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散记
身体前所未有的差,每日下午四点前过敏性鼻炎让我痛不欲生,于是下定决心早起锻炼身体。
雨后的空气清新怡人,沿江畔漫步,惊起一只灰色羽毛的野鸽子,跃起停在一棵半荣半枯的柳枝上,它的喙小巧坚硬而略带弧度,安静地眺望远方,一动不动,仿佛在寻找它的前世今生,又好像一幅安静的花鸟画,不独是为我作的 ,但为有缘人。
五月的石榴用一种极其鲜艳的红宣告着它妒煞旁人的美,伸手想折下一只,转念又想,美人远远地看着就好,又何必娶回家。索性又继续向前走,长江浩浩荡荡,烟波浩渺,想着李白杜甫和我看的是同一条大江,心里不由泛起一股微妙的契合感。
江畔芦苇已然到了最茂盛的时候,想起一苇渡江的典故,觉得很有兴味,对于芦苇我总怀有一种别样的感情,秋冬萧瑟时,它如古代的寒士,倔强不屈地在寒雨里摇曳,几分寥落,几分孤傲。待到深冬,穗子都变成白绒绒的拂尘,摘几支放在高高的瓷瓶子里,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质。转年春风一吹,它又如火如荼地长满江南的堤岸,在大风里堰仰起伏,风姿绰然,非一般植物可比。
岸边的野豌豆紫色的花已谢,结出细细扁扁的豆荚,一种高高的不知名的秧草开出层层叠叠的紫色小花蕊,我记得儿时常摘了嗅蜜吃,爬墙虎以它顽强的姿态逶迤而曲折地攀爬在墙上每一个缝隙和枝条上,显示出一种强烈的生机。还有些不知名的香茅草这里或那里散乱自由的生长着,如同屈原流放湘沅时并无二致,只是他们或悲愤,或怀才不遇,而我只静静地闲散地漫步,和植物,和风一起,一起呼吸,一起荣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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