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板桥奇人奇事,有趣(附:郑板桥书法精选24幅 )
郑燮(1693-1765)字克柔,号板桥,江苏兴化人,应科举为康熙秀才,雍正十年举人,乾隆元年进士。官山东范县、潍县知县,有政声“以岁饥为民请赈,忤大吏,遂乞病归。”作官前后,均居扬州,以书画营生。擅画兰、竹、石、松、菊等,而画兰竹五十余年,成就最为突出。取法于徐渭、石涛、八大诸人,而自成家法,体貌疏朗,风格劲峭。工书法,用汉八分杂入楷行草,自称〖六分半书〗。并将书法用笔融于绘画之中。主张继承传统“十分学七要抛三”,“不泥古法”,重视艺术的独创性和风格的多样化,所谓“未画之先,不立一格,既画之后,不留一格”,对今天仍有借鉴意义。诗文真挚风趣,为人民大众所喜诵。亦能治印,“接近文何”。有《郑板桥全集》、《板桥先生印册》等。
一、郑板桥罢官只带娈童回乡
郑板桥,清代“扬州八怪”之一,名燮,字克柔,因排行第二,自称郑大、郑大郎。板桥是其号,或题板桥居士、板桥道人,晚年自署板桥老人。他得上是清代著名的艺术家、文学家。
板桥生于康熙三十二年(1693),卒于乾隆三十年(1765)。终年73岁。综观其一生,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44岁以前,在贫困中成长;44岁以后至61岁以前,中举做官;61岁以后,卖画终老。郑板桥书法遒劲,力透纸背,揉隶、楷、行、草为一体,自号“六分半书”;画艺出神入化,疏岩洒脱,寥寥数笔,丛兰、修竹、怪石便跃然纸上。
不过郑板桥虽然在诗画方面都有杰出成就,但他同时也以风流的同性恋情事为人所知,是清朝著名的同志文人。
清代文人的私生活充满了八卦色彩,郑板桥的情事,其实并不算异类。宋徽宗时,法律上规定“男为娼,杖一百”,当时的社会风气可见一斑,不过明清之后,文人们的同志私生活却并不奇怪,官僚、文人和大款们捧戏子,玩娈童成为一时风气,当时著名的昆剧名伶王紫稼就曾,“妖艳绝世,举国趋之若狂”,时人有诗云“五陵侠少豪华子,甘心欲为王郎死”,可见王紫稼虽然没有石榴裙,却依然魅力没法挡。
乾隆年间,郑板桥考中进士,曾被派往河南范县和山东潍县作过知府。这位生性倜傥,不拘小节、旷达豪放的文学之士,在官场清正廉洁,政声远播,据说深得范县和潍县百姓的爱戴。
不过生性风流的郑板桥厌恶官场,虽为生计之故又不得不混迹于官场,却也失之于敷衍。清代曾衍东《小豆棚·郑板桥》上记录郑板桥:“莅任之初,署中墙壁悉令人挖孔百十以通于街。人问之,曰:'出前官恶习俗气耳!’”这一故事,颇见郑板桥的名士风范。
郑板桥审案,貌似谐谑,实则入情入理。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能体恤民情,“讼事则右窭子而左富商”(维护贫穷人家,而不理睬富商巨贾)到潍县任上,恰遇荒年,赤地千里,饿殍遍野。郑板桥不顾上司禁令,不顾豪绅阻拦,毅然决定开仓济赈,设厂煮粥,挽救了不少挣扎在死亡线上的饥民。他因此得罪了上官大吏和土豪劣绅,这些人便罗织罪名,罢了郑板桥的官。
郑板桥虽然在河南、山东为官多年,但他因为不贪不拿,无有积蓄,临到革职返乡时竟行囊空空。《小豆棚·郑板桥》记录了郑板桥去职之时:“当其去潍之日,只用驴子三头:其一板桥自乘,垫以铺陈;其一驮两书夹板,上横担阮弦(注:状似琵琶的古乐器)一具;其一则小皂隶而娈童者,骑以前导。”“娈童”无疑便是郑板桥的同志爱人,其时的郑板桥虽然年已六十,却在私生活上并没有太多的委屈,仍有“娈童伺候”。
