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薄情诗人,虐待妻子,却为留守妇女写下了这首名诗

我们都知道,唐朝是传奇小说发展的巅峰,最著名的便是《李娃传》、《莺莺传》等名篇。在此之后的元和四年左右,坊间又有一篇《霍小玉传》,推动了唐传奇发展。这段传奇,是说长安名媛霍小玉与陇西书生李益的爱情悲剧。霍小玉本来出身不错,可惜父亲去世后,家境一落千丈,沦为艺妓。新晋进士李益无意间发现了她,并与之相爱。但霍小玉却认为自己的身份低微,配不上李益,李益指天发誓,终于赢得了美人的芳心。两人在一起两年后,李益被派到外地当官,霍小玉知道两人可能就此分离,但还是许下八年相爱之期。

但李益回家之后,迫于母命娶了当地卢氏,而且断绝和霍小玉的联系。霍小玉为了找寻李益的消息,散尽家资,并且相思成疾,奄奄一息。后来一黄衫豪侠骗取李益到霍小玉住所。霍小玉在临死之前,痛斥李益的负心。在此之后,李益三次娶妻都非常不顺利。此传奇小说一出,民间哗然,纷纷指责李益的薄情,而对霍小玉寄托了无限同情,有一首诗是这么说的:一代名花付落茵,痴心枉自恋诗人;何如嫁与黄衫客,白马芳郊共踏春。?

要知道,李益是唐朝最长寿的诗人之一,活了八十来岁。这部《霍小玉传》风靡全国时,他是六十多岁,身体健康。也就是说,抛开传奇中夸大、迷信的成分不谈,作者蒋防既然敢这么写,那李益是渣男的真实性非常大。在当时,也有议论说李益担心妻子出轨,不但门户紧锁,还在地上洒石灰测试脚印。这在《旧唐书》中的《李益传》有如下记载:然少有痴病,而多猜忌,防闲妻妾,过为苛酷,而有散灰扃户之谭闻于时,故时谓妒痴为在“李益疾”。

也就是说,在当时李益是“妒男”的代表,是茶余饭后的笑柄。鉴于他背弃前缘,后来又再三休妻的事实,称为“渣男”也不过为过。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薄情男,却人格分裂一般,写下了一首最为知名的闺怨诗,替千千万万的留守女性说话:江南曲嫁得瞿塘贾,朝朝误妾期。早知潮有信,嫁与弄潮儿。

这首诗的题目就是乐府曲调之一,读起来也很有民歌的意味。它是以一个妇人的口吻,诉说着自己的孤单和寂寞:我真悔恨嫁给了瞿塘商人,他每天都把我们相约的佳期耽误。早知道潮水的涨跌还这么守时,不如去嫁给弄潮人!这首诗的美妙在于语言直白,浅显易懂,却又别具匠心,在内容上一波三折。诗歌中表现的内容,当然不是妇女真的要想改嫁他人,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娇嗔。丈夫也有丈夫的难处,妇女在内心中是很懂的,所以言语并不过激。她只不过是以荒唐之想,来表达自己对于丈夫的思念。

千百年以来,这首诗尤其是最后两句诗,已经称为千古绝唱。诗人对于留守妇女,寄予了高度的同情。然而,这样一首情真意切的闺怨诗,竟然出自于李益之手,可见诗品和人品有时候是分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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