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抗癌历史悠久，从古到今一线贯联，中医认识癌症的病因病机有独特的视角，中医抗癌应用的中药数量众多，本文王三虎老师从多个角度讲述自己的抗癌经验，裨益临床，造福癌症患者。第一点，中医抗癌历史悠久，从古到今一线贯联，从甲骨文到现在，研究肿瘤没有中断，经验逐步提高，认识逐步深入。第二点，就是中医认识癌症的病因病机有独特的视角，而且治疗方法多样。第三点，中医抗癌应用的中药数量众多，种类繁杂，是非常值得挖掘的宝库，所以中医抗癌大有作为。
“抗癌攻坚有中医”，从历史上看，我们有三四千年的抗癌史，现代意义上的中医抗癌也只有五六十年的历史，历史虽然不长，但是经过老一辈中医抗癌专家的努力，经过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经过了艰难困苦的探索，为我们今天的中医抗癌铺平了道路，今天晚上主要说我自己在中医抗癌方面的观点和创新。实在是想用一滴水反映太阳的光辉。
中医抗癌我们要从病因着手，在病因的研究上，中医是有自己的特色的，我呢，提出了“风邪入里成瘤说”。也就是说在恶性肿瘤的病因上我提出了风邪这个主要的病因。中医都知道风为百病之长，那么风邪在肿瘤的产生、发展中间的作用有多大呢？实际上早在《内经·灵枢》中我们的先贤就明确的提出了“四时八风之客于经络之中为瘤病者也”这句名言。遗憾的是，这个中药问题往往被我们忽略了，或者说固然有这个名言，但是没有落实到实际中间。那么，在哪一种情况下风邪才能入里呢？我觉得心神不安是邪风入里的内在条件。张仲景也讲过如果人“能养慎，不令邪风干仵经络，”则风邪无由而入。《内经》也讲到“悲哀忧愁之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也就是明确说了，心神不安就是造成风邪入里成瘤的一个条件。《内经》还讲了“故风者，百病之始也，清静则肉腠闭拒，虽有大风苛毒，弗之能害”。我觉得肿瘤患者几乎有共同的心理特征，就是操心太久，忧心太多，纠结太过，心急气躁，缺乏宽宏，淡定，从容平常的心态，这种心态导致的心神不安才是风邪入里成瘤的内在条件。当然风邪入里成瘤说也解决了风邪入里成瘤的主要季节——冬春季。主要入里途径是人体背部的腧穴。关键的关键，是从哪些方面就能说明肿瘤是风邪引起的，也就是中医辨证的证据在哪里。然后是疼痛，这个癌症的疼痛是寒邪凝滞，疼痛剧烈难忍，从而使人谈癌色变。所以到癌症后期打杜冷丁，已经成了家常便饭，那么关键是这个风邪引起的疼痛是有自己的特点，主要是腹部的攻冲作疼；腹部有块，部位不定。第三个是面目色变，就是风邪入里成瘤以后它首先有面赤，面黑，面青等等不同表现，其中面色黧黑的这个黑疸就是肝癌，胆囊癌的一个特点。还有一个就是多汗恶风，因为风邪疏泄啊，所以癌症病人常常是多汗恶风。另外我发现还有就是完谷不化，也就是吃什么，拉什么，以前我们认为是脾阳虚，实际上是风邪，风邪的速度很快，所以不等消化大便出来了，所以完谷不化至少也有风邪的因素。
那么恶性肿瘤的更大的更具特征的表现就是远处转移，为什么能远处转移，风邪啊，没有风邪这个百病之长的带领，肿瘤就不会转移。积聚呢现在大家都很熟悉的就是一个良性肿瘤和恶性肿瘤的古代的代名词说法，那么我们看看在积聚方中，用的是蒺藜，蒺藜就是祛风的，我自己的用《千金方》的独活寄生汤，就取其补肝肾，益气血，祛风湿，止痹痛，实际上起到了治疗骨转移的疼痛，以及多发性肉瘤啊等等影响到骨头上的癌症。这就是病因上我认为风邪入里造成肿瘤产生和发展的重要原因。
