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夷陵之精气神——评作家蜀水《夷陵楼赞》
作家蜀水先生所写《夷陵楼赞》,读来令人感动。不仅因为作家蜀水对第二故乡夷陵的深情,是那么至真至诚,更因为他通过字里行间,道出了夷陵悠久的历史积淀,道出了夷陵如诗如画的美景,道出了夷陵今非昔比的人文成就,也道出了夷陵非同一般的精气神。
夷陵,无论在古代,还是现当代,对中华文明的繁育和发展可谓重要之至。这里,因其地理位置特殊,自春秋战国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这里,因其地理结构特殊,成为伟大领袖指点江山,抒发“高峡出平湖”夙愿之所在,成为给祖国各地带去光明与能量的长江明珠;这里,更是以其源于数千年前的远古文明之传承,将长江与黄河同证为中华文明的摇篮。
正是在这样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作家蜀水曾在这里得到了滋润和养护,比当年欧阳修在此就任县令所呆的时间还要长。阔别多年后,如今再次行走和驻足于这个思念已久的故乡,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人,这里的月,永远是那么亲切温馨;陌生的是,这里凸起了一座座、一片片高楼大厦,即便投宿于最高的酒店里,也不能“欲穷千里目”了。这说明,夷陵大地也随着祖国发展的大潮,高楼林立,日新月异,生机勃勃,成就斐然。
面对此情此景,作家蜀水竟梦见自己幻化成一只彩色的大鸟,飞翔在天空巡视着这如诗如画的山山水水,是多么的令人陶醉。在梦中,在沉思中,在怀想中,昔日的夷陵就像奶妈一样,恩惠于自己,“禁不住热泪盈眶,百感交集”。文章读到此处,读者的内心自然也受到触动,不得不为之而动容。
在作家蜀水的笔下,夷陵楼是不亚于黄鹤楼、岳阳楼的。黄鹤楼有其“孤帆远影”的意境,岳阳楼有其“先天之忧”的情怀,而夷陵楼既浓缩了历史文化的精华,又有“山外青山楼外楼”的高哲,有让昔日县令欧阳修不再有“望极离愁”而伤感的豪迈。
这种高哲与豪迈,不仅在于阁楼建筑之秀美,不仅在于夷陵区位之非常,也不仅在于其悠久人文之承载,而是在于身处国泰民安之中的此楼的建造者,以及今日造访此楼的作家蜀水先生,给前往登临此楼者赋予了一份富有哲理的思想境界。正如作家蜀水在文中所云:“我们只有站得更高,眼界才会更高;我们只有眼界更高,境界才会更高。”
从这个意义上而言,夷陵楼势必与黄鹤楼、岳阳楼、滕王阁“江南三大名楼”而齐名,并非无稽之论。
鉴于此,笔者则呼应作家蜀水,作了一篇《夷陵楼赋》,以表同感:
“嗟呼,昔有黄鹤楼前叹烟波,岳阳楼里忧天下,滕王阁中论时运,今有夷陵楼上览风云。江南三大名楼又添此焉,遥相辉映,古今相倚。
水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人至此而喜。西连巫山,北接大巴,南入武陵,群峰巍奕。两坝雄起截大江,高峡出平湖,神州现大禹。东瞰江汉,一马平川,滚滚江水东流去。上控巴蜀,下引荆襄,兵家纵横千百纪。白起攻楚,陆逊战蜀,火烧连营七百里;倭寇横行,于此拒歼,石牌保卫战威震环宇。
万年虽久,只争朝夕。夷陵旧石器文物标本,夏商周以降不计其数之陶器、玉器、骨器、瓷器、漆器、青铜器,实证长江与黄河,同为中华文明之源起。屈子赋楚骚,昭君出西塞;葛洪炼丹磨基山,神秀住锡黄柏河,范缜力倡无神论,醉翁謫贬撰《五代》,郭璞避世注《尔雅》,白氏苏子争游历。及至今朝,人类学大师冯汉骥开创长江考古之先例,两弹一星功勋朱光亚国际小行星命名之载誉。真乃地灵人杰,星光熠熠矣。
己亥冬初,橘香飘溢。予随挚友恩军、蜀水、国斌登游斯楼。近黛远烟,玉波环绕,品茗论道,极目远眺,山川城郭尽收眼底。东南嫘祖庙,母仪天下,华夏血脉万世相续;西北至喜楼,“夫天下之大险至此而始平夷”,更生幸喜;对岸文轩洞,传儒家之风尚,淳化乡邑。
置身斯楼,感人类文明之源远,慨国梦复兴之壮阔,品人生命运之真谛,或于庙堂之高,或于市井巷陌,心无千千结,神无丝丝悸,大夫亦或匹夫,有志者事竟成,而视功名如浮云烟雨也。
噫吁嚱!宇宙因寰球而勃发生机,九州因夷陵而巍然屹立。夷陵'金钉子’,以其四亿多春秋之坚守,稳稳扎根固地基。此乃夷陵之根,之魂,之元气也。
壮哉,世界之电都,与斯楼相伴兮;美哉,万千之山河,与斯楼相映兮;悠哉,人间之正道,与斯楼相和兮。”
是啊,通过阅读作家蜀水《夷陵楼赞》一文,竟让读者思想境界为之一新,并能对夷陵之根、之魂、之精气神,产生如此深刻之印象,实乃夷陵楼之幸,夷陵人之幸矣。
附:
作家蜀水《夷陵楼赞》
“我们只有站得更高,眼界才会更高;我们只有眼界更高,境界才会更高。”
——作者感悟
夷陵楼,庄重而大气,文雅而质朴。
她,以特殊的风韵,屹立于江水之岸,傲立于平湖之滨。
夷陵,她为鄂西南宜昌之故称,富有数千年的历史之内涵。
古人叹曰:“水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
今人称赞:“人至此而喜,心至此而悦”。
籍如此风水之宝地,造如此祥瑞之宝楼,乃画龙点睛之笔,乃锦上添花之举。
古往今来,华夏大地阁楼成林,它们尽显风流,各展风采。
黄鹤楼,它以“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的景象而驰名天下。
岳阳楼,它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境界而传扬世间。
然而,夷陵楼又如何呢?
