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行走的婚姻

行走的婚姻

岁月的长河奔流不息,她载着亘古的久远,传承和沿袭着历史的风俗文化又融入了当代的气象万千,面对急流和险滩,无论是赶海的、弄潮的,都要准备着自己的应变能力。世界的进步,正以无比强大的革新创造着神的传说,颠覆着普通人的认知和不可能。你准备好了吗?

普通人的生活,是一个男人和女人组成的家庭,上承接的是自己的父母,下延续的是儿女子孙,循环往复。你已经进入了正常编制程序,某天,你忽然觉得你心力不够,有某种脱轨的可能……

(一)

佛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如此说来凡人的每一桩婚姻都是修来的。修得了近30年的婚姻该是怎样的状况呢?

女人过了50岁,已经看得清去处了吗?面对岁月的催化,没了定律和信念,从哪里来走到哪里去?盲目的空性?需求度在降低,儿女们最终有自己的归途。修来的另一半,感觉不认识了?人生像没了坚守和方向。那个他在想什么?你不知道。你说什么,人家不想听。一句话,你弱势了,失了话语权,而你的性格和特点长期暴露,人家一眼看到底,甚至于你想表达的内容还没说完,人家就不愿意听了。为一点小事,不耐烦和咆哮。你无法抗衡已经形成的一切,而这一切竟然是不知不觉的累加?回望过去,火山式的刹那间的喷发,间歇性的似乎每年都会发生,磕磕碰碰,最终在你的隐忍里消化,有时在内心发酵了10多天,最终又冷冻了对方的情绪。而他有时竟没察觉你在生气吗?无数次歇斯底里的爆发,你汇聚着他负能量的磁场。一点小事的咆哮就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感觉自己在老了,归途在哪里?婚姻不是用来被别人不尊重和恣意的莫明其妙的发脾气的。长期的婚姻,无非也就是双方过日子而已。

鸡毛蒜皮、芝麻大的小事炸成巴斗大。举不胜举,为卫生间里没提前放入抽纸,要炸乎一下;为女儿回家没及时冲奶粉也要气狠狠的指责你;为他买回家的豆腐你没及时放入水盆里,气呼呼高频率地喋喋不休……

某天,你因急手头急用钱,他知道了。大声地喝斥着说:“差多少?”数好钱,甩在那儿,暴躁地嚷着:“马上还给我!”

强烈的视觉冲击和震憾!再有涵养的人,不生气才怪。金钱上你深刻地反思了什么?

你在妥协和弱势中还有退路吗?

一天喝两次酒,你想心平气和地和他沟通多次,他总是暴躁地叫嚣着,不了了之。

他说,打个比方,你是建造师,你只能在你范围内说话。一句话,一个家庭,超出你的能力你就没有话语权。一个女人不愁吃,不要你盘心事就行了。

你说,你不想看到他如此暴躁,不想承受你的脾气,你一个人做家务和买菜。他说,行,你买菜,每天到他那儿报账。

你的神经怎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小心眼,抠门!夫妻间没有精神层面的交流,经济上害怕你得到他一个钢板乱用!

你虽工资不高,部分也补贴了家用。你也是过日子的人,远没有他想象的潇洒!

你走不出他的情绪,半夜醒来,泪流满面。离婚还是做个修行者?

不是在沉默中聚焦爆炸,就是分化式消匿?

某天,他仅仅是找不到洗衣桶里的盖板,又冲着你吼着。那盖板无疑是被孙女玩扔了哪里,他又冲着你吼,你受不了他这样,然后你答非所问地说:“我不会和你过一辈子的。”没想更加激怒了他,他也叫嚣地高音贝地喊着“啃!你年轻时候就说走,孩子大了,现在也没人拦你!”升级版的关系,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你真的想出家了,儿子拦住你说,“妈妈,你连金钢经都没看过,人家都是学校毕业的。你去了也是为人家打杂。”女儿说:“做尼姑是很苦的。你吃不了那苦。”

你果真做好准备了吗?老母亲需要你,女儿需要你,孙女需要你,生命的来处和去处的承接,在这场接力赛中你不可随意扔下接力棒的。再说,对佛的敬意和修行,是不能带着怨的心情的,一切都要放下。你有定律放下世俗吗?

仿佛是世有灵性,某天你收到了一本邮寄过来的赠书,名叫“正见”。宗萨蒋扬钦哲著。正是讲佛和与佛结缘的事。好吧,这本书你可以慢慢消化……

(二)

有一天早上醒来,你发了条信息给他,“我们离婚吧”。

……

没有回音。

好像根本没有收到这条信息。

有一段时间,你担心他触碰你的身体,心里上的纠结导致内心的抗拒!

你的确做好准备了吗?你们都做好准备了吗?