在病机上我提出了寒热胶结致癌论，那么什么是寒热交结致癌论呢？我们有的人看到癌症的寒象用扶阳温阳的方法，有的人看到了癌症的热象用白花蛇舌草、半枝莲的方法，有的人当然还看到虚像啊等等，也有的看到瘀血，痰浊，肿块，那么从我的长期观察来看，癌症之所以难治，就难治在寒热胶结，寒热胶结难分难解，你说它是寒证，它又是热证，你说是它有热象，它又有寒象，这才是癌症之所以称为癌症的一个重要原因。那么我觉得不管是西医也好，中医也好，我们面对的问题是一样的。当西医觉得难治的时候，往往中医也是难治的，只不过是看法不同而已。中医认为是寒热胶结，我们寒热并用药要那么恰如其分很困难，西医认为是肿瘤细胞的变异，耐药等等。那么在普通疾病中间寒热表现与一身，最常见的用张仲景的半夏泻心汤，黄连汤，乌梅丸等等，我们都是耳熟能详或者说经常应用的，那么内科疾病呢，一般的病的寒热表现就叫寒热错杂，放到肿瘤就是寒热胶结了，难分难解，实际上我们治疗癌症的寒热胶结也是用张仲景的经方，也是用我们中医最熟悉的解决寒热胶结的方法。由于我认识到了寒热交结是导致癌症的关键，及其在癌症发生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所以我就对我们习以为常的方剂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比如说黄土汤证：黄土汤证我们一般说是脾阳虚便血，但这是没有看到黄芩，生地的作用，用脾阳虚便血解释不了。其实它就是寒热胶结造成的大肠癌的晚期。还有比如说温经汤，我们平时作为痛经等一些妇科病用方，实际上它是妇科肿瘤的表现，张仲景说妇人年五十所也好，带下也好，都与妇科肿瘤有关。他提出的温经汤，讲到症状的时候，他没有讲寒象，倒是讲的手掌烦热，口唇干燥，这实际上就是略去寒像的寒热胶结的表现。
那么温经汤中间的麦冬，丹皮，就是寒热同用的具有清热凉血，滋阴作用的药。正因为“寒热胶结致癌论”提出，所以在临床上，我们能站在辨病的观点，对病人不同阶段寒热的多少，寒热的有无采取了相应的或者说有提前量的一个做法，这样我们的病人用药以后就显得比较舒服，或者说能解决一些问题，这就是我提出的“寒热胶结致癌论”，因为它像胶一样结了，所以难分难解，虽然我们分辨的方法是正确的，但是也不是一帆风顺。
在病机上我提出了第二个观点叫“燥湿相混致癌论”，我们平时中医教材讲的时候往往是单一的病机，比如说阴虚内热，比如说痰浊中阻等等，但是在肿瘤临床上我们看到的往往是非常复杂的情况，一方面阴液亏虚，一方面痰饮内存，非常复杂，实际上它还是由于津液不能化气，津液不能濡润组织，当津液不能濡润组织的时候就变成了痰饮，天长日久，组织中间的干燥和痰浊形成的肿块形成了一个相互对峙的局面，这就是我说的“燥湿相混致癌论”。
比如说恶性腹水，不管是肝癌晚期啊，还是胆囊癌晚期啊，胰腺癌晚期啊等等的腹水形成的主要问题，如果它是我们一般理解的脾虚水停气滞水停的话，那要简单的多，实际上往往是舌干红少津，水又利不下去。这个局面就像脑瘤造成的脑积水，也是一种阴虚水停的表现，就需要我们一方面利水，一方面滋阴。如张仲景的猪苓汤，栝楼瞿麦丸，麦门冬汤等等，都给我们提供了非常好的方剂，只不过是在燥湿相混致癌论没有出来以前，我们很少理解这些方剂。这就是我讲的造成恶性肿瘤病因的风邪入里成瘤说，病机的寒热胶结致癌论，燥湿想混致癌论。
