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女孩都叫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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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2日,是一帆的生日,就在今天。
此刻,她应该坐在教室里上晚自习吧!在他15年的生命里,我只缺席过一次她的生日,那一年,我去青岛送双双上学。今年,算是第二次吧,不过,我猜我的小姑娘心里一定充盈着喜悦,因为,她长大了。
军训归来,我俩像久别的闺蜜一样,喋喋不休地拉开了话匣,她说,妈,我现在就会傻笑,而且话越来越多。我笑着回应——你终于变成了我喜欢的样子。
我一直希望自己有一个很活泼的女儿,我希望她健谈,她调皮,她会制造恶作剧。但是,事与愿违,我的一帆天生乖巧。
我都不好意思地讲,待产一帆前,我曾做过无数次假设,假如她不愿意出来,我就大汗淋漓,紧咬牙关表示出很坚强的样子;要么,就嚎啕大哭,弄得惊天地、泣鬼神一把;因为,我得让他们知道,一个女人肯为一个外姓人生孩子,无异于“革命英雄”。结果,唉,未容我大呼小叫,进产房不到五分钟,一帆“横空出世”了。
奶奶说,我是托了一帆爸的福,他心善,所以老天爷没折腾我,可我知道,这是一帆的功劳。她在娘胎里就知道心疼我。


哺乳期的一帆,就开始自立。她娘单纯且傻缺。晚上觉睡得可好了,我从来不会奶孩子。于是乎,孩子哭了她爹抱,孩子饿了,自己找。吃饱了再爬下去睡觉。现在我还能回想出,老刘立在炕上掂着她睡觉的模样,我却想不起自己在干什么,我只知道一帆很听话,她妈一觉能睡到天亮。只有一次,早起的时候,咕咚一声响,我寻思,枕头掉地上了,没理会。老刘起初也这样想,结果等了一会儿再一摸,枕头还在。于是顺手从地上抄起一帆。她不哭不闹,继续睡觉。倒是我俩这粗心的父母,每每还大言不惭地讲述着这桩“趣闻”!


我是个玩心很重的母亲,老刘同上。生一帆的时候,妈妈和婆婆都正是哄孩子的最佳年龄。于是,我俩解放了出来,对着电视机打游戏,那叫一个痴迷,一个拿着大链子,一个拿着大长刀,把“魂斗罗”“拳皇”玩得不亦乐乎。一帆长大了,会讲话了,就这样描述,我爸和我妈就知道斗地主,他斗一盘,她斗一盘,谁也不管我!现在想想,我亏欠孩子良多,如果,再让我回头重新来过,我一定多陪陪她。不沉浸在书的海洋里,放任她独自玩耍;不痴迷于电脑游戏中,忘记了她的存在;也不把自己宠成孩子,让她反过来照顾我。


一帆出生之前,我的想象里有一个关于她的概念,我想她应该是集漂亮与聪明于一身的。可是她好像既不漂亮也不聪明。缘于这个落差,我很少表扬她。其实一帆称不上漂亮,也不是丑孩子,我只是习惯了,经常对着她说:“你怎么这么丑啊!”所以,还是牙牙学语的一帆有过这样一条语录:“奶奶,妈妈总是夸我'丑’”!我吝啬于对她的表扬,即使她真的应验了“女大十八变”的话。我说:“帆啊,妈妈看你像一个人”她问:“像谁呀?”像“猪八戒——的——妹妹”她不气不也恼,“好哇好哇,猪八戒的妹妹不就是嫦娥吗?你是说我像嫦娥吧?”



我的一帆从来就不是一朵盛放的花,张扬而热烈不是她的性情,她是一株草,含羞的,柔软的,混合着泥土气息的。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是那么不起眼。学习不拔尖,气场不强大。像极了那个“坐在路边鼓掌的孩子”。虽然是这样,我也珍视着她小小的喜怒哀乐——
四岁,上幼儿园的她用启发式得到了一个新书包——“妈,我书包拉链坏了。”“妈,你知道董学竹的书包是谁给她买的吗?”
五岁,我教他背艾青的诗——我爱这土地,她说,我爱这土地老儿。
六岁,她学拼音,d—à--辣,b--à辣,生字不认识,她就挨个记住顺序——巴、猴、要、摘……
七岁,我告诉好,你要长点自信,上课善于举手回答问题,她眨巴着小眼睛问我:“妈,善于是什么鱼呀?”
八岁,她教会我写滑板,并写下这样的文字——我给妈妈示范了一下,真的滑起来很快。妈妈说她也想试一试,可是她还是不会上,妈妈就扶着墙上去了,她晃晃悠悠地滑了好长一段距离。妈妈这样练练的就会了,我也为妈妈高兴。因为妈妈学会了滑滑板,还是作为女儿的我教的。
九岁那年,她爸钓鱼差点错过了一起吃蛋糕的时间,她气鼓鼓地说:“下次再去把你牙打掉了!”他故意逗她,你怎么打?——“你张着嘴,我用锤子一敲。”
十岁,她还常常赖上我们的床,老刘说:“一帆往里面挪挪,以你妈为中心!”她马上靠过来,问:“还用成密集队形吗?”
十一岁,一帆学会了穿针引线,用布头儿做出个小人叫“笨笨”。
十二岁,一帆无师自通地参加了绘画比赛,并且获得了市里的奖项。
十三岁,一帆拥有了自己的身份证,她会用手机导航,她陪我走过了南方的大街小巷。
十四岁,一帆爱上了吉它,虽然总共没有学会多少歌曲,但逐渐向文艺的方向发展。
十五岁,一帆第一次剪去长发成了蘑菇头,她在理发店纠结着自己难看的样子,然后,非常不高兴地被她的阿姨带回了学校……


此刻,她应该下晚自习了吧。突然升起一股想念。我一点都不担心她,我只是觉得缺了点什么。缺了那个替我照看花草金鱼的小姑娘,缺了那个时时记着我生理期的小闺蜜,缺了和我一起手拉手上街买菜的小伙伴,缺少了一到晚上就把水果端到我房间的勤杂工,还缺了一个时不时喊我一声“妈”的小棉袄……
龙应台只说,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不必追!可是,她没有讲,当你看不见她的背影时,不必想!
我想一帆了,我想对她微笑着说——宝贝,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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