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座小县城的回望,就像站在露天的银幕前,银幕上的故事和场景在夜晚的星光下,让人恍惚。恍惚里有许许多多的回忆,好多情感只有在一些歌词中才能抵达。没有歌声,你的文字取代了对一座小县城的回望,“高考悄悄来临”“有一年中考”“兰州拉面馆”“成武味道之羊肉汤”“胡同深深深几许”,你写一个小县城的文字,挟裹着一个小县城独有的味道和文亭湖水漫漶的潮湿。“你在一个小县城,在一条不算喧闹的大街上,走进了一家门脸不大的兰州拉面馆。是上午十点左右的光景,拉面馆冷冷清清,在介于午饭和早饭之间的时间点上,你走进面馆,想喝一碗带辣椒的拉面,昨夜的酒精还在体内燃烧,小县城的几位朋友太好客,劝你喝酒的同时把他们自己也喝醉了,你能想象出他们醒来后的感觉:头昏、全身乏力,恍恍惚惚,你走进拉面馆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你对昨晚的记忆变得不那么清晰,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细节已经看不真切,模糊的情节恍如隔世。”(《兰州拉面馆》)这是好多年前对一个小县城的记忆,那时候小县城的街道还不宽阔,还没有簇拥着湖水的楼群和绿地,没有夜晚的灯光秀和摩天轮,没有文亭湖中的网红岛和岛上栖息的鸟群。你在小县城的拉面馆喝完一碗拉面后走出来,走进明晃晃的太阳光下,走进陌生汹涌的人流。拉面馆在你身后越来越远,你感觉自己像一尾墨色的鱼,游走在小县城窄窄的街道上。好多年后,“你透过车窗玻璃,下午五点多的阳光还很强烈,这是夏天的阳光。一路过来,小县城的高楼在拔地而起,在高楼的空隙间,还留着一些小胡同,胡同是小县城民居的一大特色。胡同深深深几许?一家家独立的小院子是构筑胡同的堡垒。如果是春天,一枝红杏出墙来,还有小院落的门楼,院子里的桃花,唐朝的诗人崔护和他依旧笑春风的桃花遮隐着的惆怅,当然还有后来戴望舒的雨巷和他的油纸伞,汪曾祺和他的“胡同文化”,西安的虾蟆陵,南京的乌衣巷......在商品经济的大潮席卷下,总有一天胡同和胡同文化会慢慢消失,只留下一些文化符号。”(《胡同深深深几许》)小县城的胡同文化会消失吗?你知道,在小县城加快城市建设的进程中,有一些地方和场景都会消失,譬如小县城的“枣曹渔村”。好多年前,小县城的北面挖出了一湾清水,那时候叫蓝水湾,连接着蓝水湾还有好多鱼塘,一些鱼馆就开在鱼塘边,垂钓之后去小鱼馆吃鱼,这是好多年前对小县城的记忆。比较有名的鱼馆除了“枣曹渔村”,好像还有“山东渔村”,都是紧挨着鱼塘开的饭店。
“枣曹渔村”有两个院落,几排平房,院落里有几处水塘,水塘周围种着柳树和一些花草,春天的时候柳树枝在风中柔软地摆动,让小渔村有了江南水乡的妩媚和生动。渔村的美食是各式各样的鱼:花鲢、鲤鱼、黑鱼、白条、戈鱼,甚至还有黄鳝鱼。做法也是多样化,炖、蒸、煮、炸、红烧。印象中有一道菜是“红烧鱼杂”,里面放了辣椒,吃起来鲜辣香,特别是里面的鱼籽,口感非常好。后来小县城加快了发展的步伐,在小城北面打造出一座北方水城,扩大的湖面、新建的楼群和绿地,让记忆中的许多小鱼馆都消失了,包括“枣曹渔村”。特别是在把酒临风的时候(《每一次下雨都会有一些期待》)
长短句里提到的跑哥从汉中回来后果然约你吃鱼,在小县城风光旖旎的湖岸边,在春天还没走远杨柳依然依依的季节里,和跑哥还有几位朋友相逢在“枣曹渔村”。你知道湖岸边的“枣曹渔村”不再是许多年前的那个鱼馆,眼前的鱼馆是白墙黑瓦仿古楼房,坐落在文亭湖的北岸,坐在鱼馆的包间,从窗户看出去是水波浩渺的湖面。群鸟在天空飞翔,湖中的小岛在黄昏中若隐若现。吃的还是全鱼宴:红烧戈鱼、酱焖黑鱼、瓦块鱼、红烧鱼杂、干炸白条、红烧鲤鱼。配菜有:西红柿牛腩、鸽子蛋、卷煎、槐花饼、蒜蓉空心菜,还上了一大盘有机西红柿当果盘。窗户外面是小县城的灯火,小县城的灯光秀让你恍惚间到了江南水乡。就像你在《人工湖》那篇文字里写的那样:因为是周末,因为是和好朋友们在一起,因为人工湖夜晚的灯火和干净的歌声,因为多年来对一座小县城的喜爱,红酒和白酒,“醉里挑灯看剑”。在本公众号发布的作品,同时会在腾讯内容开放平台【企鹅号】、【360图书馆】等主流平台网页版同步刊出。敬请作者前往关注并收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