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杀死了那只虫
文:蒋欣娜 聂传安
昨天发了10班钟芊芊的文章,写她见了蟑螂如何害怕然后老爸如何勇敢地打死了蟑螂的事。女生怕虫虫似乎天经地义,但总有一些女生在多次害怕之后忍无可忍,走上奋起反抗让虫虫也害怕的道路。
3班蒋欣娜就是这么一位女生。
我不再善良了,这很可怕。(这句话让人听起来也很可怕呢)
往常遇到虫子,我都躲闪着开了窗或门希望甚至是乞求它快点走掉,今天不一样了,我差点杀死了那只虫。(对虫来说果然是不再善良了)
仅仅杀死虫是简单,可要描述它是如何痛苦地被我制成标本就有点难了——我先把它关进一个充满“毒气”的玻璃罐,然后摇啊摇。(关前的决心及动作是不是也要描述一下,好让我们知晓这个丫头是如何由温顺变为“凶残”的……)
玻璃罐内发出不间断的清脆。我不再害怕,反之,我觉得之前被“虫”的欺压都在它无言的痛苦中释放。(这句话微言大义,很有历史影子。这仿佛就是一直被欺侮被压迫者忍无可忍之时得到机会“残忍”报复后的快感。“清脆”,形容词作名词,特有感觉)
“咣——”我把玻璃罐重重摔在桌上,痛快地松了口气,望向窗口——今天夜色格外黑。时间停留在这惊悚的九点整,玻璃光影投射在桌面不断变化,而它的姿态却永定在这个夜晚。(松口气之时,心里一定这么想:你也有今天!)
我用手捂住嘴像是知道不能笑,却异常想笑。走出房间,拿了家中最吸水的纸巾将它身上斑驳的防虫液吸干……等我做完这一系列制作标本的准备后在我拿起递交的那一刻,连呼吸都变得颤抖起来——(这是文章的“转”)
它在无表情地向我招手,一下、两下……(我轻轻挥手,不带走一丝云彩……)
立在原地,守着死去一般的空气。(这丫头被彻底凝固了)
过一会,我又捂住嘴——眼中透明液体令人如此难受,像极了防虫液的颜色。我的样子顿时像极了千古罪人终于知道悔改的场景。(这“悔改”来得可真快!)
我最终放走了那只半死不活的虫——它是金龟子,我原来最害怕又最讨厌的虫子……直到后来渐渐不怕,直到现在……我恨极了那个因为无善心而狂晃玻璃罐的我。(由起初的咬牙切齿般的仇恨到现在痛心无比的后悔,也许就是被虫子的精神所折服)
我被那些虫练就了坚强,甚至是冷血,而它们……而他们本身就比我更过分。(虫老师比我更强)
我又去阳台看了看它。(心有牵挂)
它还在原地,似乎有意让人看见它那令人惧怕的坚强。(这是一个让人敬畏的存在)
欣娜此文情节的“起承转合”俱全。如果此文完整而细致地写就了她是如何做成一个“标本”的,那本文更接近于说明文。但这丫头的高明之处在于“转”,在于看到濒临死亡的虫虫那“一下一下”的“招手”时对“我”产生的震憾,于是情节陡然一转,由起初的想做标本而放生。
另外,欣娜文章“快意复仇”与“由衷敬重”结合一起,感性与理性兼具。“快意复仇”是情感的放纵,“由衷敬重”是理性的回归。任何时候,放纵太容易,理性太难!
看文章,能感受到欣娜的坚忍。但在生活中再去看那小丫头,又是温婉得不行。
于是,我总是怀疑“文如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