我再说这个关于疾病，就是说，我们以往强调中医辨证论治多优秀，我们沾沾自喜，津津乐道，事实上优秀倒是优秀，而当我们过多的夸大了辨证论治的时候，是以丢掉了辨病论治这一长处为代价的。比如说癌症，简单的辨证是不够的，我们需要的是辨病条件下的辨证，在这一方面，我做了一些工作，比如说我最得意的研究：主要题目就是肺癌和肺痿的关系，肺痿在张仲景《金匮要略》中，在张仲景整个的辨证论治体系中，以至中医的辨证论治体系中，它都是数一数二的。因为肺痿病名，病因，病机，鉴别诊断，预后判断，更主要的是它有9个代表方剂，光张仲景就6个代表方剂，那么张仲景在治疗肺痿的六个方剂中射干麻黄汤，麦门冬汤，葶苈大枣泻肺汤等早已深入人心，也可以说肺痿是中医辨病论治的典型。但是自从清代以来，我们基本上不知道肺痿是什么病的，用的就少了，尤其是我们现在这几十年用的中医内科教材，中医内科教材讲的几十种病，内科病，基本上都有相当于现在的什么病，只有肺痿不提了，因为不知道相当于现在的什么病。如果说我对中医肿瘤领域有贡献的话，那么首先就是我提出了肺癌可从肺痿论治。因为这样一来呢，我们对肺癌的病因，病机，治疗方法就和古代时接轨了，就和我们最拿手的经方相联系起来了，而且特别令我们感兴趣的是，张仲景对肺痿的命名就非常符合现代的观点：所谓的肺不张就是肺痿，他对于肺萎的病因也有超凡脱俗的见解，我们现在说污染，污染是一方面，但是张仲景在汉代的时候把肺痿研究的这么深透，说明在汉代肺痿就是常见病，为什么肺痿是常见病呢?因为肺为矫脏，它直接与外界相通的，最容易受伤的，所以张仲景经验丰富，他提出的肺痿什么原因引起的？汗多，就是这个原因，容易出汗，容易小便多，更天才的是他认为是从消渴而来，也就是说他认为糖尿病是产生肺癌的一个原因，非常符合现代医学最新的观点。所以张仲景的这个风采是我们非常敬仰的，我们在此辨证下用的麦门冬汤，射干麻黄汤，葶苈大枣泻肺汤，治疗肺癌反而得到了更加好的效果，说明我们这个观点是对的。问题是我提出这个观点十几年没有见任何人有异议，更主要的是因为张仲景的厚朴麻黄汤，泽漆汤，只有两个治疗肺癌的非常好的方剂，大家基本上不理解了，为什么呢，因为张仲景他在肺痿的前提下讲的，讲的很简单，说脉浮者，厚朴麻黄汤主之，脉沉者，泽漆汤主之，这样的话就导致良方无用武之地啊，因为我解开了肺癌和肺痿的关系，所以这两个方子也得到了有效的利用。同时，在现代的《金匮要略》书上，宋代已经补充了炙甘草汤作为治疗肺痿的一个附方，就是我们大家非常熟悉的炙甘草汤。我们背歌诀的时候整天背炙甘草汤参姜桂，麦冬生地大麻仁，大枣阿胶加酒服，虚劳肺痿效如神。但是呢，我们背到肺痿了，有几个晓得肺痿是啥啊？这么有用的方剂说治疗肺痿，我们怎么没有用到呢？当我们把辨证这个条件明确以后，当我们知道肺痿就是肺癌的时候，当我们碰到肺癌晚期，心律不齐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在这个时候，炙甘草汤就是治疗肺痿的。那么在辨病的时候，我还提出了这个大肠癌的在中医是什么病，我认为大肠癌就是肠痈，大家说肠痈不就是阑尾炎吗，不是大黄牡丹汤治疗阑尾炎吗，你怎么说肠痈就是大肠癌呢？谁说是阑尾炎，你可以用大黄牡丹汤治疗阑尾炎，但是你怎么能证明阑尾炎就是肠痈呢？这个我用很长的篇幅在国外群讲，解决了大肠癌和肠痈的辨病论治，今天就不做重点讲了。还有一个比如说黑疸，黑疸我们学中医的人都知道黄疸，谷疸，酒疸，女劳疸，那么黑疸是什么病啊？