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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哥,可把你盼来了!新年好!”程小兔把天亮抱住不放,好像是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天亮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兔。天亮把他抱着打旋旋,久久才放下:“你也新年好!”接着对着大家说,“你们新年都好!”“不要说死呀死呀的,不吉利。其实也没多长时间,不就在家过个年吗?”“好,不说了,天亮哥,你吃过晚饭了吗?”小兔问道。天亮半天都没说出来,大家都明白天亮肯定没吃饭。但这里,大家饭已吃过了。小兔问有没有其他吃的,给天亮哥填饱肚子再说。天亮其实肚子早就“咕咕”叫了,饿得胃已发痛了。说着有用手捺肚子,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在变色。有一个叫刘新光的民工把带来的糙米塘之类的给天亮,天亮也顾不得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接着就吃。吃得直直吞,有人说别噎着,慢慢吃。小兔看他那种吃相,赶忙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天亮。天亮边喝水边吃,过了一会儿,天亮吃好,肚子也不疼了。小兔倒了半脸盆水给天亮,天亮洗好脸后,就把刚才的洗脸水倒进脚盆给天亮洗脚。这小兔真把天亮当着亲哥哥对待,照顾到无微不至。
一段时间过后,天亮吃饱喝着,洗好,感觉到一种疲劳终于消散了。他洗了一会儿,和小兔拱进一个被絮笼里睡了,睡之中,小兔还和天亮聊这聊那,聊今后的日子怎么过,天亮说,他们这些人,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特殊本事,只能卖苦力,今天在这里打工,明天还不知到在那里找事做,老板看你不顺眼,随时都有开除你的可能。
小兔说:“我十岁时,父亲得了结肠癌死了,第二年母亲又得了鼻咽癌死了,就成了一个孤儿,后来寄住在我的伯伯家,勉强读完初中,我伯伯家生活也不宽裕。我只好和一些人外出打工,开始没人带我,我吵着和他们一道,就这样,一直混了好几年年。我也没什依靠的,就把这些民工当着自己的亲人。”
天亮听了,感到小兔怪可怜的,很是同情他,决心遇到合适的给他讲一个老婆。他俩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睡着了。天亮睡着睡着,不知不觉却梦见自己的老婆:他梦见自己和那是谈恋爱那种浪漫的时光,那种激情奔放的样子,那种相爱相吻的情形。真是青梅竹马,如影随形。他梦见老婆那新月似的眉毛,白里透着微红的瓜子脸蛋,苗条的身段,真是太美了。梦见他的老婆勤劳操持家务,和他一趟来,一趟去,在田间地头,在山头山洼,在屋前屋后的身影。他梦见老婆孝敬自己的爸妈,当母亲心脏病犯了的时候,他总是找来医生或搞药给她医治。他一会儿梦见老婆为了找事做,东奔西走,一会儿梦见老婆找不到事睡在桥底下,睡在屋檐下,睡在路边的树下。他还梦见老婆在某工地烧饭,梦见老婆在服装店里卖服装,梦见老婆在有钱的老板家当保姆,或在老板做事没玩没了,或受老板的蹂躏,或投进老板的怀抱······他似乎不敢继续梦下去,可是他的梦还在延续,老板抱着他的老婆在不停地吻,吻得那样亲密,那样狂热,那样······
他一骨碌爬了起来,双手抱着头,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可能,老婆是个极为正派的人,不可能配合老板,任老板去吻,难道老板用钱打动了她的心吗?这不可能,老婆常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会干这种事。还在凌晨三点来钟,他就睡不着了,他恨不得马上天亮,再去找他的老婆。可是时间就这样捉弄人,偏偏走得太慢太慢,不按他想的走得那么快。他又睡起来,可怎么也睡不着了,辗转反侧。不一会儿把小兔弄醒了,小兔怕惊动别人,低声说:“天亮哥怎么直动不息,还早得很,睡觉。”此刻的天亮心里犹如乱麻,太烦了。一怕自己的老婆受罪,二怕老婆投进有钱老板的怀抱,这个家就拆散了。他越想越不对劲,不回答小兔的话,只是一个劲地瞎想。想着想着,好不容易等到东方泛白,他快速穿好衣服,牙不刷,脸不洗,什么人也不打招呼,跨出帐篷,要走。小兔大声叫道:“天亮哥,你不是到这里来做工的吗?这么急干嘛?”“去找老婆!”说着向外冲去。这时许多民工都陆续起床了,因为天不下雨了,他们吃过早饭还要上工。