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杂谈|张涛

睡前杂谈

终于忙完一天躺在自己的床上。

每天这个时候是我内心最安静的时候。我可以任意驰骋我的想法,我可以放纵世界所有的局囿。毕竟,我还是有一点属于我自己的世界。

倘若,此刻有人觉得我冲澡太慢,或是,上床前磨磨蹭蹭,那不是当天的天气太热,便是说我的人怀了太多的“小心思”。

倘若,有人告诉我瓦尔登湖的春天里,有——

    “我听到有一只知更鸟在远处鸣叫,我觉得好几千年以来仿佛还是头一遭听到似的,即使再过好几千年,它的鸣叫声我也不会忘掉——它还是那么甜美,那么富有活力,跟从前一模一样。啊,黄昏时分的知更鸟,在新英格兰的一个夏日倏忽消逝的时刻!但愿我能觅到它栖息过的桠枝!我指的是它呢;我指的是那根桠枝呢。至少这不是Turdus migratorius(拉丁文,候鸟的意思)吧。我屋子周围的油松和橡树丛,好久以来老是垂头丧气似的,此刻它的好多特性突然恢复了,看上去更鲜亮,更青翠,更挺秀,更有活气,仿佛经过雨水洗涤,很灵验,恢复了元气。”——

这么一段耐人寻味的字句,而且在——

“即使再过好几千年,它的鸣叫声我也不会忘掉——它还是那么甜美,那么富有活力,跟从前一模一样。”、“但愿我能觅到它栖息过的桠枝!”“好久以来老是垂头丧气似的,此刻它的好多特性突然恢复了,看上去更鲜亮,更青翠,更挺秀,更有活气,仿佛经过雨水洗涤,很灵验,恢复了元气。”这些句子下面划下了红红的勾痕;

在“倏忽消逝”、“垂头丧气”、“突然恢复”,以及“更鲜亮,更青翠,更挺秀,更有活气”词下加标了清秀的红圈,我一定清楚:瓦尔登湖不仅仅是梭罗的,它属于每一位有幸目睹的人们。而且,他就像引导我走进瓦尔登湖春天里的人,总是喜欢用红红的笔——勾勒出天籁间最动听的音符,然后用动听的音符,去熏陶和寻找属于他(她)的魂灵和遇见。——

其用功总是那么细,用心总是那么到;双眉总是皱多之后舒展,双唇总是撅过之后轻松;春过了总会历夏,秋满了总经冬。

你说什么——“我们每天都需要回归自己,休憩,整合,再出发!”我觉得我们探讨的实在有些多余,那孔丘的“一日三省吾身”算是白说了?梭罗也不过是他的延续而已。我们呢,又能算得上什么?

然而,一切只是倘若。

在伟大的现实中,一个声音高叫着: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仅得其下;取法乎下,一无所得。我们终日无得,终日遥望走在前面的人,以至于忘了我们自己,忘了我们背后的世界;终日无梦追梦,梦实现了,却手足无措;终日迷茫我们是谁,这个问题简单到,一个你、一个我,或者,一个我、一个你。

此生只为你而美,

世上锁儿只一匙。

你锁的时候,
我会让你美。
你不锁的时候,
会让我美。
无论你我,
美的时候,
总让人陶醉,
总让世间——
多一滴热泪!

界世的你

我从未走远

xiaoguchen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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