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本人心-0601】赵梅阳:奶奶——人本善良(2018年10月9日)

本文摘自赵梅阳《路遥知马力——开启感悟之门》第一篇: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是草原骏马的情怀……

这是人生历程的酝酿……

这是内心深处的独白……

只有路之遥远,方知马之功力;

只有高山流水,方现知音难觅;

只有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只有青山矗立,方呈凌云之志;

只有茫茫人海,方惜生命陪伴;

只有欲言又止,方悟真正懂你。

以此送给我那遥遥无期的奋斗征程!

2018年10月8日,我前往腾模美术馆,拜访腾模老师

根据家谱记载:祖母(奶奶)于公元一九一八年戊午六月十二日戍时生,寿七十一岁,公元一九八九年己巳四月二十九亥时殁。

1989年6月2日(阴历4月29日)亥时,祖母(奶奶)去世,享年71岁。我对奶奶的记忆异常深刻。奶奶去世时,我已经十多岁了,当时奶奶是在河边漂洗衣服,摔了一跤,掉到水里,导致脑溢血,在农村,这种情况基本上就只有这样一个归宿,安静的离开了……

一、三十而立

我奶奶在三十有了我父亲,我父亲在三十有了我,我在三十一有了源源(更多详情请点击),正是因为源源,基本上将我的人生从中掐掉,也正是因为源源,让我变得更加坚强与自信,重新开启路遥知马力。奶奶已经离开快三十年了,我也从十几岁到今天四十多了,今天看来,不论时代怎么发展,三十多岁的人应该能依靠自己的本领来独立承担自己的责任,确定人生目标与方向”。

奶奶的口碑就是“人本善良”,这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这就是奶奶的立身之本。每次赶集,我家是必经之路,大凡经过之人,都会来我家喝茶水,有些是喝井水,奶奶都会烧好水,放上茶叶,给别人喝,如果不够,她心里特别难受。奶奶做的坛子菜特别好吃,我发现没有不好吃的,豆豉是豆子能开成两片的,与今天的老干妈没有任何可比性。

二、好好读书

从奶奶身上,我看到了中国式传统,人本善良。每次我过生日,奶奶都会塞上几个熟鸡蛋放在我的衣袋里,并叮嘱好好读书,奶奶不认几个字,给奶奶长点出息;每次获得奖励,奶奶也会有同样的动作;帮奶奶干完一些活,都会受到奶奶的犒赏,或者一些零食;当有其他人来看望他老人家时,别人走后,悄悄的给我塞上一些好吃的,并告诉我,奶奶已经吃过了。奶奶虽去世快三十年了,我依然经常梦见她,她在梦里希望看到孙儿有出息。

三、真的走了

小时候我比较调皮,每每这时候,都是奶奶出面对我进行保驾护航。奶奶出殡那天,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永远见不到奶奶了,这可能是我有记忆中的内心深处的哭声,但是我依然没有哭出来,只有泪花伴随左右。我看到很多陌生人,也在哭泣,他们念叨奶奶的好,我突然意识到,只有真正奶奶离开了,我才发现我没有奶奶了;放学回家我就再也不能去奶奶那里搞点好吃的;就再也没有奶奶为我剥瓜子了;回家时就再也叫不应奶奶了;我摔倒时,就不会再有奶奶的抚摸了。在梦见奶奶的时候,我几乎每次都空喜一场,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奶奶离开的时候很轻松,就是睡了一觉,进入了另外一个极乐世界。后来我上初中寄宿,高中寄宿,直至上大学,我非常想把我的照片寄给奶奶,但突然意识到,奶奶不在了。

