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岁月——奇幻之旅(八)
文/欧怀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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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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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埠的汕头处于黄金水道,德记公司的创始人之一的36岁小巴德列也迎来自己的黄金岁月。
1862年德公司在汕头基本站稳了脚跟,竞争是有的,鲁麟洋行也来插上一脚,搞起苦力和货物运输,抢了德记不少生意。
不过这对小巴德列影响不大,他主要还是从事房地产开发和进出口贸易方面的业务。
1862年苏石南成为香港铁行的负责人,在苏石南主持下铁行开始拓展业务,并且开通往返福州汕头香港汕头客船,随着人流的增加,德记的生意越发红火起来。
1862年10月18日在香港政府宪报上,铁行首次卖起往返福州、汕头和香港客船的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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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宪报上的广告
1863年,英国人在汕头市区搞租界失败,灰溜溜的把领事馆建到礐石去。地皮就是向汕头最大的洋地主小巴德列买的,小巴德列成功套现。这一年小巴德列在市区海边买下的土地上建房出售,同样赚了不少钱。
1863租界终结者的土地卖出。不过小巴德列小动作毕竟纸包不住火,传到北京去了。1863年的伦敦中国电讯报就提及布鲁斯怀疑小巴德列和坚佐治之间有什么秘密交易,否则怎么会买破坏者的地来建使馆,于是命令使馆的翻译进行调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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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报道
让下属调查上级,自然没有什么不利的结果,同时告知布鲁斯,有地你就偷笑吧,现在连大地主德记都不容易从中国人手里买到地。但是作为一种姿态,小巴德列邮局长的工作被收回了,原因则说是英国领事馆设立了,这事还得由领事馆操作。对于布鲁斯的调查要求,翻译威廉·乔治后来讲,对此我真的无话可说,太图样图森破了。
即便如此小巴德列依然和李质逊大搞苦力和鸦片事业,根据1863年的商业指南,德记洋行甚至获得船公司铁行和劳埃德在汕头的代理权。此外德记洋行还是数家保险公司在汕头的代理,此时的德记已经奠定了以后在汕头发展的基础。一个集团公司正在形成,账面上小巴德列的收入颇丰,隐然汕头外商首富。
鲁麟洋行趁着汕港航线开通这个机会继续大展拳脚,甚至和香港的德籍布座公司也联络上了。布座公司很重视汕头的市场,派职员凌嘉(Lincker)到汕头了解情况,和鲁麟洋行商讨合作事宜。
鲁麟洋行赚了钱,把德记市区地产项目旁边的地也买下了。要知道根据英国领事馆翻译的报告,此时外国人如德记在汕头买地已经不太容易,鲁麟洋行居然可以成功拿下地皮,那是相当有实力的表现。所以鲁麟洋行也凭实力成为德国自由城汉堡、吕贝克和不来梅在汕头的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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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3年商业指南
1861年德国尚未统一,该年九月中德在天津签署《中德通商条约》条约的当时的自由城汉堡、吕贝克和不来梅同样有效[2],这是这几个城市得以在汕头设立领事馆的原因。条约中提到的的“汉谢城伯磊门”即是汉萨城市不来梅的古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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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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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3年是个生育的好年份,英国领事坚佐治的八个孩子之一的盖伊(Guy Wittingham Caine)在汕头出生[3]。
小巴德列的儿子欧文在这年的六月出生[4],不过欧文的母亲究竟是谁并无记载,而此时的小巴德列尚未正式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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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子
孩子出生前后小巴德列忙前忙后,女伴为了照顾孩子也冷落了小巴德列。
美国的格林小姐之前虽然有和他偶有通信,但也就是平常节庆的祝福短信。然而小巴德列发现自从向格林小姐抱怨汕头生活苦闷孤单之后,格林小姐的来信突然多了起来,而且信中的内容突然开始私人起来,小巴德列毕竟是社会大学的毕业生,那能猜不透其中缘由。
反正还没结婚,小巴德列心开始痒了起来,于是在信里隐约其辞的挑逗对方。一个有心,一个有意,双方就在信件中开始一段轰轰烈烈的异地恋。
没曾想,书信多了,偶尔不及收拾,竟然给女伴看到了,女伴闹了起来,一气之下带着孩子回美国了。这和丧偶其实也没什么区别,更好的是孩子被带走了,少了所谓的累赘,做什么都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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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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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走了,还眼巴巴的等小巴德列回来赔礼道歉,重归于好。1864年小巴德列终于踏上回美国的路,不过他不是去和女友再续前缘,而是去和格林小姐结婚[5]。女友听到后说小巴德列私德相当有亏,以后会有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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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记录
前女友的诅咒对小巴德列不构成影响,毕竟对人到中年(36岁)的小巴德列来说这是自己人生最得意的时期。所谓人生四大乐事,中年、发达、丧偶、娶妾都有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更重要的是格林小姐比女友文化高很多了,女友那一代的女性是只会读不会写的半文盲,格林小姐则能读会写,相当于进城抛弃乡下的黄脸婆,娶了个大学生,比娶妾风光多了。
一场隆重的婚礼之后,小巴德列带着18岁的新妻回到汕头。此时的小巴德列并不知道在此后的汕头,等着他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