朋友恩军几次诚邀我同登夷陵楼,却因无闲暇而未能如愿。直到前不久初冬的一日,方才得以成行。
如果说,巫峡南岸大山深处被誉为“美镇”的野三关是我的生母的话,那么夷陵便是我的奶妈。
遥想当年,年青的我走出了三峡,第一脚踏上这片土地时,才知道大山之外还有更为广阔的天地。
临行时,母亲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去吧,孩子!”
从此,夷陵大地用她甘甜的乳汁续养了我。
斗转星移,离开宜昌又十多年了,我时常在梦里回到它的怀抱。
想到此,禁不住热泪盈眶,百感交集。
当晚,我们夜宿市区中心。
我特意选择了楼层较高的清江大酒店,想居高处而远望久违的故园之夜,以慰藉积淀深厚的思乡之情。
抬头望天空,明月高悬,闪烁的星星点缀夜幕。
低头看大地,华灯初上,彩色的车流穿行街道。
眼前的一切,既是那么亲切,又是那么陌生,尤其是近处的高楼遮挡了视野,那种“欲穷千里目”而不达的遗憾顿然而生。
深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幻化成一只彩色的大鸟,翱翔在辽阔的天空,俯瞰着夷陵大地那如诗如画的美景。
次日清晨,我们驱车来到黄柏河畔,夷陵楼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身着深红色衣妆,站在至高的地方,以慈祥的面容,热情的微笑,敞开的胸怀,张开的臂膀,等候和迎接着我们的到来。
我们沿着青石台阶拾级而上。
楼门上,“江关名胜”的题字如蛟龙漫游,似凤凰飞舞;
庭院中,绿树成荫,几株海棠树枝繁叶茂,果实累累;
阁楼里,文物满目,承古纳今;艺术精品,栩栩生辉。
我们登至顶楼,眼前展现一派大好风光:
脚下,楼宇遍布,市场繁荣;
前面,河水环绕,青山护卫;
远处,长江远去,烟波浩渺。
阳光,犹如母亲的慈爱,源源不断的暖流,从蓝天白云里渗透而来,消融着冬日里的寒冷,也给我的第二故乡镀上了浓厚的金色,使之灿烂辉煌,大放异彩。
我举目远望,仿佛看到了昭君村、屈原祠、三峡大坝、神龙架林海、鄂西吊脚楼,还有那数不尽的山外青山楼外楼。
此情此景,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诗人,曾任夷陵县令的欧阳修,若今登此楼,至少不会再有“望极离愁,黯黯生天际”的伤感了吧!
我暗自思忖:“十多年前,我在这座楼所在地的冯家湾居住多年,怎么就没有眼下如此的感受呢?”
我顿然而悟:“我们只有站得更高,眼界才会更高;我们只有眼界更高,境界才会更高。”
此时的我,似乎是被母亲高高举起的孩子,刹那间,又长高了许多。
我依依不舍地告别夷陵楼。蓦然回首,她依然伫立在那里,深情地为我们送行。
看,她的两眼溢出了泪花;
听,她的双唇道出了告别。
啊,夷陵楼,故乡的灵魂!
啊,夷陵楼,母亲的化身!
我向你鞠躬,深深的鞠躬!
——我的母亲楼!
作家蜀水:原名张一彪,武汉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硕士,曾供职《鄂西报》、《三峡晚报》、《中国三峡工程报》、《深圳法制报》、人民日报社《中国经济周刊》,现任红铅笔暨北斗猎头(集团)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