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与我们的距离 ——写在重阳节
朋友们啊,你们有没有想过,除了天地之隔,这一生中,父母与我们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呢?
当我们蠕动在母亲的腹中,我们不知道母亲妊娠的艰辛;当我们闭着眼捧着母亲的双乳贪婪吸吮,我们不知道父母如何为我们清洗屎尿的衣裤;当我们骑在父亲的肩头放声欢笑,我们不知道父母如何因我们的哭闹或疾病而疲惫不堪……襁褓中的我们,与父母之间隔着一个永远无法弥合的距离,那就是婴孩的混沌!
三五岁的时候,我们在父母的千娇百宠中放纵着任性。我们为得不到的东西而哭泣、打滚,为被约束而跺脚、哭喊;我们自私,不愿分享;我们无畏,不懂失礼!无奈之中,父亲皱着眉瞪起眼,母亲也忍着泪抡起了巴掌,为引领我们懂得人伦事理,父母在放肆的我们面前竖起了一道屏障,叫父母威严!
十三四岁,随着个子的长高和见闻的增长,我们不再对父母诸事依赖,在白了鬓角、驼了脊背的父母面前,更不再有小时候的战战兢兢了。我们心中澎湃着对自由和外面世界的渴望,我们更多的关注自己内心的感觉而忽略父母的感受。不再被我们仰视的父母与年少轻狂的我们之间,生出了一道让人无比心痛的距离,叫青春叛逆!
二十岁,我们终于挣脱父母,走向了外面的世界。读书、旅行、学习人情世故,同喜欢或不喜欢的人喝酒,与心仪的女孩或男孩恋爱……五光十色的灯火、天南海北的美食、琳琅满目的商场和父母从未见过的风景,让我们不再眷恋家乡的炊烟和火炕,家乡的父母也成了电话那边可以无条件给我们物质供给的人。此时横在我们与父母间的距离,是我们长大了!
再后来,父母倾尽半生资财帮我们立业、成家,从此,父母与我们已经分为各自经营的两个家庭了。
有人说,父母与子女最合适的距离是“一碗汤的距离”——一个城市,一个小区,汤端过去还是热的,这便是最合适的远近,既便于相互照扶,又可以避免两代人的龃龉。但终归,能拿捏好尺度的少之又少。
有的栖居在一个屋檐下,为钱财、性格或习惯牵出的诸多琐事相互计较争吵,大伤父子母女情分,一个“不孝”的距离,虽在咫尺,却已是千里之外;大多的子女则是远离家乡,在自己喜欢的城市定居下来,除了自己的儿女需要老人照看时会暂时同住,更多的时候,儿女的生活老人是过不惯的,他们宁肯回老宅去。而此时的我们,不光与父母在空间距离上远隔,更有无数不能回家的理由,比山长水远更绝望地横亘在父母守望的目光里!
人到中年,我们总是忙碌,我们有事业要打拼,有儿女要抚养,有场面要应酬,有关系要走动,还要抽时间去各种娱乐减压。而父母,则成了我们梦想的海岸上一艘搁浅的老船,他们滞留在我们遗忘了的水域,却日日痴痴地眺望,等待着我们这些漂泊的水手疲累时归去……
养儿多年方知父母恩深,有一天猛回头,却见父母竟已老成了那个样子——腰腿佝偻了,须发斑白了,目光浑浊了,反应迟钝了,岁月和疾病的侵损,让他们不再有父母的威严,而是如小时候我们惧怕他们那样,在我们面前小心翼翼。我们接他们同住,他们总是怕讨我们嫌弃,拙手笨脚也要做些家务,吃饭时还会不时看看媳妇或女婿的脸色,卧病在床时,更是时常流着泪,恨自己不能早死,骂自己成为儿女的累赘。这份“小心翼翼”,是让我们多么心疼的距离啊!我们多么希望他们还可以如当年一样声如洪钟、目光如电地抡起巴掌呵斥我们,可是,时光怎肯倒流!
父母与我们,最远的距离不是天地相隔,而是一生都无法真正心灵相通、轨迹相合。从降生时血脉分离开始,我们永远都活在各自的世界里。如同鸟雀,父母终其一生都在为他们的巢穴和雏鸟奔忙,而我们,栖息在父母的巢穴里丰满着自己的羽翼,只待有一天能飞向自己的天空。后来,远走高飞的我们,却把我们的爱更多的偿还给了我们的子女……
2017年10月19日
作者简介:刘学辉,女,1980年3月生人,现任教于遵化市新店子中学。热爱散文、现代诗歌和古诗词,现为遵化市作家协会、诗词协会理事,遵化市诗歌协会、诗词楹联协会会员,唐山市诗词协会、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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