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寄纳兰词:14采桑子·谁翻乐府凄凉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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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名称是“张广祥”,后改为今天的名称:丁中广祥。“丁中”是我工作单位丁沟中学的简称,“广祥”则是我的名字。常有人称我“丁老师”,这是缘于弄错了我公众号名称的含义。

今天和你赏读的词是《采桑子》。

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萧萧,雨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宋代蒋捷有一首著名的《虞美人》,描写了人生不同阶段的听雨画面。去年刚过世的余光中先生也有一篇十分著名的散文叫《听听那冷雨》:“听听,那冷雨。看看,那冷雨。嗅嗅闻闻,那冷雨,舔舔吧,那冷雨。”文章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与平平仄仄的方块字中写尽了思乡之情。

记得曾经夜宿厦门,正赶上雨季,安静的旅馆从黑夜到黎明都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醒着是雨声,梦里还是雨声。半睡半醒间,只觉得像是海潮漫上了岸,淹没了屋里的一切陈设,电灯也湿哒哒地看着你。

风雨总能莫名牵动人最脆弱敏感的神经。风雨之夜,三杯两盏淡酒下肚,历代文人墨客的纸上就溢满了墨迹。纳兰容若的《采桑子》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写就的。

窗外风雨萧萧,拨弄万物,发出的声音凄凉异常,像是谁在演奏古老的乐府曲调。这曲调莫名撩人愁肠,顿觉心中空空落落,醒来醉去都百般无聊,哪怕梦中也寻不到半分乐趣。灯花燃尽,不知不觉又到了天明,人也消得憔悴、衣带渐宽。

今天我们提到传统文化时,常常自豪地称自己为“礼仪之邦”,却往往忽略了华夏文化另一个十分重要的组成部分——乐。礼乐制度是中国西周的政治制度,也是孔子乃至后世无数儒家士人的政治理想所在。所以,音乐在先秦时期并不像我们今天这样仅仅是一种艺术或者娱乐形式。它本身就是国家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不同身份的人在不同场合要演奏不同的音乐,音乐同时也是沟通天人、君臣、家庭,维持社会和谐稳定的重要工具。

礼坏乐崩之后,秦汉继续模仿西周的采诗制度创建朝廷音乐机构“乐府”,从民间采集歌诗进行改编、制谱,在朝廷宴饮或祭祀时演唱。但此时的音乐曲调早已不是上古正音,甚至逐渐增加了娱乐成分。乐府搜集演唱的诗歌被称为乐府诗,简称“乐府”。后来,乐谱失传,诗篇文字却保留下来,后代文人纷纷模仿创作,但已经不再入乐了。就这样,乐府从国之重器变成了个人娱情、朋友宴饮交流唱和之作。后世诗、词、曲都有乐府之名。

所以,纳兰容若开篇的“乐府”二字是包蕴很广的,你可以想象那是上古雅乐的悲沉凝重,也可想象它是汉乐府的古朴凄凉;你可以想象那是众器合奏的场景,也可以想象那是一个人的浅酌低唱。或者那干脆就不是音乐,而是吟咏诗词文字的声音。

再或者,只是清风卷起了桌上的诗稿,翻覆着摆在那儿的乐府旧书,灯花在旁边偶尔劈啪一响。一个“瘦”字,将词人的憔悴转移到了灯上,可谓一语双关。既写出了时间之久,也写出了人的不寐与恍惚。我们几乎可以想见纳兰容若一袭青衣,静坐桌边的背影。这样的场景,真是凄凉不堪,但却透着清冷、诗意的美。

如果说这首词上片是写景写物,借物抒情的话,下片则是直抒胸臆了。那么词人究竟想表达的是什么呢?大概是人生普遍的不完满与幻灭,或者说是生之痛苦吧。

我们今天开篇讲的那位蒋捷还有一首词叫《一剪梅–舟过吴江》,里面有这样一句“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容若这首词基本是把蒋捷的这句词给拆散扩成了全篇。“谢桥”是谢娘桥,谢娘又叫谢秋娘,是唐代名妓。

蒋捷在《一剪梅》中写道:自己羁旅烦闷,思归心切,又赶上风雨萧萧的时节,即使到了文人骚客向往不已的冶艳场所,也仅是借酒浇愁,毫无半点欢喜与乐趣。而我们的纳兰公子则更进一步,把蒋捷的词给解构了。谢桥对蒋捷而言已是充满幻灭意味的场所,表面欢乐实则烦闷,而纳兰却说“梦也何曾到谢桥”,连在梦幻中追求表面的欢乐都不可能。

醒、醉、梦概括了词人某个人生阶段的存在状态,在那个阶段,纳兰容若体会到的是一种百无聊赖的寂寥与幻灭。那个曾经执着吟咏着“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qíng),情在不能醒”的纳兰,在风雨之夜,秉烛长坐,面对的是人之荒谬悲凉的存在本身。

面对风雨,面对人生的许多不如意,不同心态的人,就有不同的情绪。苏轼可以“一蓑烟雨任平生”,风雨过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是一种别样的旷达;李白坚信“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是一种别样的豪迈;郑板桥会说“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这是一种别样的坚毅。希望朋友们在面对人生风雨的时候,都能够拥有乐观积极的心态,从容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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