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世间多少情,枉用了身心空废了纸!开始捡茶籽啦!
骑行后,带女儿外出过早。她开始高兴地告诉我牙齿不疼了;不久又捂住嘴巴,说牙齿疼;后来说出去过早吧吃甑甑糕。
吃过后,步行到几家药店问方芳同学推荐的双飞水。都没有。淘宝上找,法国的万能特效药水,薄荷等原料,清凉驱蚊的,也可以消除牙疼。下单。
坐班车回云溪。关云公路又开始封路了,班车只能从从新建绕道蒋家湾到金潭。司机进良师傅说如果修到了新建,班车就不能跑了。“幸好,蒋家湾没有对面来的大车,要不班车都不知道怎么让路了。”进良师傅感慨。一车的人也都庆幸欢喜。
看到很多的货车在拖运水稳料,一字儿排开,非常壮观。到大坝下车。一同下车的还有同湾子的三宝婶和海龙老总的母亲。我想帮她们提提东西,她们都客气地说不用,不给我提。光明开车来了,他停下车,捎我们一段路。到村部下车,光明说送我到囤谷园,我说谢谢,你们去忙吧。车上还有我的老表王康,他说他上来谈生意。
到家后,母亲告诉我父亲去了武汉,告诉我麦子下夜班回来在睡觉。我把女儿的书包收拾好,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坐在书房里翻翻《小说月报》。10点多,书架上取了《闲情的分量》(周国平著),到客厅沙发上躺下,随机看。
杨果的元曲小令,[仙吕]《绿窗愁》:“有客持书至,还喜却嗟咨。未委归期约几时,先拆破鸳鸯字。原来则是卖弄他风流浪子:夸翰墨,显文辞,枉用了身心空废了纸。”周国平诠释说:“不要和诗人恋爱。诗人之意不在爱情,在文辞也。更糟的是在卖弄。好在恋爱中的女人有准确的直觉,往往不被文辞迷惑。文辞只能骗骗遥远的崇拜者。”鸟儿说:“情人之间,要多少借着情爱的名字,枉用空废啊;要有多少女子,被枉用空废啊!”
记起来,某人说过,“这个世界傻子太多,骗子都不够用。”我知道,真正的诗人,其实不是骗子,而是赤子,是疯子,是傻子。
不知何时睡着了。醒来12点多。这真是一个难有的午前觉啊!
母亲做好了中饭,因为儿子还在睡觉,只有我和母亲两个吃。听母亲说捡茶籽的事。我惊讶,还没到霜降吧,就开始捡茶籽?母亲说,应该就是这两天霜降吧,他们都等不及了。
出去洗酒杯子,看到自甫叔挑着两个箩筐上来。他说妻子去捡茶籽了,他去帮忙担担。我喊他进来一起喝点酒。深红色的药酒,我和他各一杯。菜只有四样:黑木耳肉汤,酸杨丫结,大白菜,土猪肉炒冬笋。冬笋?我感到不解:“这个秋季时候,怎么会有冬笋?看着像洋姜,但是味道很淡。”母亲笑着说,叫冬笋,一种药,我种的,翻耕土地时,砍了些,挖起来的。自甫叔吃过看过后,说这是冬虫夏草。我更不相信,冬虫夏草,夏天有叶子才能采,冬天看都看不到,并且只有西藏四川等地才有。
饭后。自甫叔挑了箩筐到后山。他的妻子正在攀援油茶树采摘油茶。花甲的夫妻俩互帮互助,嗔笑声非常响亮。谁说:“不要上山捡茶籽。想吃茶油,到邻居家买几斤。累坏了人不好。”
16点,下囤谷园,到云水桥头,把女儿的书包衣服送到学校进菜的车上。暗蓝色的云溪湖中央出现了一条小船,船头坐着一个黑衣人,船尾站着一个白衣划桨的男子。微风吹送,夕阳西下。一派安详的山水田园风情。就像飘老师说的,云溪真是个索丽个栏场。
回来时,遇到了好几位捡茶籽回来的乡邻:背着半蛇皮袋茶籽的三宝婶,挑着满箩筐茶籽的进才兄弟,把重重的蛇皮袋放下来喘气的冬霞的母亲。还遇到了在低矮的茶树上捡茶籽的春宝叔,我知道他已经70多岁了。
看到大伯家的门开着,我进去看看。他正在灶上剁一块腊肉骨头,很吃力的样子。我叫他把刀给我,一刀砍进去,咚咚几下破开。骨头里面是暗红色的腊精肉,看着都叫人垂涎欲滴。我问大伯,这个时候你还有腊肉啊?大伯说,我哪里有啥,是人送给我的。他要我拿一边走,我哪里愿拿,匆匆走了。
大伯门前,用竹竿树木隔成了一个四方的块块,里面堆了一些茶籽。大伯说是我大婶捡的。查日历,明天是霜降,是到了捡茶籽的时令了。
傍晚,羊头尖上的风吹下来,钻进窗棂,冷凉凉的。秋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