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庄：怀乡中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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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惟 庄

毋庸置疑，人人皆会乡情难忘，将一把故土情愫记在心间。不论走得多远，相距多么遥遥，甚至遥不可及，都与足下土地有着割舍不了的情感冲动。若采用诗意化的语言表述，把疼着的故土置于心上，感受一把人情世故，世俗风雨的侵袭，却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读了林莉的诗作，便进一步懂得了何谓生生不息的故土，何谓追忆到骨子里不能自拔的情感冲动，那种艺术美感与浓郁怀念乡土的特性跃然纸上，欲罢不能。然后，既能感染到某个快乐村庄，抑或是故乡难离的思绪触角，延长至漫无边际的温馨气息之中，轻盈飞舞不止。亦可领悟到常见的豌豆花的象征意义，洁白淡雅气质。“一只白蝴蝶停在豌豆花上/简单。快乐。村庄显而易见的自然事物啊”，伴随着一只白蝴蝶翩翩起舞，柔美十足，生发出一种素雅简洁的感觉，便有了泥土的芬芳，对于过往岁月的深深眷恋。

也许是，豌豆花在林莉的家乡确系比较独特的一个草木物种。装点乡村田垄，化作美丽的视觉感受，在阳光掩映下，多姿多彩，心情变得无比轻快起来了，由此，田间地头皆能觅得它的姣好身影，即为孩提时的幻梦，追逐春天来临的急促步履。豌豆花，这舶来品来自于地中海的西西里和南欧，有翅，羽状复叶，着花2朵至5朵，之后便能开花结果，移植世界各地，成为世界性的观赏花卉，芳香四溢，也成为了适宜慨叹的温润气息，暖意的化身。

在中国，在林莉家乡，“颤动的羽翼含苞的藤蔓/那阵扑面的气息/细小的窸窣，胸口酥麻的温热”，富含自由空间的乡村肥沃土壤中，豌豆花在田垄间随处涌现，成了一道俯拾皆是的风景。当然，自然界的造化都趋近完美无瑕，有主体印象物种，便有了装扮与点缀、陪衬着的虫鸣和飞驰的白蝴蝶，记忆里不可忘却的景象。如果白蝴蝶翩翩飞起来了，停顿、回旋、翻飞，会立即引发人们思乡怀旧的感觉，轻盈起飞的娇媚，直至无尽连绵的感动，生生不息。

无疑，林莉这首诗具备了唯美主义色彩，赋予了简单留白，现实观感的立意，抑或是穿越过去时光之后的怀旧，赋予了纯粹的温热意义，朴素的品质。“在乡间，我疼着的泥地上/必定有豌豆花的浅蓝溢出田垄/也必定有白蝴蝶破茧而来”，春，或许不存，冬季也未到来，但这时令会变得越来越长，不能把持。她能够在寻常不起眼的物事中，找到足以表达思乡的渠道，在朴实简单的动态里，以思乡为萌动意识，自然生成了对于内心永远抹之不去的初心意向。村庄、田垄泛起的豌豆花及飘飞的白蝴蝶，归根结底，便是攀援的藤蔓和它长长的根须下，一种无尽依恋，隐喻着不可更改的童年回忆与浓烈的乡情。豌豆花不败，乡音不改，无论遭遇多少个艰难险阻、坎坷不平，恋恋不忘的思乡情结将留存心间，激励着，不止步地跋涉下去。

我觉得，林莉诗作的基本内涵大概如此，再过度解读下去的话，没有多么大的事实意义了。

附：林莉的《一只白蝴蝶停在豌豆花上》

一只白蝴蝶停在豌豆花上

简单。快乐。村庄显而易见的自然事物啊

我，一定是深爱过这样的场景

颤动的羽翼含苞的藤蔓

那阵扑面的气息

细小的窸窣，胸口酥麻的温热

——透明的花蕾举起轻快之翅

四月还是五月？

在乡间，我疼着的泥地上

必定有豌豆花的浅蓝溢出田垄

也必定有白蝴蝶破茧而来

停顿，翻飞，稍纵即逝

我怎能一次次地想起

——难道春天来得太快？而冬天过于漫长

作者简介

惟庄，原名何伟征，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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