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去紫山听泉

春暖花开,去紫山听泉

小区里的十多棵红梅树结苞了,满枝满枝,像是一个个被包裹得严实的小鞭炮。抬头看,引人注目的几枝像蛋壳内的鸡雏啄破了蛋壳,舒展眉眼地开了花,在风里摇曳,象是春天树林里的几个小姑娘,几张粉红的笑脸笑得明媚灿烂。

我很激动,正是寒冬腊月天,梅花盛开的时候,梅花开了。——我在小区里住了六年,往年,红梅树都是在春节后,也就是农历正月才开始结苞,随后开花,有一年还巧合地与桃花照上了面。今年才阴历腊月中旬就结了苞,甚至有的已经开出了花。赶上时令,不得不让我激动。

但我也是惆怅落寞的。“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这是我知道梅花最早的诗,也是通过这首诗最早知道的梅花,知道它开在冬天,开在雪天,开在冷天,属于冬天的花。那年我七岁,刚上小学。可是,眼前这十多棵红梅树,满枝上结着严实的骨朵,却沐浴在一片晴朗金黄的阳光下。

风很大,呜呜呜,呜呜呜地无休无止地刮着。我是一个分不清东西南北的人,自然,这风是来自哪个方向我也说不清楚。按理说,冬天的风不是北风就是西北风,但是我凭感觉都不像——北风、西北风应该是冷冽的,但这风并不冷冽,相反还有些舒服,但当我一本正经地去感受,又还是有点冷。反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对它,怨也不是,爱也不是。

梅树就这样在阳光的大风里摇头摆手,扭动腰肌。我因为见不到雪,体会不出雪天里的悠然宁静,嗅不到清冷的风吹散发出来的缕缕梅香,心里很是为这些花骨朵怜惜惆怅,心里升起了空洞、失落的孤寂。

我想到了疏影横斜水清浅。林和靖告诉我,临水边的梅花是最富有诗情画意的,尤其是江南的梅。在江南,无论你在哪里,周边都不缺湖,不缺水,也不缺梅树。于是,我迈开脚步朝小区外走去,去寻湖、寻梅。

回到小区来到居住的楼下,正对着我租房的窗口一棵红梅树下停住了脚步,呆呆地看着她们。我说不出来我的脑海里在想些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想,就只是呆呆地看着,看着她们在阳光里,在大风里上下左右地摇摆,有点像是天空里随着大风助力试图想挣脱掉缠在脖颈里的线绳的一只只小巧精致的风筝。

不知道是几楼,一个男人站在窗口朝下看,打着手语。我不知道他是在跟谁搭话。我前后左右地环视了一圈,发现都有人,但没有发现有哪个人在仰头回答他。我抬头再看,他还站在窗口做着刚才的手语。我怀疑他是在跟我打招呼,正欲回答他,又仔细一看,他的目光没有看向我。我遥遥头笑了,我太自作多情了——这个小区里住了几万人,都是外来务工者,除了有极少数住户像我一样,其他人都是来来去去的,一个房间一年或半年就会换一个主人。小区里,除房东外,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和房东也是除了交房租和水电费,以及特别情况不得不说话外,其他时间我俩也是不说话的,就是撞见了也不说话,顶多点一下头。

阳光越来越明亮,气温越来越温暖,风依旧不停歇地呜呜呜刮着,红梅树枝也就一直没有方向地胡乱挣扎着,神态很是慌张,但无论它们怎么挣扎,始终都被主杆给拽着。

我再次抬头望,窗口那个男人不见了。我凝神了一小会儿,把目光收回到红梅树上,又看了一会儿她们。

我有些悻悻然。

电梯停在一楼,无人上下。我迟疑了一会儿,没有去按键,而是右拐,一步一步地爬楼梯,爬到四楼。

来到租住的门前,扶着门把略微停顿了一会儿后才扭,门就开了。除了窗外呜呜呜的风声外,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房间里安静极了,我来到书桌前坐下,右手动了一下鼠标,黑屏就亮了,上面有五个大白色小楷字:心旷天地阔。

