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诗歌隐喻理论

画家用颜料在画布上绘出美景,诗人则通过隐喻创造诗歌的优美和深远。在著名的诗句“他应该明白,我不是海浪中摇曳的水草,任由采集者肆意造访。”中小野小町没有直言所爱之人对她的伤害,却以海草摇曳于海浪喻之。同样,马克?吐温在述说他 “随哈雷彗星而来,并将最终随它而去时,我们从中体味到的是生与死的哲理。然而,我们是如何轻易体验到字面背后深邃的含意的呢?

  当代西方认知理论强调人类语言不是存在于大脑中的孤立的结构系统,而是足以使得人脑将经验概念化的一般的认知过程。近年弗雷曼通过融合概念隐喻和概念合成两大认知理论创立了新的学科---认知诗学。这一学科重在阐述人类心智建立和连接抽象概念的内部机制和过程。

  认为隐喻通过映射将源域中的身体或文化经验图式结构投到抽象的目标域中。根据这一理论,普通读者之所以能够和伟大诗人进行跨越时空的心灵沟通并能深入其作品的内涵是由于诗人和普通人共享基本的经验图式及思维模式,拥有相同的心智能力。

  例如,我们常以旅行,一年或一天的经验图式构思生活这一抽象概念。我们很自然地明白弗罗斯特的诗歌《雪夜渡寒林》是隐喻生活而不是关于驾马旅行。我们将艾米莉?狄金森的“因为我不能止于死亡”作为一篇隐喻死亡的诗而咀嚼赏析,而绝非仅将其视为一次实际旅行的终点。隐喻的认知功能在西方已得到语言学家的充分论证并声称其具有普遍性,但这一普遍性大多建立在英语国家文化语料基础之上,需要跨文化,跨语言的考证。

  诗歌隐喻本质的跨文化考证

  与西方不同的是,中文的隐喻研究从来都没有脱离比喻这一整体范畴,自《诗经》起,譬喻将中国传统较为宽泛的哲学理念置于诗歌六艺之法之中。《诗大序》中,比和兴被定义为两种重要的诗歌技法: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 从此,比兴在中国诗学史上经历了一系列动态发展,其中的隐喻观蕴含了中国诗学和哲学的重要传统思想。

  中国是东方文化的代表,是历史上的诗歌和哲学王国。中国诗歌蕴含着中华民族灿烂文同阶段,甚至跨越了文化差异的障碍二十一而达到一致的理解呢?西方认知科学认为,人类思维是通过大量基本隐喻对事物进行概念化的过程,而这一过程通常是无意识的,自动的 。

  那么,诗歌隐喻是否具有同样的认知功能呢?隐喻在诗歌中一直被视为传统的修辞手法。根据认知语言学最新研究,推理是比喻性的,并通过体认获得,那么对日常话语和诗歌语言的传统区分是难以成立的。宣称“诸如'诗歌语言’和'普通日常语言’ 的区分是站不住脚。

  据此观点,“诗歌语言” 就不再是专司艺术美学功能的特殊语言. 其实,个意象隐喻在运作,它努力激活了常规隐喻“生活是一天”,同时“落日”这一正常的常规意象又迭加在我们对“老年” 的传统理解上。

  诗人不需要申明或描写过多细节,他只需使用这一隐喻便可与读者一同嗟叹人生苦短。我们深解 诗歌蕴含之意,因为我们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以同样的思维机制构思生活,诗人高人之处只在其更善于对常规隐喻加工,组合,延伸,激活人类的心智体验。由此,隐喻以后可能不会是不再是诗性思维的特质,而是日常语言和诗歌语言共有的特点;隐喻对于人的思维和推理将不再是可有可无的,相反它是人类思维的主要手段。中国学术史上缺少对隐喻的系统研究,因其实,个意象隐喻在运作,它努力激活了常规隐喻“生活是一天”,同时“落日”这一正常的常规意象又迭加在我们对“老年” 的传统理解上。

  诗人不需要申明或描写过多细节,他只需使用这一隐喻便可与读者一同嗟叹人生苦短。我们深解 诗歌蕴含之意,因为我们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以同样的思维机制构思生活,诗人高人之处只在其更善于对常规隐喻加工,组合,延伸,激活人类的心智体验。由此,隐喻以后可能不会是不再是诗性思维的特质,而是日常语言和诗歌语言共有的特点;隐喻对于人的思维和推理将不再是可有可无的,相反它是人类思维的主要手段。

  中国学术史上缺少对隐喻的系统研究,因而没有形成诸如西方科学的理论框架。认为西方对诗歌及隐喻的新观念在中国数千年前的古籍 《诗大序》中已有明晰的阐释:“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踏之也。”

  此段文字从生理过程上解释诗歌产生的动因,日常语言和诗歌没有内在的质的区别,西方认知语言学理论只是在数千年后再次印证了这一观点。值得庆幸的是,近年来隐喻研究在中国学术界逐渐得到重视,其中也包括了对其他对隐喻在诗歌中的作用及认知机制的新探索,并化思想的根基。

  当今虽新诗不断涌现,但我们从未间断与古人的精神交往,赏析他们不朽的诗篇。例如,我们千百遍地解读李商隐的诗行“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试图体味诗人真正的心声。一说是隐喻唐王朝行将衰落和灭亡的命运。

  且不论诗人是否旨在政治预言,我们权且可以把它诠释为对青春易逝,美丽难再的普遍人生感悟而示意人们备加珍惜生命。

  纵观中外诗坛,“太阳”这一意象大量出现在诗歌中用以隐喻生命。例如,卡塔拉斯的诗行:“太阳西沉后东升,/生命之光飞逝,/我们将在永久的黑夜里安息。”对此我们同样不需要花费太多思索就能体悟其中比喻。

  问题是我们怎么就能如此自然而轻易地领会到两位诗人是以太阳隐喻人生的不取得了一定成果。例如,束定芳是在2000年专门描述了诗歌“陌生化“的现象,孙凯等一席学者专家探讨了诗学篇章与隐喻的关系。

  众多研究中,值得注意的是胡壮麟早在1997年就发表了有关隐喻与认知关系的论文。综观历史和当代,尽管存在着中西文化和文学传统的差异,但是大家在诗歌语言的基本认知观上已经确定了共识。

  来源:微信公众号 潜世界诗歌  宇风整理

  (编辑:张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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