基本上大家也是说不准的，其实它就是肝胆肿瘤晚期的一个特别症像，胆汁瘀结，血瘀痰凝，脾肾两虚，气血两虚，肾色外露的一种复杂的表现。这样我们就在辨病论治上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主要是治脾肾两虚证。在这个方剂上，药物上，因为我是学伤寒出身的，或者说我就是用经方出身的，在我早年1992年左右出了一本书《经方各科临床新用与探索》，在这本书中我还很少提到肿瘤，但是因为我对经方的熟悉，所以到了我在肿瘤临床治疗的时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发现经方就是打开肿瘤难题的一把钥匙，所以这么多年我在经方治肿瘤上运用的比较顺手。我现在正在写的书叫做《抗癌方剂非常道》，其中就是以经方为主，时方作为补充，所谓时方作为补充这实际上存在一个经方和时方的关系问题，我们说经方的光辉，经方是光芒万丈，照耀古今，但我们并不认为就是只有经方能解决问题，历史总是不断地发展，不断地进步的，就在宋代讲《金匮要略》的时候，宋代的医家们就已经把以前时期的经方补充进去了，刚提到的炙甘草汤治疗肺痿就是例子，那么治疗肺痿的千金苇茎汤就是这个时候收到《金匮要略》的。这个人参蛤蚧散也是后代医家的补充，随着时代的发展，有许多方剂足以和经方相媲美，或者是足以羽翼经方的不足，比如说在《金匮要略》妇人产后病中就用了《千金方》的三物黄芩汤，那么它当时是治疗妇女产后病的，而我把它作为治疗大肠癌的一个效方，这就是说我们扩大了经方的适用范围，我用这个说明我们在理法方药上，在方剂方面，我们做了一些工作，也有效地提高了肿瘤治疗效果。在药物上，我们做的工作可能更多，因为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药物种类繁多。但它的主要功能包括我们常见的抗癌作用就需要我们进一步的深入的挖掘和发扬。比如我提出了人参抗癌论，这也是我早期的一个观点。我们国内的中医抗癌的医生，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不用人参。用西洋参，太子参，党参代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认为人参不仅在张仲景就开始用，“胃反呕吐者，大半夏汤主之”，就这三味药中就有人参，人参也是治疗危重病的效方，那肿瘤就是危重病。独参汤，张仲景在用的时候，有好多都离不开人参，为什么，因为人参力量大啊，或者人参是既能扶正又能抗邪的药物，既能扶正又能抗癌的药。就拿它能抗邪来说，既能扶正又能抗癌上来说，你比如说发热的时候，外有邪气的时候，一般的补气药是不好用的，比如说黄芪就不好用，人参就可以用。最典型的白虎加人参汤，人参败毒散等等，虽然发热，虽然有邪气，但因为人参是既能扶正又能祛邪的，就可以用。所以在肿瘤面前，在本虚标实的情况下，没有比人参更有用的了，它既能扶正又能抗癌，所以人参中间，提取出了一种成分叫R3，制成参一胶囊，就是我们国家一类新药。我们国家一类新药是很少的，它提高了治疗效果，提高了百分之十的有效率，但是比较贵，一天下来四五十块钱。我想我们用人参，不光是这个成分，我们是从中医的观点上用的，而且通过这种成分怎么能证明其他成分没有抗癌作用呢？结果最近也证明人参中的R2也有作用。所以实际上中医就要有中医的思维，这个非遗胶囊给我们提供了人参在抗癌中的作用，并不等于说我们只有参一胶囊。