了艺术家在军械库展中的作品之后,萌生委托之意的。由于四幅作品的格调不同,肯尼斯·林赛认为它们展现了一年的四个季节。无论是哪种情况,根据康定斯基的信念,无论是坎贝尔系列圆,还是《有二个景点的圆》,都应该视为“非客观”风格的作品,作为一种精神愿望的象征。从这个角度看,抽象形式和色彩图案的组合无非是艺术家对创造宇宙的表达而已。
选自甘苏庆《西方油画600年——20世纪现代油画艺术》/维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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