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第二届全国教师文学作品大奖赛姚安德作品

暖 心

姚安德（黑龙江）

上午，松江县民政局婚姻办事厅里，冷冷清清。两位工作人员正在上网查阅资料，这时进来了两个老年人，女的六十多岁叫苗青。老太太瓜子脸上布满皱纹儿，目光呆滞，眼角充满血丝 。

男的看样子比女的大几岁叫田壮，一米六多的个子，矮胖敦实，银针似的的胡子长满了嘴巴，浓浓地眉毛下镶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老头拄着双拐，弯着腰拖着一条腿，挪到了办公平台前。工作人员问老人：“您来有什么事？”老头说：“离婚。”

工作人员惊讶地说：“办离婚需要结婚证，户口本，身份证，都带来了吗？”老头儿看一眼老太太，两人傻了眼。

“结婚四十多年了，结婚证早就没有了。”老头儿对工作人员说。“让村里开个离婚证明也行，没有证明是办不了离婚的，回去办好再来吧。”工作人员回答说。老头儿想，费劲巴拉来了，这不是白折腾了吗。

老俩口无奈走出民政局。老头儿想，开证明，今天是来不及了。随后想了想对老太太说：“让孩子在老柜子里找找吧，或许有。要能找得到，中午用车捎来下午再办。”老太太点点头。电话很快接通打给女儿。女儿翻箱倒柜，别说还真找到了结婚证，两份完整的结婚证！虽然掉了色，上面“大海船行靠舵手”的字还清晰可见。

下午两点半接到了结婚证。二个老人又回到了民政局。工作人员询问：“离婚什么原因？”老头儿说：“感情不和。”

工作人员问老太太：“同意离婚吗？”老太太点点头说：“同意。”工作人员让老头儿填写离婚协议书。关于财产分配，老头儿是这样写的：“草房四间，各分两间。外债五千元，由男方尝还。土地，女方享有村里分配的土地。”老头儿填写完念给老太太听了一遍。老太太听了点点头。双方同意了，然后签字画押。

老头儿写好名字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没上过学不会写字。工作人员说，现在哪有不识字的啊， 轻视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工作人员说：“就得自己签名。不然不给办理。”老头儿说：“她真不会写字。”无奈，工作人员把着老太太的手，颤颤抖抖歪歪斜斜半天时间才写了“同意”二个字。老头看到老太太签完了名字喘了一口气。然后工作人员让两人按了血红的手印。工作人员回到电脑前打印离婚协议书。让两人到隔壁照单人相。一会儿功夫， 工作人员把离婚协议书和离婚证办好，交到了两个老人的手上。两个老人捧着离婚证，脸色白一阵青一阵，心中五味杂陈，眼泪禁不住同时流了出来。

究竟是什么原因 能使同床共枕四十多年的夫妻在晚年含泪分手呢？

田壮当教师退休十多年了。前年7月31日田壮膝关节滑膜炎病复发，不能行走，卧床养病。老太太苗青一瘸一拐倒屎泼尿伺候床前。老太太十年前得了双侧股骨头坏死病，今年又添了新病膝关节炎 。老太太本就活动困难现在又雪上加霜。平时丈夫伺候妻子，这回无奈只好妻子伺候丈夫了。妻子不但胯骨疼、膝关节疼，还有脑梗、肝囊肿、心脏病、眼睛玻璃体浑浊等疾病。住院，吃药、打针成了两位老人的日常生活 。除了国家报销的住院费外，还有大笔的药费、生活费支出，仅靠丈夫的很少的教师养老金来支撑，已是杯水车薪。治病使老人拉了不少饥荒，背了一身债，生活陷入了困境。儿子在外地打工，在外地打工，收入不多，也不稳定，无力帮助老人。邻居看到两个老人的生活情况，劝老人说：“别自作刚强了，国家有扶贫政策好几年了，不仅生活条件差的都办了低保。还有不少村干部家的亲属，儿子住楼房、开轿车、家有存款，人家的老头儿，老太太都能吃低保，你们这情况，为什么不能呢，差啥呀？找找村领导吧。”老太太寻思也是，对老头子说：“不比不生气，国家扶贫的钱凭什么都让当官儿的富亲戚占了，咱这么难，就是该问问领导。”

老头儿想：“是啊，国家有扶贫政策。也早知道有不少条件好的人家，门子硬，吃上了低保。自己是退休职工，家属虽然是农民，老伴儿吃低保能符合政策么？可是家里实际情况在这，自己不知声，谁知道你贫困呢？”老头儿寻思到这，对老太太说 ：“咱也不攀比谁，就家庭情况实话实说，问问领导看行不行，不行，就只当没说。”