那么在把人参讲完之后呢，可以说我们几乎所有的中药在抗癌中都有作用，你可能会说你说的太夸张了，不不不，我们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我们是有理论依据的，因为癌症存在的问题太多，所以中医十八般武艺都能用上，几乎各类的中药，都可以在抗癌中发挥作用，所以我在2009年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我的《中医抗癌临证新识》这一本书的时候，我的中药部分有六七十味，现在呢，第二版就快出了，我这个药物部分没有再增加，而是另外再出一本书，叫《抗癌中药非常道》。我现在大概写了150个药的作用，就是说颠覆教材的，颠覆传统的，大家不注意的，我写。大家熟悉的，教材上都有的，我绝不写。从我的抗癌的眼光看中药，我一直写了几年了，那么它应该是很有个性的，很有可操作性的一本书，我希望大家关注。我说中医抗癌呢，我今天晚上讲的这个病因，病机，主要疾病，方剂和药物，那么实际上中医在诊断上，癌症的判断，预后的判断上，诊断上，都有特点。虽然我们肿瘤的诊断上是西医化，以西医为主的，但是中医的不同视角也能说明一些问题，我就不作为重点讲了。我要重点讲的是，中医因为在病因病机上有不同看法，那么中医在防癌抗癌上就会更有方法。在谈到肿瘤的病因的时候啊，实际上有一条大家忽略了，就是病从口入，这个《中国中医药报》办有一个杂志，办的什么杂志我忘了，就记得是我以前写的一篇文章，题目就是《病从口入，一点都没错》，而我这里所谓的病就指的是癌症，在某种意义上讲，饮食不节，不当，就是导致肿瘤产生，发展的原因，所以我最近主编的一本书叫《中医抗癌医患对话录》中重点就是饮食抗癌论，既然饮食不节是造成癌症的重要原因，那么怎么通过饮食来抗癌，就是我们切实可行的，人人能做到的方法，包括节食，减肥，我都有自己的观点。这个希望大家在网上也可以找到，在市场上也有。我就举一个例子，如何节食，因为这个肥胖就与肿瘤密切相关，就如何节食减肥，如果就这一句话，你少吃不就完了呗。反正管住嘴，迈开腿，这样瘦起来简单。但这样说没有科学性，或者说没水准，那么我在讲节食的时候，就用的是《易经》中间的节卦，比如，“不节之嗟，谁之过与？”就是说，我讲的节食，你不节，你现在有疾病，你埋怨谁呢？那么怎么节食，还要有步骤。要快乐，我节食，我快乐。我减肥，我快乐。要自己想得通，要持之以恒，如果是没有步骤，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节食上来几天不吃，过后又猛吃，这都不符合易经节卦的义理。《易经》的节卦呢，最早不是讲节食的，但是我把它用于说明节食这一方面很有说服力，希望得到大家的认可。恶性肿瘤的综合治疗是行之有效的治疗大法。外治法是内涵丰富、作用可靠、适应面广的中医传统治疗方法。我们在肿瘤科门诊采用内服外用相结合的方法取得了一定效果，现就恶性肿瘤的外治法总结如下。风为百病之长，也是恶性肿瘤发生发展的重要因素。《灵枢·九针》“四时八风之客于经络之中，为瘤病者也” 一语，是风邪入里成瘤说的经典论述。“瘙痒是风邪入里成瘤的突出临床表现”。风胜则痒，在许多情况下，皮肤瘙痒是恶性肿瘤的早期表现，也是恶性肿瘤减轻和恶化的晴雨表。脑肿瘤病变侵及第四脑室底部时，常引起剧烈、持久的瘙痒尤以鼻孔瘙痒为剧烈。何杰金氏病患者，腿部可发生持久的瘙痒。内脏的癌症，如胃癌、肠癌、肝癌及卵巢癌、前列腺癌均可发生顽固性瘙痒。