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商在线的女人,只赢不输

当天下班,关之洲没有回张启明的家,而是直接去了公司附近的小旅馆,她不肯回去,也不敢、不能回去。

哪怕第二天一早,张启明就赶到了公司,当于伟贤把她叫到办公室,她就知道肯定是张启明来了。但她毫无惧意,坦然地进了老板的办公室,还特别客气的与张启明打招呼,好像前天晚上发生的事与她无关,她根本就是一个与他客气又陌生的同乡,把张启明气得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当着于伟贤的面说什么才好。

于伟贤看到张启明那恼怒又无奈的眼神,瞬间就明白过来,从茶台边站起来,说你们俩聊,我去个洗手间。

于伟贤还没走到门口,张启明就愤然站起来,指着关之洲好几下,却不知道打底该怎么说她,关之洲马上低下了头,不肯看他,也不肯说话。那种样子,就像赌气的小情侣,一个气,一个恼;一个哄,一个作。

张启明到底年长十岁,走过来搂住她,很是用了些力,“你昨晚干嘛不回来?知道我担心你吗?你又没有手机,我找了你二姨,还打到你老家去,把我急的,就怕你出了事,乖,下班我来接你。”关之洲马上乖巧地点头,然后将下巴抵在张启明宽厚的肩膀上轻声说,“你快走吧,别让老板知道,好尴尬。”张启明“嘿”的一声笑起来,扭过头来想亲关之洲,迟疑了一下到底没有亲过来,否则关之洲可不知道该回应还是逃避。

张启明从裤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沓钱,让她中午去买件衣服,再买点化妆品。话还没说完,他又转身从椅子上的文件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是一台刚刚上市的诺基亚N73手机,关之洲欣喜的眼神溢于言表,不用讲,她还没有手机,但不代表她不会用,早在大学就有同学用手机,她很委婉地试了几回,牢记如何使用,可惜一直没有自己的手机。

对于男人送来的礼物,关之洲从来都是来者不拒,不管对方送的是几十元的路边货,还是上千上万的高档品,反正她都是兴高采烈的接受,一味的恭维对方,不停地表示自己有多开心,这礼物有多棒,正是她现在想要的。

多年以后,我们成了可以不说假话的朋友,说起“这些年来有哪些男人喜欢过我,送过什么礼物”这个话题,最先说的是王文颖,她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甩了一下头,让那蓬松的头发在半空转了个弯,又回到纤细削瘦的肩膀上,这才梦呓般道出私隐,“喜欢我的男人太多了,不过呢,只是因为我在电视台工作,如果哪个男人跟我有一腿,肯定证明了自己很有魅力或者很成功。其实并不是喜欢,不过是显摆自己优秀罢了。

真正的喜欢是两个人都能感受到的。这么多年,真心喜欢过我的,除了当年那个初恋男友,就是我现在的老公。”

说完这话,她低头不语,像是在回忆一个美好破碎的梦,或者在纠结到底该不该说,说了,就有把柄在老友中,这城市不大,但谁不认识谁呢?你传我,我传他,不用半个月,全城都知道你曾出轨,你曾心猿意马三心二意,万一传到老公那里,可大可小。

但夜色这么温柔,杯中的酒如此明艳,就像手捧着的不是一杯波尔多的红酒,而一个娇俏可爱的女郞,她俏皮,野蛮,不讲理,可你偏偏控制不住的爱她。王文颖抬起头看了看一脸等待的我们,终于继续,“我三十岁的时候,一次去采访,对,就是那个外表普通,气质儒雅,说话温柔的那个,初见他,他一抬头,我就知道我们之间会发生故事。一向伶牙俐齿的我竟不知道说什么,呆呆地望着他,直到他递过来一杯咖啡,正是我喜欢的哥斯达黎加的水洗中烘豆,冥冥之中,我们注定要相遇。后来我们一聊,发现两个人的爱好、挑剔的事物几乎完全一致,吓得我们全笑起来,笑声一停,气氛就尴尬起来,我知道自己来迟了。

哎!缘分就是这样,有时益人,有时害人,当你刚刚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生活,要与一个什么样的男子相爱,可是你已经结婚,已经没有了资格。当我刚刚结婚,就遇到这样的一个男子,优秀、通透、相知,可惜郎情妾意也没用,两个人都已婚,又全在体面部门,谁也不能行差踏错,给人把柄。

但这人男人很有心,连续五年送礼物给我,全在我过生日的那天。每次收到礼物,我都要叹息好久,没收到礼物前几天就不安,又期待。他送我的东西不多,最贵重的是一个手袋——香奈尔的包,还有爱马仕的丝巾,蒂凡尼的钥匙项链,还有BALLY的经典手袋,最后一年送的是劳力士的蚝式恒动金表,喏,就是我经常带的这款。