你用他的脾气织成了一张网,在黄昏时,套住了自己。

你要渲泄、你要倾诉,芹说,你要少说话,忍点;燕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珊说,你把自己活得粗放点;琴说,他也没犯原则性错误;大家如此这般的说,他人还是不错的,就是脾气暴……

听懂了每种话,解铃还需系铃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遇者千虑,必有一得。你属于后者。

这个世界美丽而又残酷,即使一个家庭,那些有形的、无形的资质,要靠自己的能力才能获得你需要的份额;改变和不变都是从自己开始,即使你一个人面对生活的周遭,你的内心是否还有缺失和空旷?对方只是婚姻的投射体。搞清楚自己是什么?你软弱,多愁善感,做事拖磨而又优柔寡断。你走路、做事缺少力度、速度,思想上缺少专注的渗透力。一句话,这么多年,你没有完成自我的成长和救赎!似乎比常人慢那么一点。

当十六岁的女儿,说你单纯,从来不考虑别人怎么想时;当儿子对儿媳说你单纯,不要思考你说话的用意时,你反省了自己吗?

当你在人生的浅水区划拨,有时像迷失方向的小鸭。对方已经在深水区作业,是一只被驯养出来的水老鸦,一个猛子下去,就会抓到鱼。一个是不懂得成长的新手,一个是老江湖!

当你不懂得如何保护和经营时,你已失去了抗衡和制约的能力!

在你的不懂得和软弱里,他一再地放纵了自己的脾气。这个人潜在的遗传基因,毫无约束的狂怒和暴躁,像远古时代走近现代人的生活,他的叫嚣,3秒钟都不能承受对你的忍耐,刹那间可以毁掉你搭设的戏台!你的软肋,一再地助长和成就了他的脾气,像山洪暴发!像关在笼子里的野兽发出的吼叫!

(三)

可是 ,这个人,如果抹掉文化元素的妆容,他是相当有家庭责任感的。做事动作快,观察力强,反映敏捷,哪怕即使在远古时代,他会用他强健的体魄、敏锐的观察力和吃苦精神为家人挣来食物。

扫描一下行进的过往,每天早上,他起床会里里外外打扫卫生,阳光房的玻璃上也要拖擦。吃完早饭,他会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去菜市场买菜。买菜会考虑家人的口味,荤素搭配。菜市场的人都夸他会买菜,因为你喜欢吃海鲜产品及鱼类,他一眼就看出哪是新鲜和不新鲜的,鱼贩子想混买,他一下子就指出哪一条不要。

他买水果或去批发,自己很少吃。知道你喜欢吃香瓜,一上市,很贵也买回来让你偿鲜。冬天的时候迎着凌厉的寒风,骑着电屏车,大包大包地运回柚子、苹果。

他节俭过日子,收放有度,每天都用洗衣机水拖地……

他出行的是电屏不足需要更换又没换的旧电动车,而你在五年前就开起了小车。他说省钱是为了用大钱时不吃力,你开的小车不是他省下来的?家里的大件不是他购置的?

你享受了现代人的品质生活,可曾知道他对你的纵容?你说他抠门,你把家里的资金弄丢了一部分,你没听他防患于未然的忠告。

世上的钱,好用不好挣!更不好积攒!你懂他情绪的宣泄吗?

自审你才发现,他一直充当你的大树,甚至于是你的家长。甚或是家长的平方?因为你单一,封闭,不谙世事。

这个人不善于沟通,换句话说,不喜欢用语言表达需要,也不会甜言蜜语。很多东西要靠你自己去观察和证悟!

人生的留白是让会填充的人去描摹风景的。

任何一件事物都有它的两面,辩证地看失和得,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夫妻本质上是长期的合作伙伴,就像向前无限延伸的火车轨道,靠无数平行的节点支撑,才能让生活的列车正常行驶。

(四)

发现不足和努力上升自己才是王道!

当你精神独立,做事不拖磨,有了力度和速度,谁敢小觑你!你竟然被鸡毛蒜皮一地打败了。他何需要急暴?他急你也急,他在乎你,他就会退让。懂得退让和分寸需共同经营。至于钱这东西,你不理财,财不理你。是相当正确的,有能力时,要为自己留点储备!

日月流转,冬去春来,在季节循环往复中。这个人虽然还是急躁,但是经过你的修补,已经会态度温和地对你说话了,最起码,他懂得了退让,懂得了他的脾气的确伤害了你,他会转换成更务实的做家务事。你也不是那么一败涂地!

当2019年的春天来临时,其实你心里的严冬已经远去……

重温一下,年轻时没读懂的舒婷诗《致橡树》:“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融在云里……”

2019年4月26日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路芬,网名一路芬芳,一直在建筑行业从事办公室及财务工作,早期作品散见于国家级行业副刊及地方刊物,主要是散文、随笔,偶尔写点小说、童话。现期作品多投于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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