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田野一片金黄，空气里弥漫着水稻的清香 ，老头儿拄着双拐乘车到了乡政府。 乡政府民政主管查阅了田壮妻子的诊断书、残疾证、慢性病证和住院病例，了解了家庭情况后对田壮说：“凭你妻子的情况，完全符合享受低保待遇。但你是退休职工 她是你的家属，不符合政策。”老头儿问：“我的退休金不多，我常年闹病得花不少钱，虽然报了一部分住院药费，其它费用还得个人掏。老伴儿又这种情况，退休金根本不够用啊，你说我的困难怎么解决呢？”主管沉默了好一会儿同情地说：“只有一个办法。”田壮问：“啥办法？”主管说：“你们是一个户口不行，得分户，要分户就得离婚，只有办了离婚手续离了婚，派出所才能给办理分户。你妻子与你分户了，申请低保就合乎政策了。”民政主管又对田壮说：“离婚好办，到哪一说就办了，不费劲。你们可得考虑好了离婚后的其它问题。”老头儿一听有办法千恩万谢，回了家。

第二天去县民政局田壮顺利地拿到了离婚证。回村后田壮就找村书记、村长签字，会计依据离婚证和村领导的签字，开了分户介绍信。田壮然后拄着拐杖到乡派出所递交了分户材料。户籍员看了村书记、村长分别签了字的介绍信、离婚协议书和离婚证，不解地问：“都过一辈子了为啥还离婚？”田壮说：“感情不和。”户籍员笑了笑说：“你们是为了办低保吧。”田壮瞒不过只好点头默认。因为手续齐全，户籍员尽管知道不符合实际情况，但也不好拒办。户籍员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规定办理了分户手续。新户口办好，户籍员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和村委会介绍信备案，然后把两个新户口本交给了田壮。

田壮此时心想:现在手续都办全了，有乡一把手点头事情不就水到渠成了吗。田壮来到乡领导办公室。领导正一个人在屋，田壮拿出妻子的残疾证、慢性病证和住院的诊断书、病例，还有办好的离婚证和分户的新户口本及离婚协议，土地证明和房产证明，让刚调转上任的新书记一一过目。书记看完说：苗青这种情况符合申请低保政策，交民政主管办理吧。书记的批准，田壮心中有了底。在家听人说，办低保都给当官儿的拿钱，少的也得三千元，不拿钱，就是符合条件也不给办事儿。田壮看办公室没有进来人，从兜里掏出事先借来的的用信封装好的三千元现金，塞到了书记手里。田壮说：“全让你费心了，给拿包茶叶钱吧。”书记见状急忙双手把信封推给了田壮。然后说：“我任职十余年到过几个岗位，合乎政策的事就一定给办。从来没收过群众一回礼。办事是我的工作职责。以前，曾有群众几次把礼金送到家中，我知道后都让妻子原封不动送还本人。”田壮说：“这一次不比平常，我给妻子申请低保，是特例，恐怕是中国奇闻。您是要承担很大风险的，于情于理你都要收下。”书记听后说：“你为了妻子有一个生活保障，牺牲自己的爱情，离婚独居，晚年遭受孤独凄凉，这是社会的悲哀。国家的扶贫政策正在完善，我相信农村职工家属贫困的状况一定会改变。您的心意我领了，你想让我为乡亲们多服务几年，就把它收回去。”然后书记催着田壮赶快把信封装回兜里。田壮争执不过年轻的书记，也只好收回礼包走出了书记的办公室。

田壮来到民政所，主管不在，田壮让办事员逐一看过材料。然后问办事员，看看还缺什么不，办事员说，不缺啥了。田壮随后电话联系民政主管，主管回答说，你办齐材料等着吧，现在精准扶贫工作开始了，到11月份再说吧。田壮听了，只好拿着全部材料回了家中等待。

虽然夫妻双方离婚了，理应单独生活，但是田壮需要卧炕养病，每天都离不开老伴儿的照顾，哪能办得到真正意义的分手？田壮想， 寒冬腊月分居一个人做饭洗衣。烧炕生煤炉。不仅多了一份生活支出，而且分居带来夫妻感情的冷淡，破坏了正常的家庭生活。这不是自找罪受吗？再说分一段时间还能忍受，若长期分居，又不是出自本意。如果不分居，办不了低保，治病的困难怎么解决？ 眼下离婚同居，这不是明显欺骗政府吗？离婚同居虽然不犯法，但作为一个退休老教师， 怎么对得起国家呢？

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 为了解决实际困难，形式的离婚必须变成实际意义的分手。真离婚不但自己的儿女们不答应，岂能对得起日夜辛劳四十多年的伴侣，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不分居， 怎么面对政府？田壮心中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痛感自己的无能。

老俩口儿自从办了离婚手续后，苗青也有了明显的思想变化，总怕丈夫没准真的抛弃了一身病的她。苗青和邻居在一起说是说，笑是笑，心里却多了几分不安。日常生活中，苗青带病忍痛对卧炕的老伴格外的体贴起来，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格外勤快。洗脸水端到面前，手巾香皂递到手里，连洗脸水都调好了温度才端过来。饭菜也做得合口应时，变着花样调理，尽管厨艺不咋地，她却尽了最大的努力。

