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两日：流水账3月14-15日｜日常
本文为2014年失业期间接受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教师月刊林茶居老师采访的谈话记录，感谢林老师。不过，如今新社会，自顾不暇，而且越来越知道自己水平之浅陋，所以对话最后的想法再也不敢有了。这是时代和个人之变的结果，尤为重要的是，我确实成熟不狂妄了。凌晨突然看到一条故人的新闻。作为广泛意义上的同行，我认识他多年，关系也还不错，后来才听说，他大学毕业时就选择了特别的道路。他转入政府机关当领导后，我便几乎不再和他有联系，偶尔两次，一次是我发短信给一位和他同名的女性旧部，没注意发到他那儿，他给我打了电话；另一次，则是他退休去北大后，在一个媒体老师群里点赞了别人转入我的一篇文章，我问他是不是我认识的故人，他说如假包换。而且，早些天北京新年初雨夜，师妹为某事提到了他，我表示了不同意。所以读到这样的新闻，不由唏嘘。早上读到小猪给我的留言，不知那家外媒的文章，又引用了我评价张文宏表现的文字。我觉得，再被引用几次，恐怕我的号又将不保了。看到剑锋发了个小视频，是昨晚秋风刮到餐饮界，我在放肆地讲汪曾祺先生也没吃过的好东西，豆腐拌青蒜。当年汪先生林斤澜两先生出差，看林先生喜青蒜拌豆腐，觉得不好吃，小葱拌豆腐才好吃。我想，林先生的青蒜拌的大概是冷豆腐，汪先生没有吃过刚做好的热豆腐加青蒜末和酱油，他要吃过，一定不会这样说。那是，绝味啊。
小时候，隔壁堂爷爷家做豆腐，抢着去烧火围观，无非就惦记那一块青蒜拌豆腐浇酱油。
谢谢龚会长的记录。这样拍美食视频，应该会有人喜欢看吧，比那种装腔作势不知强多少倍。哈哈
家里的网络有问题，跑金色南都蹭网蹭饭，先在大堂整理好公号，然后跑餐厅自顾自先吃了。
煎馄饨，配咸菜萝卜干白粥，绝配。等待建光和明倬。建光说你怎么不带我去吃面条？我写过多篇故乡面条。我解释一来时间仓促，二来，这些面条店，都有些距离，关键是，我都不认识，都要朋友带路。吃完饭，退房去车站，建光他们坚决不让我买单，我一直说朋友到常州，我负责落地签的。从常州去上海的车票，也还是建光买的。惭愧得很。路上读书。总督之妈想安排我们班在上海同学一起跟我聚聚，我只好抱愧。中午S请客。我本意邀请建光和明倬他们一起，他们坚决婉拒了，说实在吃不动了。只好孤身赴宴。好在我还邀请了一个网友（小萌见过）琳达一起，她约我有空到她那儿做读书会，希望我下此到上海提前告诉她。当然，还有W总，他被S叫去做饭了。S来车站接的我。他还有两位客人，一位是日籍上海人，有些生意在国内，一位是这位朋友的朋友，蒋总，是家大国企的老总，，是宜兴人，也算老乡。琳达到了，才知道她和S也认识，也来过这里吃饭。去年S也邀请我在这儿吃的饭。今天是W和S他们的保姆做的饭菜，挺好。酒也很好，不过我只喝了一壶，不到三两。吃完饭，S带我去见某公司老板L，本来L总希望今晚上他来安排，他去北京开会，今天才回来，中午赶不上，不过晚上我有大局，人多不易协调，只能下午一起去聊天喝茶了。大也也一起。L的办公室在杨浦，风光很好，风水也不错。大概S是觉得我D有些见解不错，把我推荐给了L。下午聊天，我也很坦率，知道这样规模的公司的政商关系信息通道很多，他们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断，无非多听听而已......L谈到的内部自我建设，跟我说得自我建设，其实道理是一样的。聊了两个多小时。临走，L说下次我到上海，要请我喝酒，过期茅台。哦，他说，他们集团有好几吨茅台指标呢。离开L的公司，去蕴道。晚上王凡和谭为民总请客，有不少人人。老费依旧无法过来。路上建岳给我微信，告诉我老许是他多年好友，但我不认识，不过我知道他说的是群里那位我唯一不知道的老许，后来见面，才知道他就是此前建岳说过想约我喝酒的那位。