我们应用自血疗法（此方法自文革时期应用至今，有很好的抗过敏作用，原理大概是自身抗原的刺激），每次抽自身上肢静脉血2ml，立即注射到臀大肌，每天一次，一般3次就有明显效果。这既是急则治其标，快速止痒，也是消除恶风的根本措施。寒邪入里，血脉凝涩是恶性肿瘤的另一个重要病因病机。疼痛作为寒邪致病的显著标志，对肿瘤患者来说，可谓刻骨铭心。正如《金匮要略》 “妇人之病，因虚积冷结气，为诸经水断绝，至有历年，血寒积结胞门……瘀血在少腹不去”之论述，妇科恶性肿瘤几乎均与寒邪入里有关。所以，在以温经汤为主方内服治疗的基础上，我们常常给予药线点灸法治疗。药线点灸法是壮医特有的治疗方法，类似于中医瘢痕灸，具有止痛散结之功。我们除应用于妇科恶性肿瘤以外，还常用于子宫肌瘤、附件囊肿、乳腺增生、乳腺腺瘤、甲状腺腺瘤、肺癌咳嗽等，效果可靠。取穴原则：多少不等，少则十余，多则百余点。每病常有一个主穴，比如胃癌取中脘为主，盆腔肿瘤以关元为主。具体方法：根据病情，令患者坐位或卧位，让患处充分暴露所选定的穴区或病灶部位，严格消毒后，医者右手持药线（编者按：王老师说药线是买的现成的，不是他们自己做的。我网上查了药线的制备，大概有两类，一类是以棉线等粘裹药末制成药线施灸，一类系将线浸泡于药液制成药线点灸。使用时两者皆可。），将一端在乙醇灯上点燃，对准穴区快速点灸，如雀啄食，一触即起，此为1壮，或以火灭为一壮。每穴3～5壮。壮人无积，正气亏虚，免疫力下降是恶性肿瘤产生发展的内在因素。李中梓《医宗必读》：“积之成者，正气不足，而后邪气居之。”脾胃为后天之本，肿瘤的康复，脾胃功能至关重要。甚至可以说，有一份胃气，就有一份生机。肿瘤患者病程长，用药机会多，肠胃负担重，即使补药，也往往成为患者的负担。所以外治方法就显得非常重要。我们不仅把黄芪注射液足三里穴位注射作为住院患者的常规辅助治疗的首选方法，门诊患者也近半数应用了此种方法。最多时每天门诊有50多人次注射。患者反映良好，中医特色突出，值得提倡和推广。操作方法：取黄芪注射液2ml，注射双侧足三里，每穴1ml，日一次，一周一个疗程。肾中元阳作为人体的原动力，是寿夭强弱的关键。《内经》所谓：“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三九寒天是人体元阳最弱的时期，三伏天是人体正气消耗最快，也就是“热伤气”、“壮火食气”的时期，所以我们积极大面积推广三九贴、三伏贴，通过外用温热散寒药物，辅助人体阳气。不仅肿瘤患者受益匪浅，许多患者家属及普通人群也积极响应。瘀血是恶性肿瘤形成的器质性表现形式和病理基础。几乎所有肿瘤患者都与瘀血有关。我们在门诊对面色晦暗，舌下脉络迂曲，舌上有瘀斑，舌质紫暗，肌肤甲错或有其他明显瘀血表现的患者，应用舌下静脉放血（每日或隔日一次）疗法，给邪以出路，旧血去则新血生。往往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癌症之所以难治，就难在于病机的复杂性，经常表现出寒热胶结，虚实夹杂，燥湿相混，阴阳互见，癌毒胶固之特征。” [2]所以，在发挥内服中药的同时，多种外治方法也是不可或缺。黄金昶教授总结肿瘤“外治法的具体治法有有搐鼻法、涂抹法、肺部熏吸法、针刺拔罐法、脐疗法、纳肛法、坐浴法、阴道给药、针灸法、泡洗法等，” 尤其是火针围刺引人注目，值得我们学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