这五个字是家乡论坛老总送给我的,用毛笔写在一本书的扉页上,他是一位书法家。我很喜欢这五个字,去年秋天的一个清风明月桂花飘香的晚上,我一个人在楼下的附近小公园里散步,闻着沁人心鼻的桂花香,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句话。回来后,就将它设置到了电脑桌面。

书桌的左上角摆放着一只乳白色陶罐,陶罐胸前写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字迹娟秀,如一汩山泉。我看着它,看了好一会儿,脑子里仿佛放着一部微电影,回忆着影剧里的人和物。最后,我伸出来一只手,抓着沿口转了一百八十度后停了下来,上面写着:二〇一七年,听泉。

离春节只有半个月。往年的这个时候,是城市里务工人回乡最拥挤的,也是全中国人乡愁最浓烈的。而对于那些有家不能归或是无家可归的中国人,则是心有千千结,感时花溅泪。

我是没有故乡的人,但我懂一种方言,这种方言从母亲肚子里出来的第一声啼哭就是用这种声调哭的。大姨说,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能让人听明白的话叫“大姨”,发音是远安音。远安,是大姨的故乡,也是母亲的故乡。应该说也是我的故乡,只是,长大后,什么都变了。

尽管这样,远安仍是我目前生命里固定生活最久的地方,从出生到十七岁,未曾一天离开,说的话也是远安话。十七岁生日还未到就出了远门,从此像一条永不能靠岸的船漂泊着。但每年腊月,双脚踏上的土地依旧是远安最多——尽管最后年过得不像年,甚至有时候还含恨而别,但只要有可能,我依旧年年如此,只因为那里有我两个最牵挂的人:外公外婆。

2017年,外公病故,一年后,外婆随外公而去。剩下的家人跟亲人,一个个都是鲁迅《狂人日记》里的人。远安,于我必须远离才可能平安。从此,它与我的关系,只有一张身份证。

尽管这样,我仍时时咏床前明月光,这咏与李白和其他人不同,尽管也是乡音乡情,但于我已经脱离了血缘和家族,是另一种思念。

2017、2019,是我漂泊在外十多年回故乡最频繁的两年,原因是外公外婆前后病倒、住院、多次病危、离世。外公离世头一年十月,也就是2016年的国庆期间,我回家后见外公的身体无大碍,待了两天什么忙也做不了,就又出门。来到县城,在车站旁的一位卖茶的诗友店铺里去小坐,里面有一位男人在喝茶。一开始,诗友没有介绍。我俩陌生,彼此都不说话。诗友的店铺很小,除了堆放的货物外,剩下的空间只有几平米。诗友在里屋里忙着,我跟那个男人面对面坐着,彼此稍一伸头就能眉对眉。现实里,我不喜欢跟人搭讪,估计他也一样,有好几次,我俩都感到别扭,想开口打破尴尬,但心理作用,最后谁都没有先开口。好在诗友很快忙完出来了。

男人听见我的网名后,激动的放下茶杯,兴奋地看着我说,你是心旷?在论坛里读过你的很多作品,很是喜欢。一直以为你年龄很大了,因为作品大多数都很沧桑,没想到是一位小伙子。我羞涩又难为情地笑了笑,说了声过夸。我接着说,紫山听泉这个网名我在论坛里见到过,作品也读过,只是读的不多,因为他写的不多。作品很是抒情,网名很有诗意,所以,我一直以为是一位女网友。

于是,他告诉了我他的真名,并讲了网名“紫山听泉”的来历。遗憾的是我忘了这个网名的故事,后来他又讲过一次,可我还是没有记住。但是,我俩的友情、兄弟情却打下了根基。

那次不期而遇的邂逅,于我俩都很愉悦。因为我要赶火车,所以,只小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记得,紫山听泉把我送到了车站里面,望着我过了安检才回去。