《小豆棚·郑板桥》说郑板桥“……归装其若是轻而且简”,其状颇为轻松自在。郑板桥回到扬州后,便靠作字画所得的“润格”为生,生活虽不富裕,却也不至于粗茶淡饭。他在《板桥题画》中曾提到乾隆二十一年65岁时,与黄慎等九人欢聚扬州竹雨亭,以为“永日欢”,仅“各携百钱”而已,可见郑板桥依然是过着节俭的生活。
郑板桥书作
二、郑板桥为何不画梅
郑板桥虽然是一介寒儒,却从不把功名仕途看得很重。
在去山东做官之前,他从老家江苏兴化来到繁华的苏州,在城东桃花巷东头开了一家画寓,以卖画为生。在桃花巷的西头,也有一家画寓,画寓的主人是当地有名的画家吕子敬。吕子敬擅长画梅花,他称自己画的梅花是“远看花影动,近闻有花香”。郑板桥自打来到苏州卖画,常画些兰竹,也画些花羽鳞介和山水,就是不画梅花。
有个刚从京城回到苏州养老的吏部尚书,精通翰墨,酷爱字画,看到郑板桥的画和书法都是极品,非常高兴,便出了一个“梅花幽谷独自香”的画题,出五十两银子的高价,亲自来到郑板桥的画寓请他作画。郑板桥推辞说:“说到画梅,还是吕子敬先生画得好。这么说吧,他画的梅花能值五十两银子,我画的充其量也就值五两银子。”
老尚书听了以后,就拿着银子去找吕子敬了。
郑板桥在苏州住了三年,应朋友之邀要迁移到扬州去。临行时,吕子敬前来为郑板桥送行。文人送别,常常作词写诗相赠;画友分别,当然要以丹青相送了。这次郑板桥要赠给吕子敬的,却是一幅梅花。他展纸挥毫,酣畅淋漓,神采飞扬,整个画面的结构,只有三四朵梅花画得清晰,余者皆涂涂抹抹,巧妙地表达出“触目横斜千万树,赏心只有三五朵”的独特意境。吕子敬看了这幅气韵不凡的梅花,惊得张开的嘴好半天合不拢。此刻,平时有点傲气的吕子敬才恍然大悟:“郑兄之所以不画梅花,原来为的是给小弟留口饭吃呀。”
郑板桥作品
三、看板桥书法想起中国足球
提起郑板桥,多数人第一反应当是“难得糊涂”。确实,玑珠四字,后人见仁见智,颇启人回味。其实承载这四字的郑燮书法,何尝不令观者“糊涂”呢?隶中参行,隶中蕴楷,却又非隶非楷,非古非今,让人道不清个中所然。难怪古人称隶书为八分,板桥却自名六分半,玄机也许就在这一分半里。
类似还有另一位著名的书法家赵孟頫,十分重师古,其作品浸透古意。当一幅清澈到极致的“赵体”中觅不见一丝钟繇、北海与二王时,这没有继承的赵体还是真正的赵体吗?
两位大家的作品揭示了一个相同的道理:在书法领域,没有学习、不讲继承,创新只能是奢谈!郑板桥在传统隶书中裁去一分半,再融入真草行楷,成就了浑然天成,别有风味的板桥体。而如果剥去了赵字中的钟、李、二王之意,也不可能有温润秀美的赵体书法本身了。可见学习与继承是创新之径上必不可少的铺路石。因此板桥即使自成一体,却仍承认八分中的六分半,只肯把一分半的功劳归己。此外继承与学习还不能只满足于囫囵吞枣,否则难免食古不化。必须融会贯通,才能推陈出新。就像赵孟畹淖郑浔氏掠兄佑欣钣卸王,整体却个性鲜明,最终得以与欧颜柳四体并称。
忽然想到了足球。书法与足球,一个用手,一个凭脚,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其实仔细分析一下每况愈下的中国足球,或许答案就在郑板桥的书法中!
中国足球,心气一直颇高。足坛日渐凋零,不论也罢。
惨不忍睹的中国足球,缺的就是扎扎实实的学习。看似胸怀全世界,实则熊瞎子掰苞米,不肯踏踏实实下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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