四、天伦之乐

奶奶掌管的大家庭,拥有二子四女,几乎所有的人都爱戴她。每逢过节及生日,就是奶奶最忙的时候,忙前忙后,任劳任怨,乐在其中。每当别人对奶奶说起,你好福气,后人长得好,这时奶奶笑得最开心。在我的印象中,奶奶没有对任何人大声说过话,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不满意的话。奶奶不高兴的时候就是拿着笤帚,把屋子从里到外干净的扫一遍,装进簸箕,然后默默无语,走出大门,倒在附近的土里,然后回来,心情又好了。现在我能理解当时奶奶的心情了,我现在也一样,心情不好时,拿上一瓶矿泉水,带上源源,去小区转悠一圈,回来就屁事没有了。

奶奶的身体一直很好,我有记忆的日子里,奶奶只有病过一次,叫来赤脚医生,也叫来舅爷爷,我记得舅爷爷摸着奶奶的手,赤脚医生才能注射,奶奶才非常轻松,人到老年,亲情愈加珍重,特别是有骨肉相连的兄弟姐妹。病好了之后,奶奶又闲不住了。

每次姑妈姑爷回家,是奶奶最开心的时候,也是奶奶最忙的时候,奶奶都能有条不紊的收拾干净,等闲下来时,又是姑妈姑爷离开之际,奶奶都会起身送到门外大路拐角之处,闲聊几句,就转身回来,我能感觉到奶奶的不舍。

五、天佑生灵

过年只要回家,我都会去奶奶坟上走一走,看一看,站在坟前,看看前方,看看后山,没有别的,看了就踏实。这可能是中国农村娃走出农村后回家后的一件最接地气的事情。思念是一件非常奇特的事情,当经历的事情多了,很多事情就会串起来,就会把相关的人和物,情和景等联系起来,于是就有了思念的线索。我在大学期间,曾给自己定下“美好,乐观,健康,坚强,人格,人性,财富,我不懈的追求。2000年6月27日 ”。这些关键词里,很多都与我的童年有关,对于财富,我把它排在最后,现在依然如此。也许这正是对奶奶的一种在天之灵的慰籍吧。

每逢过节,都要对祖宗进行祭拜,这时候,奶奶都会从后边抱住我,抓住我的双手,嘴里念念有词“保佑娃儿身体好,像狗崽子一样;学业好,考试打满分”,这是来自奶奶最原始的祝福,这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现在想来,能在童年时候叫声奶奶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以此同理心,我对源源同样如此,目标非常艰辛,但我依然如故。今年是奶奶的100岁生日,表哥曾在好几个月前问我回去不,当我打电话回去与爸妈时,已经过了十几天了,我想奶奶是能够原谅孙儿的。

六、耿耿于怀

唯一的一次见到奶奶不开心是爸爸前往海南岛,那是1988年12月26日,老爸与另外几个朋友准备前往海南搞开发,中午吃饭时,奶奶不上桌,就是不吃饭,生爸爸的气。后来我理解了,父母在,不远游。老爸吃完饭后,前往奶奶屋子,与奶奶说了几句,我清楚的记得,奶奶出了堂屋门,目送老爸远行,对于一个已经70岁的老人,确实有点残忍。在中国上世纪八十年代,人生七十古来稀,在今天农村,依然如此。当然老爸回来时已经是元旦了,即1989年1月2日,带回来了一些菠萝还有其他一些水果,这是我第一次吃到热带水果,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玩意儿。不到半年光景,奶奶就去世了,我在很多场合听亲戚朋友说到这个事情,可能也是奶奶这一生中最耿耿于怀的事情,或者说是老年时期的一件事情。我现在特别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冥冥之中,对于生死,有一种特殊的感应。老爸对奶奶一直也是百依百顺,唯独这件事情,在后来很多时候,我也看到老爸聊起这事,心情很沉重。

能在奶奶去世后三十年开始撰写一些回忆录,这也是我的思维得到释放的表现,就以奶奶经常教我的一句话做总结吧“奶奶没有读书,伢子要好好读书,做有用的人”。

奶奶放心吧!

本文作者系中华艺术平台发起人,《全球艺术家编码》系统创始人赵梅阳【全球艺术家编码189-0601】,战略管理专家,艺术金融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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