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乡愁】 闲话笔名网名
赶着进城上班,又在房山至西城的地铁上。无美女可瞄,无心事可想,只有低眉信手,手机上码码字,这是我混混旅途时光的妙法。
朋友说,你现在可以申请一个专属的笔名“地铁码字人”,我想了想,不坏。但转念一想,有写手叫“当年明月”,有作者叫“十年砍柴”,一串四个字颇像日本人名,挺好玩的。五个字的笔名,似乎多了,念着也累了。
于是,我在《留住乡愁》散文集出版之际,争取推出另一个笔名“地铁码字”。书上收尾的一篇散文,就叫作《地铁上的码字人》,原拟作后记的,后来还是另写一篇“后记体”的文字《我有迷魂招不得》。
笔名,作为文学青年的我,公开使用过的,原来只有“凡力”。上大学期间,我参与学生文学社,大概就开始启用了这个如老舍一样的笔名凡力。
以凡力名字,公开发表的作品不多。记得1994年9月份,发表在湖北宜昌的《三峡晚报》上的散文,题目叫《想家的日子》,第一次署名凡力。
不过,因为是笔名,我那篇文字的五六元稿费从没有收到过。那时不是汇款单,是一个“稿费领取通知单”的盖章小条子,要到三峡晚报社所在的西陵后路的污浊的巷子里去兑换。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此后,怕收不到“劳动成果”(稿费),我公开发表的文字,不管好与歹,一律用真名。哪怕我故意用上耸人听闻的散文标题:《找个人爱我》《千万别嫁我》 《独夫之家》等,我也敢公开亮明身份。
女读者你要是多情,你哭着喊着要写情书,非要来找我谈谈心、说说爱,你尽可以放马来吧。反正我不怕事儿,何况我当年就是一个单身汉呢。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哪个人也干涉不了呀,还有法律保障呢。
当年的女读者真好。读了散文,有给我来信的,有给我来电话的。有读者说:文章开头的话“一间陋室,一盏孤灯,照着灯下一个孤寂的灵魂”,让我的心儿深深受了刺激……
而今,哪有几个爱读书看报的女孩子呀?当年男男女女还羞答答地情书往来,如今可以简化为手机上一条赤裸裸地表白微信,或者一行干瘪的文字,或者一段简短的语音。
人类的爱情还得有故事,有柔性元素,如电熨斗那样慢慢加热升温的好。不要像电灯,一按开关就亮,再一按就灭了……
我的名字,据说是爷爷取的,一个单字——勇,他希望我勇敢,人生敢于亮剑。因为爷爷那老先生,懦懦弱弱地生活了一辈子,苟全性命于乱世,也是挺无奈又挺幸运的生存之道。
古人有表字,那大多是自己取的,刘备,字玄德。现代社会,不流行用“字什么”了。但是,文人还可以取个笔名,这也挺有意思。
受到众多名人的影响,特别是写出名作《茶馆》 《骆驼祥子》的舒庆春先生,笔名叫老舍,字舍予。这一中学期间背得滚瓜烂熟的文学常识,给了我一些启示。
我如法炮制,巩字左右拆开,取右边“凡”,勇字上下分家,取下部“力”,于是组合成“凡力”。我乃一平凡之人,力量微不足道,所谓人微言轻,合乎我的个人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