夜深人静，皎洁的月亮高悬在枝头。田壮隔窗望着满天繁星对苗青说：“咱们法律上已经不是夫妻了，可还是同床共枕，这叫什么？咱们现在是情人关系，过得是试婚生活，是不受法律保护的。苗青说：“我现在老了，身体累垮了不说，还落了一身病。真的离不开你了。

田壮的腿病渐渐轻了，可以下地走动了， 老俩口儿商量决定分居。

中秋节那天，苗青做了几碟小菜，田壮买来一瓶小烧。田壮试探着劝苗青喝口离婚酒吧，此话正说到了苗青的心里。老俩口儿 一拍即合。平常苗青不会喝酒，此时破例举杯与田壮对饮。几杯小烧下肚后， 妻子顿时满眼泪花，伤心地失声呜呜痛哭起来。 田壮一时无语，竟不知说什么， 田壮顿感惭愧，哽咽着拿起毛巾给妻子擦了一把脸。

为了享受到低保待遇，看病能得到百分之百的药费报销，得到残疾补贴三项补助来解决生活困难，苗青面对田壮微薄的收入与日渐衰弱的身体，最后还是同意了分居。

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当丈夫不能养活妻子的时候，能有几个会白头到老呢?

田壮腿病痊愈后，去佳木斯找了一份保洁工作，田壮吃穿都不舍得花钱，生活一律从简，后来由于干活负重加之走路上下楼过多，膝关节磨损严重，膝关节滑膜炎老病复发，田壮住进了医院。

苗青在家过得怎么样呢？

苗青腿疼，在家懒得劈柴生火做饭，炕烧的少，为了省煤，炉子时烧时不烧，屋里冷飕飕的，苗青一个人吃饭，凉一顿热一顿，饥一顿饱一顿，有时一天吃不上一顿热乎饭，糊弄着过日子。她腿疼的受不了，就吃几片止疼药顶着。尽管这样苗青也不愿打扰外地的儿子，也不告诉田壮。时间长了， 老俩口不免也互相牵挂。有时也通通电话，唠唠家事，但互相始终隐瞒着自己的痛苦。田壮说：我工作挺好的，和朋友们在一起吃的住的都很好，你放心吧。其实田壮是住在医院里治病。苗青也会编，吿诉田壮：屋里烧的可暖和了，一天三顿饭，比你在家还吃得应时，你就放心吧。岂不知，苗青的腿到了冷天疼得下不了炕，饿着肚子趴在被窝时常掉眼泪。子女不在身边，谁知道一个老太太怎么熬过的一个又一个漫漫长夜……

屋漏偏遇连阴雨，墙裂又灌西北风。田壮和苗青几个月就这么熬过去了， 出门的邻居碰到田壮，告诉了苗青的情况。田壮听后，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痛心地自言自语：“人出门在外跟家里人都是报喜不报忧，哪知媳妇也这样啊。”年关就要到了，病情也见好转。田壮日夜想着全身是病住在茅草屋里挨冻的苗青，决定出院回家养病，回到苗青身旁好互相有个照应。

天阴沉沉的，西北风裹着雪沙怒吼着扑向茫茫雪野中的村庄。一只乌鸦在空中盘旋，哇哇地叫着寻觅落脚的地方。田壮坐在客车上，车还没进村，就远远地听见了喇叭声，田壮不由得心里一惊，不知那个灵魂又上西天了。冬季气温低，村子远离城市，病人抢救不及时，条件不好的不抗折腾的就驾鹤西游了。村里三九天死人的事比较集中，年年如此。客车开到田壮家的门口停下了，苗青站在路边像个堆得雪人，见到田壮拄着双拐下了车，顿时泪流满面，急忙向前搀住田壮，对田壮哽咽的说：“你可不能再走了，要死咱就死在一块儿吧。”田壮看了一眼瘦弱的妻子心酸地点点头，同跛腿的妻子一起挪进了玻璃窗上满是冰花的低矮的茅草屋。

滔滔的松花江水一泻千里，永远没有回头的时候，人生的岁月匆匆走过，再也不会回到当初。

田壮躺在炕上，望着灰暗的天棚，窗外纷飞的雪花拍打着玻璃 ，低沉悲哀的喇叭声不绝于耳，他辗转反侧，深深地陷入痛苦之中…… 善待妻子吧，一起搀扶着走完这还剩不太长的一段路， 给苗青与自己一份安宁。能力如此，命运如此，还争什么呢？一切顺从自然吧。

