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专栏】屈建修:我的小学
我的小学
屈建修
已经不记得上学时的确切年龄,所以只能淡淡的模糊的记几笔。
小学在现在我家的西边,早时是一座庙,抠掉墙皮见神神鬼鬼的彩画,房梁上也是,但不知道究竟表述什么。近西邻便是西边的土墙及墙外的小沟以及广袤的田园。土墙上开了个洞,没门,但街坊邻里把它当成了西门。
学校就一个很大很大的教室,记忆中是四个年级同时在这个教室里。教我们的老师我不记得都是谁,但隐约记得是乡亲。
那时候的学习是快乐的。就两本书(语文、数学),作业少,玩的时间多。课间,体育器材少。南边老师办公的门前有一个水泥做成的乒乓球案,网子是用砖垒起来的。打的人很少,但围起来看的人很多。教室门前,有斗鸡的、踢毽包的、墙边有骑驴的。三三两两大宝米的。热闹极了。
那时没有电铃,上课下课的铃声是老师敲出来的。桌子是小长凳和凳子都是从家带的,四个年级从左到右依次排列开。讲台上就一个老师,实行复式教学,分别讲四个年级的课。讲给现在的孩子听,对于他们来说是没法想象的。
学校的东边是二妈家的院子。我的记忆似乎没有院墙,或者有半截土墙吧。小门小窗是用黑油漆油的,油光锃亮的。课间的偶见,二伯二妈那时还很年轻,朴素的装扮和勤劳的身影代表那一代人的现状和无欲而有所求的精神世界。
放学和放假,我们是没有作业的,必定那个时代劳动是光荣的。帮父母做点队里的活(如推推车),给家里的猪或羊割些草。割草是最快乐的。半笼猪草要满,是靠丢草洞赢回来的。伴着噘嘴和不悦。就这,像一弯清泉无尘而别有情趣。
记忆模糊了,不知哪一年教室拆了,那一块变成了庄基地。渐渐地西墙也没了,小沟填平了。没有了墙的隔界,记忆也漫无边际的撒开了。留在心底的,碎碎的、少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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