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与舞蹈精粹]第565期:古典室内乐之经典 - 莫扎特弦乐五重奏姐妹篇

音频《莫扎特 - 弦乐五重奏K.515 & K. 516》是由法国新生代弦乐四重奏组合 - “范·库伊克四重奏”和法国青年中提琴家阿德里安·拉·马卡合作演奏的两部莫扎特经典五重奏作品。这两部作品是莫扎特室内乐的一对姊妹篇,也就是他的《C大调弦乐五重奏》作品K.515号和《G小调弦乐五重奏》作品K.516号。

1787年,莫扎特完成了这两部作品,是他进入成熟期的经典作品,它们堪称是优秀的姊妹篇,不过姐姐是优雅活泼的,而妹妹却是忧郁感伤的。这两首无可置疑的伟大的五重奏,再一次反映了莫扎特惯于在同一时期内构思两部截然相反、互相对比的作品的习惯。

《C大调弦乐五重奏》是莫扎特所有四乐章器乐曲中规模最宏大的。作品具有戏剧性的特质,旋律丰富优雅、节奏灵动,使人感到开朗振奋,充满阳光。曾有人认为其与莫扎特来年创作的《“朱庇特”交响曲》齐名:“崇高有如王者之风,并蕴含宿命观。”

第一乐章:快板,C大调,奏鸣曲式。

呈示部在紧密节奏背景上,第一主题由小提琴和大提琴共同呈现。大提琴奏上行音阶,小提琴应和。接着二者交换顺序复奏,小提琴展示出阳光般的抒情旋律。在经过一段活泼的过渡后,第一主题再次出现得到强调。随后的第二主题是小提琴快乐流畅的分解和弦乐句,其余乐器跟随模仿。平和的第三主题同样以小提琴点奏出来,呈示部结束在摇曳音型中,双呈示部后进入展开部。展开部先对第一主题有几次小调性的变调,色彩暗淡;然后摇曳音型哀怨地出现,连带着第二主题也变得略带伤感起来。再现部到来重又带回清晰明朗,所有主题调性一致,重现呈示部内容。尾声在摇曳音型带领下又有一段展开,然后回到摇曳音型轻轻结束。

第二乐章:小步舞曲,小快板,C大调。

第一段两把小提琴演奏三拍子舞蹈主题,行进在断奏背景之上,稳重流畅又含有几分踌躇。第二段是小提琴华丽地独舞,尽展其技巧。其余乐器烘托背景,大提琴不时参与进来对舞。第三段简要重现第一段后结束。

第三乐章:行板,F大调,奏鸣曲式。

这个乐章突出了小提琴和中提琴的音色,表达出对幸福的美好憧憬。呈示部第一主题先由两把小提琴齐奏出朦胧感的乐句,接着第一小提琴和中提琴登台,先后咏唱抒情曲调,真的是琴瑟和谐、美不胜收。第二主题气氛依旧,然而下行乐句中稍带伶俐,仍由二者交互演奏。第三主题是二者华彩性的装饰音符,展现出绚丽的色彩,随后结束呈示部。乐章省略展开部,几小节过渡后进入再现部。呈示部中所有主题调性一致地重现,小提琴和中提琴的表现更为出色,大提琴给予厚实的衬托。结尾两件乐器依次谢幕结束。

第四乐章:“快板”,奏鸣曲式。

呈示部第一主题小提琴音色华美,节奏灵动,满是莫扎特式的欢声笑语。音乐情绪逐渐热烈,进入风一般的快速音型。随后跳跃特征明显的第二主题出现。接着是一段第一主题的变形,过渡到轻快的呈示部小结尾。乐章依然没有独立的展开部。再现部先是第一主题完整出现。待快速音型过后第一主题特征动机在这里得以充分展开,多次变调,后又回到快速音型。第二主题和轻快的呈示部小结尾随后依次重现。乐章尾声将第一主题发挥至神采奕奕,最终情绪饱满地结束全曲。

与《C大调弦乐五重奏》之相对,《G小调弦乐五重奏》弥漫着一个以全音阶或半音阶延续的下行音列,让人听了心里十分不好受。这种悲情有时十分明显,有时则处于背景之中,构成了一幅阴暗、但不乏诗意的境界。这是一首风格忧郁感伤的作品,集抒情、愤懑与向往于一身,颇带有歌德的小说人物“少年维特”的身影。

第一乐章: “快板”,奏鸣曲式。

呈示部小提琴呈现第一主题,弥漫着半音阶下行音列,节奏略带慌张,悲情感油然而生。中提琴重复主题后,音乐情绪逐渐激动。在同一背景下,小提琴演奏的第二主题表述了无奈与叹息,然后转为对理想世界的憧憬。第三主题大提琴与小提琴形成二重奏,逐渐发展情绪,平静之后结束呈示部,双呈示部后进入展开部。展开部各个主题动机频繁转调,极不稳定。大提琴声部如同阴暗的影子时时伴随,短小的卡农又像在紧迫的压力下苦苦挣扎。在一系列下行音列之后音乐进入再现部。再现部重现呈示部内容,第一主题更加慌张不已,第二主题则完全成为小调,没有了憧憬更显悲凉。大小提琴愤然的二重奏后引出无望的结尾,以两声强和弦结束。

第二乐章:“小步舞曲,小快板”,三段曲式。

第一段延续了前一乐章的阴暗情绪,步伐沉重,跌跌撞撞,伴随着浓郁的哀愁感。第二段风格转变为明亮的大调,小提琴翩翩起舞,自我陶醉,其它乐器柔声应和,展现出一派温馨和美的图景。第三段重现第一段,驱散了美好的画面,音乐重又回到愁苦之中。

第三乐章:“不太慢的慢板”,奏鸣曲式。

整个乐章使用弱奏器演奏,音色朦胧,仿佛身处梦幻境地。呈示部第一主题轻柔安静,间或有明暗对比,就像晴空不时有云朵飘过。第二主题忧伤愁闷,断断续续地倾诉,听来很不安定。第三主题则晶莹而清澈,心灵得到了无限的安慰。乐章省略展开部,直接进入再现部。三个主题在重现时调性一致,尽情抒怀,最后平稳结束。

第四乐章:“慢板转快板”,奏鸣曲式。

呈示部开头是一段情真意切的慢板引子,由小提琴主奏,满含倾诉、安慰和向往之情。进入快板,展现了一个欢乐美满的理想世界。小提琴演奏的第一主题极富喜悦感。第二主题平和流畅,以三连音构成,偶有热切之情。第三主题采用切分节奏,强化了舞蹈的场景。乐章同样省略展开部,直接进入再现部。三个主题依序再现,但多少有些形态上的改变。尾声由各个主体动机融合而成,兴高采烈的气氛由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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