晚上大多是熟人，除了前面提到的王凡谭为民总和老许，还有晓跃、周琦大姐（周大姐是沪上女孟尝，一直对我非常关照），张松，朱亮，佳峰，孙鉴，建光，明倬，馨一，卢雁——卢雁刚写完一本书，告诉我一些她的情况，并表示真的要开始跟我一样记流水账了，哈哈。还有久闻大名没见过正好从杭州来沪出差的夏医生，楚襄等。小尤总今明两天都有事，错过了。张老师家里突然有些特殊的情况，临时告罪。酒比较杂，有武陵源，赖鼎、浮生，还有不知名的酒。反正喝得不少。席间王凡跟我提到了姑娘学法律的问题。感激。聊天也才知道，王凡和谭总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准备今年生日搞个大趴，邀请我赴沪参加。不过我答应太座和姑娘，五月不出门的，看样子得回家先请示，争取法外开恩，特许。喝完酒上楼唱歌，高明也来了，很热闹，我不敢喝啤酒，也不会唱歌，不过喝多了，也就干嚎了几嗓子。散场时，谭总绕道送我。我住吉臣酒店，是S帮我订的酒店。早上在沪上醒来，窗外天气不错，但票圈都在晒北京的沙尘暴。一早读到张延平的消息，心里也是蛮伤感的，包括王林，王还是我同学。整理好公号，看书，差不多时间下楼，正好S骑着自行车过来了。早上他带我去吃附近的生煎包，是上海滩著名的小吃店。我另外还要了碗汤面，毕竟昨天喝了许多酒。生煎包确实不错，面条一般。吃完早饭，与S道别，自己回宾馆。整理流水账一篇，读了会书。提交了阅文探照灯好书推选名单，我提交了五本，《隳三都》，《自由主义：被遗忘的历史》，《美国不平等的起源》，《美国的反智主义》。后来接通知，《隳三都》已在上月获评，于是增补了一本《技术与文明》。然后出门，去QQ处。秋风教主（瑞春在骑驴游五环群给我起的外号）在沪上，利用难得的休整时间，窜访沪上资深美女知己，她买了我几本书送给她同事，嘱我莅沪时得空去给签个名。这么好的天气，本来徒步去，一来锻炼，二来也可解酒，今晚还有局。但考虑到带的替换衣服没了，一身大汗后没衣服换，那也很麻烦。下楼叫了辆滴滴专车过去。见到QQ，我还是蛮开心的。我原来告诉她我带个小朋友一起去聊天，她还特意要了间办公室，不过，卢雁没跟我去。我们俩聊到了去年疫情，以及她差点为疫情的次生人道灾难所害，她一直是我的立场的坚定支持者，不仅是源于她的见识，还有她亲历的事。我也才知道她的新故事。一个表面瘦弱内心强大的上海女人，这些年一直给我精神上鼓励。中午在她们食堂用餐，遇见几位曾经见过的小朋友。用餐时，QQ跟她同事奚落我说，可以起个轰动的标题：中国最有名的秋风教主在上海竟然沦落到吃党校食堂的地步了……呃呃，本来就是落魄潦倒之人，哪儿的饭菜都是蹭，不丢人。哈哈。吃完饭，继续聊天，这次加入了一位年轻朋友。我很坦率地谈到了这些年自己的挣扎努力，尤其是形而上的奋斗以及向内在的流亡等，关于库切，关于马洛伊山多尔，关于布鲁诺舒尔茨，关于帕斯捷尔纳克对我的影响，或者说我今天读到这些人的作品时的理解，以及个人的自觉选择。最后给认识的三位小朋友签了三本书，是QQ买了送给他们的。感谢。道别，打车回宾馆。原本中午约和S喝茶聊天的，但实在太困了，我跟S抱愧，回房间休息。虽然定了一个小时，其实二十分钟就醒来了。今天看到两位朋友对曾经服务过的机构的点评，其中一位是海峰，专门截图给了我。另一位是玩叔。其实我基本不太关注媒体界久了，愿这些机构都求仁得仁。我选择混吃混喝过余生，恐怕死了最差也就顶个酒鬼活该之名。但至少还有些体面。我把态度发朋友圈后，W又给我发了一张截图，问情况。无法想象。好在确实跟我无关。读《纳粹掌权：一个德国小镇的经历》，读到作者所引叶芝的诗，《基督降临》，许多莫名之慨。顺手用信封抄了一遍。傍晚叫了辆车去徐家汇某个饭馆，张松请客，还正是上海过去最核心的区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