第二年(2017年)五月外公病危,我再次回老家,待了几天后准备再出门,卖茶的诗友提前打来电话,说什么都要请我吃一顿饭。拗不过,只好答应了。走的那天,我提前去到她的茶店。她说,知道我不喜欢热闹和怕见生人,所以,只请了我认识的三两个文友,其中一个叫紫山听泉。

时间过去四年了,如今回忆起来那顿饭,仍如在嘴边回味无穷。五月的远安,天气和江南一样进入了初夏,虽然还没有热到像七月流火,但短袖已经穿上了,中午大太阳晒着,背心汗湿。

那天不是星期天,紫山听泉在一家陶瓷厂上班。卖茶的诗友提前在她茶店附近的一家餐馆里订了一个包间,打电话告知紫山听泉和另外两个文友餐厅地址,叫他们下班后直接过来吃饭。

再次见到紫山听泉,我俩不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尴尬了。他大我十二岁,我喊他哥,他唤我心旷。

饭毕,另外两个文友下午上班时间自由,一起去了诗友的茶铺里喝茶,只有紫山听泉急着要回厂里去上班。大家见他依依不舍的样子,打趣说,陪心旷,旷半天工也是值得的。

生活不易。尽管他很不舍得走,还是走了。十多分钟后,他又出现在茶铺门口,额头上全是汗水,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走进来递给我,说:“心旷,不好意思,你回来了没提前告诉我,今天才通知我,可你又要走了,我今天在上班,实在誊不出来时间陪你,哥心里惭愧,原谅哥。没什么礼物送给你,送你一个陶罐和花瓶吧,不管你喜不喜欢,都是哥的心意。”

接过他的礼物,我的心里满是感动。茶铺里几个文友和客人们都笑了起来。一个文友打趣着说:“紫山听泉,你家伙偏心,我找你要一个陶罐要了N次,你始终不答应, 一见到心旷,你就给他两个。哼!不够意思!”

我有些尴尬,于是说,我要出远门,带着这些瓶瓶罐罐很不安全,就送给你吧。话一落音,紫山听泉急着说:“别理她的,她是说着玩儿的,我们在一起,她们就喜欢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陶罐上有他亲笔刻的海子的一句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说,愿我的人生每天都春暖花开。“春暖花开”的对面,是他网名的后两个字“听泉”和年份二〇一七年。他说,希望我一个人在外面,寂寞了,想家了,就看看陶罐,看看上面的刻字,有家乡的哥和诗歌一起陪你,你就不会感到孤独。

三年来,花瓶和陶罐一直摆在书桌上陪着我。花瓶很小巧,红颜色的,我插过月季、玫瑰、玉兰、樱花、木槿、木芙蓉、栀子花、蔷薇花、金银花、桂花、梅花、富贵竹等花草,晚上睡觉时,还将它从书桌上移到枕边的凳子上,让花香陪我入眠入梦。

不幸的是,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被我一不小心打翻在地,瞬间支离破碎,现在一想起来,心里就还在疼。

陶罐我没有用来栽花,我担心怕栽不活,花儿也是有灵性有感情的,我的心里会承受不住。但我用它种过蒜,后来,装起了什物,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它,像情人一样爱他,此爱无价。每当孤独的时候,想念故乡的时候,尤其是外公外婆相继都离别人世,我再也不能踏进那个熟悉的家门槛,甚至不能行走在周边熟悉的土地上时,自然或不自然,我都会将眼睛瞟向这个陶罐,看着上面的字,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看着。

紫山听泉曾对我说,只要我不嫌他穷,只要我在乎他这个哥,只要我回了远安,或有什么需要他出手帮忙的,只要他能帮上,绝不会拒绝。他说,为我办事他感到荣幸。这话直到去年的中秋晚上还说过。

这些年,我没有让他为我办过什么大事。但有几件小事是求助过他了的,如他说的那样很爽快地帮了我。一次是我从异乡回到故乡在县城,晚上没有地方住,他战战兢兢地说,他工厂的宿舍是独立的,两房一厅,儿子去了学校,他的那间房空着,若是我不嫌弃简陋,可以去他的宿舍住。

