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均波:女儿的简单一问,我却无力回答……

“爸爸,你下次什么时候回家?

文 / 王均波

“爸爸,你下次什么时候回家?”
寒冬的一个周末,我到房山出差,顺路回家看了看家人,陪女儿玩了小半天,临别归队时,面对7岁女儿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问题,身为军人的自己竟无言以对,没法正面准确回答。
我一把搂过女儿,抚摸着她的头发,含糊其词地告诉她:“你在家听妈妈的话,努力学习,爸爸有空了就回家……”没等把话说完,不争气的眼泪,便顺着脸庞掉了下来,滴在自己的手背上,又滑到了女儿的头发里。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女儿满脸的期待一下子像是被哪个神仙用宝葫芦收了去,转头看着窗外,故意提高嗓门说:“爸爸,你下次回来,记得带我去动物园看看……”
我感觉到了女儿的失望……不,是非常失望,慌忙擦了把泪,蹲下来,看着她的脸,一本正经地对她说:“爸爸忙完这阵子,就请几天假,带你去动物园看熊猫、去游乐场坐过山车、去博物馆看'恐龙’……”
“爸爸,你这次说话要算数啊。”女儿听了我的话,终于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盯着我认真地点着头说。泪水在她的眼里打转,但懂事的女儿就是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看到女儿泪汪汪的失落的眼神,我的心犹如千万条虫子在叮咬……
不怪女儿“怀疑”,这番话我都记不清和她说过多少遍了,但由于各种原因,一直没有机会兑现。
由于军人职业的特殊性,我与妻女及双方父母四地分居,过着聚少离多的日子。不管工作多忙多累,只要有空,我都会给妻女打个电话,遇到周末或节假日,就和女儿视频聊会儿天,生怕时间久了,像媒体报道的那样,成为“手机里的爸爸”,让女儿“追着穿军装的人喊爸爸”。因此,每次与女儿视频聊天,都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女儿是妻子一手带大的,非常懂事,不到周岁就能坐在餐椅独立吃饭、独自玩耍,再大点便开始帮妻子干活,每次吃完饭,帮着收拾碗筷、擦桌子、搬凳子,不到3岁就学会了自己洗漱、梳头。
女儿2岁多时,有一次深夜突发喉炎,妻子急忙把她送到医院。医生接诊后,要求立即住院治疗,还说“如果再晚点就有生命危险”,吓得妻子好几天都没缓过神来。当时,因为女儿血管太细,几个护士都不敢给孩子扎针输液,妻子急哭了,求着医护人员快点想办法救救女儿。
当时,我和妻子都刚从外地过来,全城没有一个亲戚,女儿住院时,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妻子只能饿着肚子在病床照顾女儿,后来,还是隔壁的张奶奶等街坊邻居轮流给娘俩送点吃的……幸运的是,女儿比较乖巧,不哭也不闹,很快康复出院了。
为了不影响我的工作,直到把女儿都安顿好了,妻子才打电话告诉我这一切。每每说起那次住院的事,妻子都是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这也成了我心中对妻女永久的愧,只要想起就有种莫名的酸楚。
女儿已经7岁多了,从幼儿园到小学,我没有参加过她的一次家长会,没有亲眼见证她的成长,错过了许多和她相关的精彩故事。
我是这样,我身边的哪一位战友又不是这样呢?
我揉揉脸,拉起行李箱,笑着对女儿说:“你是勇敢的小军娃,最懂爸爸了,是不是?”
女儿点了点头,说:“是。爸爸,再见。下次早点回家,记得带我去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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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 是 对 我 们 的 帮 助 和 支 持 
祝 大 家 生 活 愉 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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