天亮不管这些,加快速度走。小兔跑出来一把拽住天亮的衣袖说:“洗脸,吃过饭,我陪你。”小兔说:“正要走,洗过脸。”小兔打来洗脸水,天亮又走进帐篷,三下两下把脸洗好走出帐篷,小兔跟随而去。他们认为天亮把老婆看得太重要,老婆是人,也不可能长翅膀飞掉。有人说,据说他的老婆长得特别漂亮,他不放心,所以要找。这时刘新光回想说:“记得五年前,我们村的沈呆子的老婆在家本分得很,土里土气,没想到在外半年工一打,回家打扮特洋气,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到快过年时她还带了一个男的回家,那女的晚上就和那男的在一张床上,沈呆子都着不着边,只是气得两眼直冒金花,也不敢反抗。可那男的看不过眼,第三天就走了。过了两天沈呆子的老婆吵着要同他离婚,沈呆子磕头下跪都不行。最后也跑了,至今没回家。沈呆子本事江北人,是招亲的。只好带着一个孩子,陪着老丈母娘度日子。”听了刘新光这样一讲,觉得沈呆子真是太呆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同别的人睡觉都不吭一声。刘新光说:“沈呆子说他戴顶绿帽子无所谓,只要她为这个家着想,不和他离婚,跟人家男的鬼混就让她鬼混呗!”这些人听了觉得像讲故事一样,很好笑。那沈呆子确实是呆子,老婆跟人家跑了,还养她的老娘。“不说了,我们赶快刷牙洗脸吃早饭,七点钟准时上工,不然迟了,老板回来催的,弄得不好还要骂。”一个农民工说。他们去公房吃饭:早上是稀饭和几个大馍或包子。只有些酱菜或咸菜,什么咸生姜,咸辣椒片子,咸豆角,酱萝卜等。他们有的不愿意吃,可不愿意也得吃,工地上老板就给这种伙食,要想吃好的,自己掏钱去买,就是买边近没有早点店,要跑两三里之外才可以找到。这样来回要折腾小个把小时,到工地上工弄不好会迟到的,又要被老板批评或责骂。他们到那里吃过早饭,饭碗还没放下,张子豪就来催了,说还不快点。他们放下碗,跑出帐篷,砖匠们拎着泥桶,带上砖刀及吊线,有的做小工的推着装砖的推车,有的拿起铁锹等工具急急忙忙跑到工地上,忙得不可开交,运砖的运砖,开着搅拌机搅拌泥浆,泥浆搅拌好之后,铲进推车运到建房处,砌墙的砖刀声,推砖车的车轮滚动声,民工的说话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曲美丽的劳动交响曲。砖匠、小工们在紧张地忙乎着,张子豪问刘新光,小兔子到哪里去了?他们如实地说了。张子豪说,走也不同他打一声招呼。刘新光灵机一动:“小兔叫我对你说一声,今天请假,陪天亮找老婆去。”张子豪心里说:这天亮真没出息,老婆还跑掉了,找什么。说着继续捧着茶杯绕着工地晃着,监视着这些民工,就是没带皮鞭。张子豪在监视,他们在繁忙着,这程小兔跟在郑天亮后面,在一家面馆搞点面吃好,付了钱,这一碗面两元,还不是那么充着,但对于他俩早上也能吃得饱。小兔说,这也太贵了。天亮说,没办法,任他坑呗。他俩出了门,小兔紧跟天亮其后。天亮根据昨天擦黑碰到那个女的讲的介绍所的方向加速走去。天亮和小兔找到了那个好亮介绍所,可介绍所还没开门,他俩只好等待。大约八点半,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青年女子来到介绍所门前,中年妇女,在小包里掏出钥匙,打开卷闸门,进去了。天亮和小兔跟了进来。天亮急得慌,便问那个中年妇女:“请问你这个阿姨,前天有一个乡下来的女子,约莫三十岁,很漂亮,听说被一个老板请去到他家当保姆,有这回事吗?”一位年轻女子说:“是一个女的被一位老板请去,说什么到他家当保姆,不过这事不是我办理的,当时我就没太在意这事。”天亮追问:“那是谁办理此事的?告诉我一下,我要找他。因他是我的老婆。”那位青年女子说:“不好意思,她今天请假有事不得来。”那位中年妇女感到好笑:“你这人真是的,我刚才不是说不知道吗?我今天是给她代班的。”天亮急得脸上都冒汗了,还是问:“阿姨,你知道她家住在哪里?”那位中年妇女不理他,做自己的事,天亮急得直打转转:“好阿姨,告诉我一下!”中年妇女说:“告诉也没用。他今天不回来,就是回家,也不知什么时候。你不要再问了!”天亮满心的希望变成了失望,一脸的愁云在荡漾,这如何是好呢?马先友,安徽南陵人,小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在文字里徜徉,发表800余首诗词,多篇散文,现代诗也有发表(网络平台发表除外),创作小说100余万字。诗词曾获过国家级奖项,著有《虬川漫咏》诗集。目前是江苏省江南诗词学会会员,芜湖诗词学会理事,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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