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第二十六章译文——原文对照
开经语
道妙德善抱无得一 行善利生济世救人
虚静恬淡寂寞无为 知强守柔神定气闲
求真返朴天地人和 慈心大用智慧超逸
道常无名玄同无碍 上德无己法雨无边
学习道德经,开启大智慧
第二十六章
寻根章
第一段:重为轻根,静为躁君。(为,wéi)
第二段: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行,xíng)
虽有荣观燕处,超然。(观,guàn;处,chù)
第三段: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乘,shèng)
第四段: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道德经第26章
题解:此章宣讲根的教法,道法自然就是归根,复性就是道法自然。什么是根呢?对于树来讲,根是不言而喻的,以重为根。那么对于人来说呢?心静是根。人心是躁动的,但静才是根。不能因为躁动就忘记自己的根是静,这是老圣要宣讲的。这正是世人最迷误处,只有入甚深禅定的证悟者才能实证静是人心的根,世人则根本不知心必将归于寂静。如果知道静是心的根,则世人会更加去体会寂静的意义,这样证道就容易的多了。
圣人替天行道,降魔除妖,除暴安良的动荡时刻,依然会守住静与重(据河上公注),正像人间的周武王、姜太公行军作战守护辎重一般。人间虽有豪华宫殿和欢燕处,周武王尚且视若无物,圣人更是超然物外。但是当今侯王地位远远不如周武王、姜太公(立天子、置三公),既无除暴安良之功,依靠血统继承侯王高位,却反而以身轻天下。
道德经中反复呵斥“以身轻天下”的侯王,根的教法也是有的放矢。当时的“万乘之主”是晋国、齐国、楚国等春秋五霸,齐庄公贪图大臣崔杼妻子棠姜的美貌,经常到崔杼家与棠姜约会,崔杼受到羞辱,就联合侍卫杀死了齐庄公。这就是老子所亲见的“以身轻天下”的活生生的例子。
无重为根则轻必失,无静为君(本)则躁必罢。修行如此,人间侯王的命运也是如此。“君”是双关语,一是之本,一是指君位。
译文:
世人只知道重物是轻物的根,
正像风筝系住重物才安稳。
世人不知道守静是躁动心的根,
即使人心想躁动不止,
最后必然会被动回归寂静,
此时他已精疲力尽。
知道寂静是躁动心的根,
就应该主动让它静止下来,
这样才符合自然。
所以圣人在降魔除妖的战争中,
依然会守住静和重的教法,
--正像周武王、姜太公替天行道,
--除灭暴君纣王时,
--关注战争物资一样。
人间虽然有豪华宫殿,燕乐场所,
他们都视若无物,
圣人更是超然物外。
后世继承侯王的万乘之主,
虽然没有除暴安良的功绩,
地位也更低下,
却反而轻视天下,
以天下奉养自己一身,
这是何等下贱啊!
轻视天下而重视一己之身,
必将失去自己的根。
正像躁动的心不愿主动回归寂静,
最后必将失去自己的本。
经文很含蓄,“--”表示隐含义,补充理解。
文本分歧:
“虽有荣观燕处,超然”,通行断句为“虽有荣观,燕处超然”。燕处,河上公注为“后妃所居处”,这样“荣观燕处”应为一个词组。古代“燕处”(或宴处)都是指欢乐场所,今天“新婚燕尔”还含有古意,因为燕子出双入对,情意绵绵。今人把“燕处”解释为“安居”,古代“燕处”没有心灵寂静义,故依然与“超然”文意不连。联系齐庄公的例子,意义更明。
辎重,河上公注:“辎,静也。圣人终日行道,不离弃静与重也。”
“圣人”,河本同王本,帛本、傅奕本作“君子”,今人认为圣人不应“终日行”,不应带兵作战,应该深居简出,只有“君子”(卿大夫)才有何能,所以改为“君子”,未洽。后文“奈何万乘之主”,显然“万乘之主”地位低于前者,才会用“奈何”。“荣观燕处”也不是“君子”所享用,是侯王、天子才能享用。比万乘之主更高地位的只有周天子,而且替天行道、降魔除妖、除暴安良才是必要的战争,这里只有周武王、姜太公、周公才符合历史事实。从“受邦不祥,可以为天下王”(78章)也暗示对周公的肯定。“德”与周公德教关系密切,正是因为周公德教下衰这一大事因缘才出现道德经。以道德经的战争观,周武王替天行道除灭无道是符合正义的。此章“圣人”有周武王、姜太公、周公的影子。周武王这样的“真命天子”和姜太公、周公这样的伟大“三公”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使天下得以安定,分封的诸侯王反而耽于私欲,“以身轻天下”,故老子呵斥之。“圣人”改为“君子”义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