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日课058丨有序社会应该有的秩序
今天是《孟子日课》第58节。欢迎你留言交流。
沈同以其私问曰：“燕可伐与？”
孟子曰：“可。子哙不得与人燕，子之不得受燕于子哙。有仕于此，而子悦之，不告于王而私与之吾子之禄爵；夫士也，亦无王命而私受之于子，则可乎？何以异于是？”
齐人伐燕。
或问曰：“劝齐伐燕，有诸？”
曰：“未也。沈同问'燕可伐与’，吾应之曰'可’。彼然而伐之也。
彼如曰：'孰可以伐之？’则将应之曰：'为天吏，则可以伐之。’今有杀人者，或问之曰：'人可杀与？’则将应之曰：'可。’彼如曰：'孰可以杀之？’则将应之曰：'为士师，则可以杀之。’今以燕伐燕，何为劝之哉？”(《孟子·公孙丑下10》)
燕王子哙惑于邪谋，传位于其相子之，国内大乱。齐国君臣欲乘其乱而伐之。孟子日课023/024已经讲过。孟子日课023丨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在此背景之下，齐国之臣沈同以私人身份问孟子说：
燕国可以讨伐吗？
孟子说可以，并分析了理由：
燕国的君位是受之天子，传之先君，子哙没有请命于天子，无权将土地百姓私授与人。相国子之也不应私自接受君位。这就好比有一个人，你很喜欢他，不请示国王，就私自把自己的俸禄官位让给他；那个人，没有国王的任命，便从你那里接受俸禄官位。子哙和子之私相授受的事与此又有什么分别呢？
孟子的意思很明显，燕国有可伐之罪，但伐必有道，由谁来伐、如何伐也是值得探讨的问题，可惜沈同没有再问。
齐国果然去讨伐燕国。有人问孟子说：
你曾劝齐国讨伐燕国吗？
看来孟子与沈同之间的私下密谈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是谁将谈话内容传出去的？显而易见。无论是公开还是私下的谈话，都要注意分寸，有良知，有底线，才不会被人利用。
既然有人来问，孟子自然要自我辩护一番：
我实际上未曾劝齐伐燕。
沈同曾经用私人身份问我：燕国可以讨伐吗？
我告诉他：可以。
他们就去打燕国了。他假若再问：
谁可以去讨伐呢？
我会说：
只有奉行天命、诛套有罪的天吏才可以去讨伐。如果不是天吏，那就是以暴易暴，就不可以了。
接着，孟子打了一个比方：
这就好比有一个杀人犯。有人问：这个人可杀吗？
我会说：可以。
假若他再问：谁可以杀他呢？
我会说：只有治狱官可以杀他。
这是一个有秩序的社会应该有的秩序。当然，无序社会不在此讨论之列。
孟子最后总结说：
如今齐国并非天吏，也没有请命于天子而兴兵讨伐，其专擅之罪，如同燕国一般。我怎么会劝齐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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