我们像一窝工蚁凑近了过去。挤成一团看她纤细苍白的手腕,没有爱的女人,却陷在婚姻里面,那种无奈、没劲儿与乏力感,从她的肌肤就能看出来。但凡与相爱的男人在一起,女人的气色透着明亮红润,仿佛打了蜡的假人,时时刻刻透着欢喜。

轮到我,终于无语,我说很少收到礼物,更没有什么什么人喜欢我,倒是我花心得很,原来喜欢金城武,后来喜欢古天乐,现在又喜欢吴彦祖。见到她们一个准备打我,我忙缩头,一路笑着一路躲避,说这么多年,我没收过礼物,但我送过礼物给初恋,一只英雄牌铅笔。

这一下把大家笑得停不下来,笑我蠢,居然还倒贴,然后还以失败告终。不不不,我能说的,就是这些。不能说的,全摆不上台。

我说不好意思收礼物,感觉收到的东西贵重,如果不献身吧,对方肯定觉得亏了。献身吧,我又不愿意。

关之洲一声冷笑,说这有什么过意不去的。男人送礼物给女人,就是期待你表现出开心雀跃,感动感激,你只要表现出多欢喜,多崇拜,让他觉得自己买这个礼物,简直是绝了,最棒的,然后他就会得意,下一次还会送礼物给你,尤其是受了气的时候,太需要我们这些漂亮女人给他们的鼓励了。

听到这话,我们三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说的是对还是错,反正我们都自立惯了,再贵的礼物,我们自己买得起。干嘛要男人送?

关之洲紧紧握着最新款的手机,眼神烁烁地盯住张启明。

这么多年,关之洲一直盼望着拥有自己的手机,这下好,没有就算了,一有就是最好的。她知道今年最热门的款式就是手中握着的这部,顿时眼神清亮地盯着张启明,那是兴奋、感激,还有崇拜。张启明感觉自己做得太对了,这下再不用担心找不到她,搞得他昨晚睡不好,到处打电话,终于在极度的疲惫与紧张中睡去。

早上一睁开眼睛,草草在路边吃了个早餐,路上用手机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就奔到了关之洲的公司。到了也没立即上楼,而是去附近的中国移动营业点买了张手机卡,而手机却是上个月别人送的,他还来不及用,正好送给关之洲。

于伟贤在半个小时后回到了办公室,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了痔疮,在洗手间做了个手术才回来。他先是巡查了一下办公室,又从透明窗往自己的办公室望了望,确认没有干柴烈火、没有硝烟弥漫,这才神清气爽地敲了下门才进来,仿佛这是张启明的办公室,而不是他自己的。张启明还没反应过来,只是递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那意思是搞定了,帮我盯着她。

可是下班的时候,张启明随着拥挤的人群挤进电梯,到了公司一看,关之洲早就走了,他看了一下手表,六点过六分,嘿,他就晚来了六分钟,她就给他脸色看吗?张启明有点恼。

可是恼归恼,第三天下午五点,他就来到公司,往于伟贤的办公室一坐,眼睛却不时地扫向外面,于伟贤一脸明白的坏笑,“兄弟,你这是上心了呀!怎么人家小姑娘你也舍得下手,周一她来上班,我一看那脸色,肯定被你折腾坏了,脸都是青的,这大热天的,还披了外套,你小子小心点,别精尽人亡。”

这话实在是赶趟,明着是骂,实际却是恭维。被其他男人肯定性能力,这是男性在社会存在的最高荣誉。张启明转头看看外面,“嘿嘿嘿”地傻笑起来。两个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朋友们的近况,于伟贤假装随便地问起宝安新中心区的定位,以后是继续工厂为主呢,还是引进一些高新企业,至于房地产的走向。张启明低头不语,喝了两杯茶后,才淡淡地说,“我听局长说,以后那里将是新中心区,可能会有更大发展。”

于伟贤立即不说话,转头站起身在茶台后面的柜子里翻出一饼茶,说这是中茶最经典的一款,96年的7542生茶,我存了一箱,你先试一下味道,喜欢我再送你一提。

张启明也没说话,随手就将茶塞进文件包里,转头又看伏案工作的关之洲,眼神越来越温柔,竟像一个刚刚初投爱河的小伙子,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温柔。他暗暗地想,她太瘦了些,低头时一缕头发垂下来,半遮着的脸就像一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小女生,真可爱。

于伟贤一边冲茶,眼睛却一直扫着张启明的一举一动,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的关之洲,心里却暗暗赞叹,“这个小姑娘,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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