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没有西瓜甜

文/沙沫

一个很自卑很自卑的人,一定要用很多爱很多爱,才能治愈。

陈想年就是一个很自卑很自卑,又很缺爱很缺爱的人。

她三岁的时候,她妈妈将家里值钱的家具全部变卖,并带着她以及所有存款跟别的男人跑了。他的爸爸老实巴交,每天就是不停的到工地干活,晚上回来睡一觉,早上起来继续去干活,直到有天回家,发现房子里没有人,也才发现很多家具都不在了。当时他们是在县城租房子住的。

她爸给她妈打电话是关机的,又给她外婆打电话,她外婆说没有去他们家,并且还问他要人呢。

想年他爸一时没主意,就回家跟他爸的爸说了这件事,也就是他爷爷。他爷爷听到这事,脱下鞋就抽向她爸,她爸蹦着跳了几下,没打着。爷爷在打她爸时,就被邻居留住了,邻居劝说:陈雷都是有孩子的人了,还打就被村里人笑话了。她爷爷才止住。

陈雷,就是想年爸爸的名字,因为生他的时候天打了声巨雷,就叫陈雷了。

她爷爷是个很厉害的角色,却怎么也想不通生下的儿子会与世无争,窝囊至极。知道儿媳妇携着家产和孙女跟人跑了后,她爷爷立刻决定去想年她外婆家里要钱要人,跟人跑了可以,陈家的一分一毫绝对不能带走。

她爷爷带着陈家的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她外婆家。那边又死不承认女儿回来过,反咬着问陈家要人,两家大干了一场,各自受伤几人,在医院住了数日后。想年的爷爷得到一个消息,就是他的儿媳妇在跟另一个男的在县城租的房子住在一起。有了这个可靠消息后,想年的爷爷决定去法院起诉,并且他坚定的认为真理是掌握在他手里的。

毕竟那时,他爸妈还没离婚,她妈已经跟别的人生活在一起了。那段时间,想年跟着外婆住,每次一听说陈家人来了,就赶快把她藏起来。

离婚官司打了整整两年,想年她爸妈才离婚。

想年的爷爷要求把结婚以及婚后陈雷赚的钱都还回来,想年的妈说他儿子这些年一分钱也没赚到,结婚的钱早花完了。

就这事一直打官司,两家各执一词。每次要陈雷发言时,他一般都不说话,或者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你们看着办吧! 气的她爷爷差点吐血。

唯一点,陈雷希望想年能跟她妈。他说孩子还小,不能没有妈,而且想年回到陈家,爷爷奶奶又不怎么会照顾,对于孩子而言太可怜了。

可最后,陈想年还是回到了陈家。

想年的爷爷一分钱没要到,想年的妈又处处表现出她是绝不会让想年回陈家的,如果跟孩子分开,她会活不下去的。她爷爷就为了让她妈活不下去,通过各种手段,得到了想年的抚养权。

那时候,陈想年快五岁了,每天跟着爷爷奶奶生活。陈雷继续在县城里务工,也很少回来。

每次想年要是不听话或苦恼时,奶奶就会骂道:你那个婊子妈都不要你了,你还哭什么哭。要是想年羡慕别的孩子有爸爸妈妈时,也会被爷爷奶奶一通骂。想年会哭着对奶奶说:奶奶你不要生气,我不会想妈妈的,我没有妈妈的。越说越哭的厉害,不过着招真管用,她那样哭的时候,奶奶就骂她很少了。

她上初中的时候,她妈妈到学校来找过她。要给她500块钱和买了的两身新衣服,她都拒绝了。

上高中时,她陆续听到了关于她妈妈的一些事。

她妈跟她爸离婚后,就跟那个提前住一起的男人生活了一段时间。听说那男的是她妈的初恋情人,她妈从陈家带过去的钱也都给那个男的花了。直到她妈妈又生下一个男孩,才得知那个男的也是有家室的。那个男的不愿意离婚,更无耻的是也不承认那个孩子是他的。

又要生活又要养孩子,她妈就去给人家当保姆。给做保姆的那家男的不能生育,老婆也早离婚了,于是她妈妈就从保姆晋级为女主人,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晋级成了有钱人家的公子。

陈想年在外地读的大学,毕业后就留了下来。

她每年春节回一次家,给爷爷奶奶一些钱,再买一些礼物,待几天就走了。她奶奶还是会骂她,骂她白眼狼,辛辛苦苦将她拉扯大,一年就回一次家,平时也很少打电话。她试着给老人打电话,跟她们聊聊家常,可是每次奶奶大着嗓门数落她时,她就心情很遭。放佛那个熟悉的声音,能把她一点一点的拉回到记忆深处,那里没有温暖的阳光,也没有亲人间的关爱,很冷很凄凉。

在这样的成长环境里,相对于爱,她更熟悉冷漠,陌生,甚至是恨。

爱,就像一个美好而空幻的字眼,那么光明,却不会照耀进她的世界。

它太过于陌生和遥远。

所以啊,魏然追了她一整个高中,一整个大学,她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她说,她相信爱,却不相信爱会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更不相信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会对她死心塌地,忠贞不渝。

晚安·相信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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