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金旭：四十年河东河西 —— 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外两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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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付金旭

一条河，走在黎明里

用清冽之手抚摸农田

捧起千里飘香的稻米

在长满柳树的山上

开出红色的石头

有人说，两岸的月亮不是一样圆

无水的河西人

把牛羊圈圈成圆月

照耀崛起的路程

起风的时候

有人扛起梦想乘风而去

有人留在村庄

没有烟囱的厂房

烧得噼啪作响

河岸上建起了高速路

听说，鸡窝旁拟建飞机场

红石场盛满一泓碧水

招徕游人如织

常言说，三十年河东转河西

而我的河，流淌了四十年

四十年水转山也转

黄土地历经前世今生的蜕变

四十年乡人用梦想编织的桥梁

链接河东河西

那年我十岁

那年我十岁

不知道小岗村在哪里

不知道轮胎大得出奇的拖拉机

来自何处

只听到捉篱笆上的蜻蜓时

有人嘱咐不要踩坏他家的园子

只感觉黑夜短起来

父母下地干活走在星光里

只看到场上的麦堆需仰视才见

那年，父母把裁缝摊摆到了街上

用娴熟的技艺

缝起乡亲们的笑脸

那年，母亲给哥哥缝一件

银灰色的西装

哥哥穿着它在墙根谈论打工的事

那年，我们小学换了泥桌凳

我拿了全班第一，得了大红奖状

那年过年

爆竹声响彻千里

烈火青春——致五四

说起五月

我看到一个属于青年的日子

它伫立在花开的季节

把青春写满身体

而九十九年前的那个五月

一群家国青年

行走在春风里却感到苍凉彻骨

他们举起的拳头

砸向黑暗之地

擎起摇摇欲坠的天

烈火青春

烧尽腐朽和落后

扭转这艘古老航船的风帆

从此

在血雨腥风中迎来漫天黎明

只能拿起笔杆的身躯

涅槃成钢

作者简介

付金旭，笔名虹河谷，男，1968年出生，江苏泗洪人，中学高级教师，发表短篇小说《宝马良驹》《蔡旗贝贝》《宝藏》《同本不同利》《谁打了孩子》等，发表散文《芳香童年》《母亲的手指》《老家说书人》《家族柿树林》《回到乡间，我心辽远》等，在全国诸多诗刊发表诗歌，创作长篇小说《苦难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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