岁月如梭， 田壮与苗青离婚转眼过去一年多了，乡民政和村里的领导也没到苗青家来核实办理低保，其实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办理了两批低保，县官不如现管，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礼未到主管手里，好事还能有你的份吗？

去年政府“精准扶贫”的工作开展了，工作队一竿子插到底，开始挨家挨户摸底后，由县乡村三级干部一对一进行结对子帮扶。一部分靠权力、靠门子吃低保的都拿了下来。村官的七大姨八大姑也都撤掉了困难户待遇。苗青知道了这些情况很开心，高兴地对田壮说：“老天有眼哪，社会终于公平了。今年你也涨退休金了，合作医疗报的钱也多了，咱就别等着吃低保了，复婚吧。”

其实，从办完离婚，田壮的心就没有得到过安宁。本来家庭一潭平静的湖水被狂风卷起了一层层波澜，平添了许多烦恼和痛苦。后悔自己一时糊涂，遗笑后人。

田壮痛定思痛，非常感谢党的新政策，决定复婚 。田壮对妻子说： 不享受低保， 不过是生活困难些。 何必攀比，因为这事自寻烦恼呢， 叉路走到此结束吧。苗青点点头说：“中！”

生活中结婚证、离婚证其实就是一张纸，能不能在一起同床共枕、唇齿相依、白头到老，决定的不是这张纸，是夫妻之间对爱情的忠贞不渝。田壮和妻子商量好复婚的事没几天，县里领导来到苗青家，核实申请低保情况。苗青顿时心里暖暖的，领导终于来到家了。感动的竟然一时不知说啥是好，激动地说：“国家政策好，俺当家的养老金涨了，农合医疗补助也多了，俺不办低保了。”县领导听了苗青的话，详细了解了家庭生活情况，县领导听罢，感动的紧紧地握住了苗青的手说：“谢谢您老人家对我们工作的理解和支持啊！以后再有事就找我们。”

新年就要到了，初春的阳光暖暖的，和煦的东风吹拂着即将苏醒的大地。腊月十六的早晨，老俩口儿拍好了结婚照，拿着离婚证，登上了开往县城的客车……

【作者简介】姚安德，黑龙江省汤原县人。佳木斯市作协会员，黑龙江省诗协会员。作品曾在佳木斯日报、晚报、电视报，牡丹江《文学家园》，河北晋州梨花诗社《孔雀台》《黑龙江诗词大观》《中华揽胜-桦南卷》《青岛市写作高手作品集》等书刊与搜狐网、中国散文网上发表。曾获得青岛市2017年市民写作高手称号、获得青岛市2018年散文大赛二等奖。《竞选村官》获《中国时代文艺》散文大赛特等奖。出版散文集《故园之恋》《沃野风流》《雁鸣村城》。

第二届全国教师文学作品大奖赛征稿启事

在人们的心目中，文学始终有着生机勃勃的力量，教育历来有着沉甸甸的分量。长期以来，全国涌现出一大批扎根生活、个性独特、充满灵气的教师作家、诗人和文学爱好者，在全国产生了较大影响。

为提升教师和教育工作者的文学素养，推动文学教育乃至语文教育的发展，培植全国教师文学的中坚力量，当代文学精选（原天下文摘精选）微信公众号决定举办第二届全国教师文学作品大奖赛。具体事宜如下：

一、征稿对象：全国所有教师和教育工作者中的作家、诗人、文学爱好者。

二、征稿题材：不限（亲情、爱情、友情、美景、哲思等都可以，正能量就行）。

三、征稿要求：每位作者散文限投一篇，5000字以内，散文诗限投两章，每章1000字以内，诗歌（含古体诗词）限投5首，每首50行以内，或单首200行以内。所有作品只要不是在其他微信公众号推送过的都可以参赛，在其他微信公众号推送过和不愿意授权本公众号独家发布的作品请勿投稿参赛。

四、投稿须知：来稿须注明“教师作品征文”字样，附带100字左右作者简介、生活照片二张和详细通联。

五、参赛要求：参赛者须关注“当代文学精选”微信公众号，并跟踪大赛进展情况，才能参赛。

六、征稿推送时间：即日起至2021年7月31日。

七、投稿邮箱：[e-mail]

八、评奖方式：在作品质量符合推送条件的前提下，依据阅读量、赞赏量开展评选。自作品推送之日起，一个月内阅读量达到500后，每超过100记1分；赞赏量达到10笔（每笔5元以上有效）后，每超过1笔记5分。按得分多少评定获奖等级。作品自推送之日起一个月后增加的阅读量和赞赏不再计入总分。

声明：不认同者勿扰。

九、奖项设置：

一等奖1名，奖金600元+荣誉证书；

二等奖3名，奖金各300元+荣誉证书；

三等奖6名，奖金各100元+荣誉证书；

优秀奖20名，荣誉证书。

第二届全国教师文学作品大奖赛组委会

当代文学精选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