他这话说的我很难堪,他不知道(至今他也不知道),我的成长环境和在外面漂泊的苦涩。小时候乃至长大成人后,我跟猪牛都睡过,也睡过山林和坟墓,在外面睡过桥洞,别人吃过的剩饭菜我也吃过。从大山里走出来的我,虽然在城市里待了好多年,但餐风露宿的日子我永远都能适应。

在他那里,我享受到了人生中除外婆外,第一次被一个外面的人像亲人一样的服侍。他给我买回来宵夜,给我烧好洗澡的热水,把毛巾、洗发露、沐浴露都准备好,把床收拾得干干净净。担心我晚上起来上厕所对房间不熟悉找不到灯开关,给了我一支手电筒。第二天起床洗漱完毕后,他用摩托车带着我出到外面,吃完早餐后把我送到诗友的茶铺才去上班。他的话始终不多,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招待不周,别见怪。

再一次是2018年深秋,外婆病危住在医院,不幸的是,家乡老作家映泉老师辞世了。映泉是我们家乡第一个走出县的中国作协作家,在湖北省作家队伍里名气很大。紫山听泉跟他很熟悉,对他极其敬仰,收藏了他很多签名的著作、字画、手工艺作品。老师的死他很悲痛,去殡仪馆致哀送行的人各行各业的都有。紫山听泉发信息问我要不要去送老师。我说人都回来了,自然要去的,只是我没有车,路程有点远,而且,去后待一会儿我就要回医院,我外婆也病危了。

那时候他刚买了车,驾照拿了,但车开得还不怎么娴熟。他对我说,叫我在医院大门口等他,他来接我。去到殡仪馆,我看见作协的几个人在一处站着。他知道我对丧事程序不懂,带着我去买了一个花圈,找人写字,又帮我举着花圈拿进灵堂,带着我跪在映泉老师的遗像前,告诉我怎么说话。之后,又用车把我送回医院。

作为作协的人,他那时候特别忙,但为了我这个小兄弟、小文友,却在百忙中挤出时间来为我做一些事情,没有任何怨言,我的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外婆去世后,腊月里我就没有再回过故乡了,今年是第三年,跟紫山听泉也有三年没有再见面。无论是在现实里还是在网络里,我俩都不善于主动找对方聊天,所以,三年里,我俩几乎都是沉默着的。但我们在一个作协群里,虽然依旧都不怎么说话,但里面的信息我都有关注,知道这几年,他的文学创作成绩不错,为他的勤奋努力、收获感到开心。

“多少年的追寻/多少次的叩问/乡愁是一碗水/乡愁是一杯酒/乡愁是一朵云/乡愁是一生情/年深外境犹吾境/日久他乡即故乡/游子/你可记得土地的芳香……”

暮色凝重下来,气温骤降,冷得我双脚麻木。看着窗户对面楼层的千家窗户里暖洋洋的灯光,我这个早已经习惯孤身一人的流浪狗,此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咯噔了一下,又咯噔了一下。我将目光从窗户外面收回来平视着书桌,又与左上角的陶罐相遇: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静默了一会儿,我伸出来一只手抓住陶罐的边沿,逆时针转了一百八十度后停下来,上面写着:听泉,二〇一七年。

这时候,我想起了上午在楼下站在红梅树下凝神,楼上窗口的那个男人向下不知道是在向谁打着手语,那时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明白了,他是在模仿王维跟我说话——

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来日绮窗前,寒梅著花未。

梅花一开,年就来了,春天就醒了,万物都欣欣然了。

春风又绿江南岸。看着陶罐,想象着故乡的沮河变成了一片大海,对岸的山坡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儿,山的名字叫紫山,一个男人站在一口泉边吹笛。

十一

待到春暖花开时,我要去紫山听泉。

2021.1.28  杭州下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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